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3/4 页)
不出,只垂下头去,低低道:“秦大哥,我吃好了,先上楼去了。”意欲起身,却被秦渠眉一把拉住,立定在桌前。
秦渠眉见得玉真子拧在一处的眉头,知她心内已有计较,多说无益,只轻声道:“此事烦劳前辈多多费心,众人受海门主所激,凭着一腔血勇诛杀闻蝶谷众人,群情激愤之下,难免伤及无辜,这却不是侠义正道所为,八卦门的商老前辈做事历来是个稳健的,前辈若能与商老爷子多多商议,定然稳妥一些。”立起身来,牵着那蜜色肌肤的少年上楼去了。
楼下众人议论之声不绝,只听得一粗哑的嗓子道:“上次得云楼一战,你们几个都大捞了一笔,这次要去诛杀的是个钱庄,那可是真金白银,奶奶的,让我老吴也大捞一笔。”
旁边立时有人起哄,竟是个尖尖细细的嗓子,如指甲刮着瓷器一般,令人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那人道:“只要看见个人,闭着眼睛往上砍去,定然不错。闻蝶谷听来名气颇大,但不过是些精于百业之人,却没几个精于武功的,杀起来切菜砍瓜一般,也没什么可怕的。”
另有一个少年清朗的声音疑惑道:“吴叔,既然闻蝶谷那些人并不精通武功,为何要对他们赶尽杀绝呢?”
只听得“啪”的一声,紧接着“哎哟”一声,似乎是那少年头上被人狠拍了一下,那之前粗哑着嗓子的男子愤然道:“小岩,你就是个榆木脑袋。管它闻蝶谷是不是十恶不赦,吴叔一把年纪也看得透澈,只要跟着海门主发财就决没错……”
玉真子静坐在堂中,这些话一句句砸进了她的心上,那往常总是慈蔼笑着的面上再无一丝笑意,褪的干干净净,如石雕一般生硬冷漠。
这夜谢描描辗转反侧,至三更之时,侧耳听去,隔壁秦渠眉房里鼻息轻浅,似已熟睡,她偷偷摸黑将衣衫套上身,穿鞋,收拾妥当,将叶初尘送自己的金算盘揣在袖中,推门出去了。
自上次自己在伍仁镇客栈撒泼以后,双剑便被叶初尘收走,也不知他藏在了哪里,令谢描描好奇不已,每日目光在他身上巡梭,到得最后,叶初尘似被她这灼灼目光给盯得难受不已,后来送了她算盘之时,指着算盘之下的一处小孔道:“喏,这边可发细如发丝的牛毛针,皆是淬了毒的,你这么笨,我怕你不小心将自己毒杀……只是双剑么,先借我玩几天。”
谢描描从来是个任人欺凌的性子,近一年以来虽已渐有改观,小节之上总也还是保留着过去的习惯不容改观,那时也只无可奈何道:“记得还我!”
叶初尘胡乱点了下头,早已不见了踪迹,徒留她在帐房内对着算盘费脑子。
这夜月白风清,寒星只随意几颗,黯淡无光。她轻轻立在走廊之上,瞅准了方向,纵身一跃便出一只鸟般出了客栈,向南而去。
走廊之上又轻轻打开了一道门,亦有人执剑追了上去。那人身后,如大鹏般掠起一道身影,紧随而至。
飞纵而出的谢描描不得而知,她回头去看,并未曾发现任何人,便循着今日进镇之后看到记号之处而去,寻摸了一会方在城南一道小巷子里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
那人见得一陌生少年而来,转过身来之时,却听得那少年轻叫道:“老应——”这人正是在紫竹山庄闹事之人。
“你是——”这少年面目陌生,但此间能知道老应者只极少数人。
谢描描上前递上叶初尘的信物,那人面上微讶,也只恭敬道:“不知谷主有何指示?”
谢描描将近日之事讲述一遍,只嘱他尽快通知各店转移,避免人员伤亡。这原是叶初尘之意,三人皆是身陷群豪之中,一时半会若脱身不得,自然是谁有机会,便宜行事便由谁去通知谷中诸人。
老应正点头应承,只听得一声冰冷的怒喝:“站住,你个闻蝶谷的奸细,朔夜报信,真以为你逃得了么?”
谢描描只觉脑中轰然而响,这声音份外熟悉,正是她师尊无尘道长。无尘道长素来严苛,谢描描师从几年,吃了不少苦头,此时心下发苦,一把推了老应,急道:“快走,门下诸人就指着你救命了!”
老应欲待迎战,被她踹了一脚,怒道:“你打不过她,不是去送死么?一切有我,快走!”
老应愣得一愣,无尘道长剑风已至,谢描描心内打憷,事到如今自己连件趁手的兵器也无,师尊这脾气何时容得别人解释了?一把摸出怀中金算盘,挡了上去。老应见得那金算盘,愣得一愣,似明白了一般,抽出腰间长剑扔了过去,道:“你多保重!”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谢描描一挡之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