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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一毫怒气!
他转过身去,目光浅浅掠过面前的女子,虽觉她容色未变,那目光却完完全全的透着股冷意,瞧着眼前的女子不过是个陌生人而已。甚而那语气亦是冰寒透顶:“顾小姐请坐!秦某今日单独约见小姐,不过是想询问一些描描的近况,还请顾小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秦某将不胜感激!”
顾无华在他这种冰寒的调子之下,心内暗藏了大劫后的喜悦之情,心内一边庆幸着自己当初悔婚弃逃的选择,一边为谢描描哀悼:谢描描你这小丫头简直是从狼窝入了虎穴,自求多福吧!
却说关斐告辞出来,百无聊赖,生怕再回谷主院内,万一再被谷主揪去陪练,那份辛苦简直无从说起,旁人瞧着他被叶初尘锻炼的鼻青脸肿,定然会以此为荣,倒不如自己寻个清静之地去活动筋骨。这般想着,脚下不停,一径向着练武场而去。
人还未至,早闻得熟悉的刀剑飒鸣之声,倒令他颇为好奇,今日谷中这般热闹,一干闲人应是早早避着谷主围在一处闲聊,哪会有人前来练武场?好奇的沿着树林穿行而过,猛然间钢刀横颈而来,惯性使然,他轻飘飘朝后跃去三尺,停在刀锋伸刃之外,笑睇着对面那张纠结的面孔,嚷嚷道:“谢描描,你别心情不好就学姬副使大人一般,扛把钢刀来砍人,小心嫁不出去!”
不提姬副使还好,一提姬副使,顿教谢描描心火大起,冷冷哼道:“关斐,好歹过得几日,我也是谷主夫人,尊敬些与你并无大的坏处罢!”钢刀抡圆了使劲砍过去,关斐在她盛怒之下倒占了上风,纵腾挪跃,换着法儿的躲避,反倒是他身后花树,一时惨遭肆虐,若是教谷中照料花木的老林头瞧见,又是一番痛心疾首的责问,这老林头年纪渐老,唯爱花木,又是叶西池在世之时手下一员宿将,武功自是不弱,便是连叶初尘都买他几分薄面,似关斐这般在他眼中便被直呼以“猴崽子”,若是落在他手中,可有得苦头吃。
关斐一面后退,一面心中叫苦不迭。只是谢描描腹中今日分明窝着一团火,先时赌气将顾无华推了给秦渠眉做侍女,其实顾无华出身大家,自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笨手笨脚,若论起侍候人的工夫,反倒不及小环。究竟连她自己也不明白,立在秦渠眉央前之时,恍若再世为人,苦辣难辨,四顾无路,何去何从,连自己也茫然无措。
不过在叶初尘房中待得一刻,便觉气闷不已,特别是房中那张大床,每每教她忆起那日清晨醒来,荒唐仿若一梦,前院叶初尘与秦渠眉高谈阔论,一言一句虽入耳却一时并不能明白其中之意,仿佛大脑自动将那些话意隔绝,唯有秦渠眉那清冷的语声与叶初尘蕴含笑意之音在耳边环绕,令她心口闷痛,撇下小环悄悄从后院潜出,回了自家院子。
谢无涯今日也不知去了何处,院中静悄悄,连个洒扫的粗使都无,她悄悄换了嫁衣,只作道姑打扮,便直奔练武场。
练武场内素来十八般兵器齐全,出来之时昏头涨脑,也不知带剑,只随手在兵器架上捡了一柄钢刀,似泄愤一般使将出来,比之双剑,果真威猛霸道出许多。今日想及自己老娘抡圆了大刀来砍的情景,尤其伤心,岂料得关斐竟然哪壶不开提哪壶,更教她愤恨不已,刀刀凌厉霸道。关斐初时虽仗着心气平稳,占了上风,但他手无余刃,谢描描又是拼了命的架势,摆明了今日这场架他占不了便宜,还有可能吃大亏,两难之境,猛听得林中大喝一声:“谁人在砍花木?”中气十足,正是老林头。
关斐借着老林头这一声喝,谢描描愣神之际,顾不得死活,出手如电,握了她的手,牵起来便向着另一头跑,连连道:“快丢下手中钢刀,老林头来了!”
谢描描被老林头那一声虎吼吓得不轻,不及思索便按着关斐之言弃了手中钢刀,二人携手一溜烟的跑了,去得远了,还听得到老林头的呼喝之声。
待得二人跑得累了,正到达谷中一处山涧清瀑,正是晚霞初起,流瀑清溪,粼粼波光,溪中鱼虾怡然自得,二人捡了溪边大石坐下,却是近日来难得的幽静时光,连关斐也有一时的错觉,只觉那静静坐在山石之间沉默的女子带了些萧索之意。她沉默良久,忽尔转头笑道:“关斐,是不是连你也觉得我现下成了谷中笑柄,也是活该?”
关斐从来只见她神彩飞扬,与自己相斗寸步不让,何曾会料到她也会有这般无精打彩之色?一时怔住,良久方道:“你只要无愧于心即可!”心中不期然浮起叶初尘独自停留在房中之时,眉眼之间的戾色,只觉不详。
他与叶初尘自小相伴,稍长些之后,武功比之谷中同龄之人又高出许多,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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