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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都是第一次,她卻好像並不像他這樣緊張,親了他會兒,似乎覺得礙事,又把他手裡的書抽出來扔到一旁。
然後她又勾住他的脖子繼續吻他,像品嘗著什麼美味的點心。
她還摸他。
他臉上一僵,感覺心裡有什麼弦崩斷了。
她好奇地仰頭問他,什麼感覺,跟你自己摸有什麼區別嗎。
滿臉的天真,可那種天真純粹里又透著一種邪惡。
見他不回答,她又繼續問,你平時會自己sy嗎。
他實在是受不了她了。
往事不堪回首。
「蔣聿成,你不知道我有多討厭男人,特別特別討厭,尤其是像我爸那樣的。我想,我這輩子可能都不會結婚的。」那時候,她有一次喝醉了跟他說,靠在他肩上感慨。
「那你也討厭我嗎?」那時還是青少年的他問她。
她回頭瞅他,雙手捧著他的臉仔細端詳。
他的心跳得非常快,不受控制一般,好似要從胸腔里跳出來,說不出是緊張還是別的。
可能是怕從她嘴裡聽到什麼不願意聽的,也可能是她靠他靠得太近了。
她有一雙很漂亮的桃花眼,不笑的時候圓圓的,有點兒嬌憨,笑起來變成彎彎的月牙,透著一股狡黠。
她盯著他看了會兒放開他,說:「不討厭,我不討厭你。要是以後我沒辦法只能結婚的話,就跟你結婚好了。」
「……好。」
他以為這是約定,可後來,她嫁給了別人。
她說她討厭男人,不能接受身邊出現除了他以外的其他異性,可她轉頭就毫不猶豫地和孟元廷在一起了。
思緒回籠,蔣聿成忽然低低地笑起來。
荒誕,實在是太荒誕了。更荒誕的是,閱人無數的他竟然相信這種鬼話。
可惜,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愚蠢的蔣聿成。
他扣住她的手將她狠狠抵在沙發里,居高臨下地望著她,眼神如淬了冰:「遲溪,你當我是什麼了?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鴨子嗎?」
其實遲溪有些發蒙,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翻臉。
但她是一個情緒穩定的人,只皺了會兒眉就恢復了鎮定。
「……我沒別的意思。」話是這麼說,可到底是有些乾巴。
好吧,她心虛。
她剛剛,確實是產生了一些不應該產生的念頭。
在他這樣灼灼的逼視中,遲溪也不太自在了。
過去的某些記憶,悄然浮上心頭。
好吧,她過去有時候確實是有點過分。
但人骨子裡就是有些惡劣因子,他那會兒對她好,也好欺負,她就總喜歡欺負他。
這會讓她有種特別的滿足。
這時候電話響了,打破了這種微妙的僵局。
蔣聿成鬆開了她。
遲溪忙撈起電話,這才發現是孟元廷打來的。
這簡直比不打還要糟糕。
她深吸一口氣,還是接通:「餵——」
餘光里看到蔣聿成面無表情地靠著沙發另一端坐了,似乎並沒有離開的打算,她在心裡暗嘆,也只好硬著頭皮繼續聽。
他跟她聊了一些淺水灣開發項目的事情,然後就是幫遲嘉嘉轉校的事情,說已經有眉目了。
遲溪好聲好氣跟他聊完,這才如釋重負地把電話掛了。
她站起來跟蔣聿成告別:「既然這裡不歡迎我,那我就回去吧,抱歉,打擾了。」
她向來都不是熱臉貼冷屁股的人。
可是,她的手剛剛握上冰冷的門把手時,身後忽的傳來一股大力。
她因著慣性往後跌去,踉蹌著倒入了一個寬厚強健的懷抱里。
他足足高了她快20厘米,這樣在頭頂望著她,好似有山嶽一樣雷霆萬鈞的壓迫力,讓她心驚。
他伸手就扣住了她的下巴,指尖在她柔嫩的唇上微微摩挲,帶來一種心臟震顫般的心悸感。
眼神是陰冷的,那種深入骨髓的恨意如一張密不透風的網,鋪天蓋地壓迫而來。
她覺得呼吸都困難,有生之年第一次感覺到這種無力感和畏懼感。
她想要逃跑,可肩膀已經被他狠狠禁錮住。
他的眼神變得幽暗,望著她如困獸一般彷徨又有些氣憤的表情,竟笑了起來,笑容格外地惡劣。
可仔細看,他又笑得人畜無害,很無辜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