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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微蜜,举止拘谨,那眼神瞧来竟然有几分熟悉,令无尘道长愕然了半晌,小二送上饭菜来,见得那少年斯斯文文的吃相,猛然间教她想起一个人来,又见秦渠眉对那少年颇是温柔体贴,看久了总透着一股说不出的亲昵诡异,越看越心惊,不由怒从心头起,几乎没拍碎了桌上碗碟,又生恐此事被旁桌上人听去,强抑着怒气压低了声音道:“秦庄主做的好事!”
谢描描失踪了是不假,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找个与谢描描有几分神似的少年拉拉扯扯……这算怎么回事儿?
秦渠眉一愕,难得露出疑惑的表情,道:“前辈谬赞,也不知所指为何?”他眼瞧着无尘道长重重按下手中茶盏,盏中茶水泼出了不少,一字一顿从口中挤出几个字来:“秦庄主是否不记得自己曾娶妻谢氏?这位少年是怎么回事?”
这话方一出口,连静坐一旁的玉真子也给惊到,张口阻拦:“道友……道友……这话……却是从何说起?”
秦渠眉混迹江湖日久,便是连断袖也见过几个,早已不是无知少年,低头见那小丫头连筷子也停了下来,满面畏惧向无尘道瞧了一眼,嘴唇嗫喏,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不由心里一软,伸出手来在她头上揉了两下,轻笑道:“前辈这话……晚辈是曾娶妻,但晚辈妻氏明理,自然不会阻止晚辈与冷小兄弟一见如故!”
无尘道长冷哼一声,硬声硬气道:“道友慢用,贫道先行告辞了!”竟是理也不再理会秦渠眉,只向着那少年投去严厉的一瞥,起身告辞。
玉真子不以为忤,直瞧着她走得远了,这才叹道:“秦庄主,当着无尘道长的面,你也该收敛着些!——无尘道长对徒弟虽然严厉苛刻了一些,但却护犊子的厉害。”
秦渠眉挟了一块黄焖鸡送进谢描描的碗中,低声催促她:“快点吃!”抬头笑道:“前辈多虑了,冷小兄弟初次出门,晚辈多照顾他一点,也是份所应当。———只是,有件事情晚辈不明白,正想与前辈商量一二。”
玉真子向来宽仁,且对秦渠眉信任有加,自然不再与他纠缠此事,浅笑道:“不知秦庄主想问什么事情?”
秦渠眉目光在大堂中巡梭一遍,轻声道:“道长宅心仁厚,又熟知二十年前旧事,可日近日东海镇得云楼那一场屠杀,不知道道长作何感想?”
“这……”玉真子万不曾料到他会问起这件事情来,迟疑道:“这件事情江湖早有定论,闻蝶谷人十恶不赦,江湖中人人得而诛之……莫非秦庄主还有异议?”她初听秦渠眉话中对得云楼一战,所用二字乃“屠杀”而非战,亦是小心瞧了周围一眼,见得堂中之人皆围坐在各自的桌上,议论江湖中事,并不曾有人真正关注这桌,这才稍稍放下一点心。
谢描描听得秦渠眉话中之意,目中光芒一闪,似生怕被人发现一般,忙忙低下头去,只觉心跳得厉害,捏了一把冷汗静等着秦渠眉回答。
“道长可曾瞧见了那日从得云楼归来的众人,人人染血,个个嗜财如命,晚辈听说得云楼中根本不曾遇到过抵抗,楼中伙计竟然没几个懂得武功,只懂得经营,便是那日被砍之时,也是枉自丧命。而前往得云楼的人居然连后院厨娘都不肯放过……晚辈有两日也曾差人打探,这得云楼的厨娘是本地人,只因丈夫早孀,独自己拉扯着一对儿女,极是不易。后来遇上了一位年轻公子,那年轻公子送了她一块玉牌,令她将那牌子将了给得云楼掌柜,她才有了那份足以糊口的活儿——只是十五日却被冲进去的人乱刀砍死了……”
玉真子被他这话惊得呆住,但她认识秦渠眉日久,知他轻易不会说慌,重情信诺,心下已然信了七分,见得秦渠眉额头青筋暴跳,怒气一触即发,那少年闻言只静静趴在碗上,低下头去,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看得到扶着碗沿泛白的指尖,似乎恨不得将这碗挠出一个洞来一般,心中微微一动,似有什么念头稍纵即逝,只因此时全副心神被秦渠眉所说之事占据,无暇分神,只紧盯着秦渠眉道:“这厨娘的一双儿女?”
秦渠眉长呼了一口气,借以压下心中怒火,这才缓缓道:“那厨娘一双儿女已被我庄中人带回去教养……只是这笔血债纵然我不说,将来若他兄妹二人要报此仇,又要去哪里找寻仇人?”
玉真子心中渐沉,喃喃道:“冤冤相报何时了?——照你这么说,得云楼枉死了不少人?只是若得云楼如此,哪我们此次前往同心镇的得胜前庄,难道要重演得云楼之事?”
谢描描闻得这些事情,似乎又想起得云楼那些笑脸来,心下一阵黯然,喉中已似堵了硬块一般,咽又咽不下,吐又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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