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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在追杀白渊,不死不休……
她有所好转,做完这件事,解决掉白渊的危机,他就能见她了……
如果白渊死了,他也就永远不能再见她……
玉自熙突然疯狂的笑起来。
他笑声低沉幽魅,响在空无一人的花园内,四周都起了微微的震动,渐渐衍生冰晶碎裂的声音,接着那些高悬的做成冰凌形状的水晶,纷纷落地,砸在碎银屑里,
发出琳琅清脆的声音。
越来越多的冰晶被粉碎,漫天里像下了场水晶雨。
玉自熙只是疯狂的笑着,笑得身子颤抖,笑得嘴角慢慢沁出血。
白渊……白渊……你要我杀长歌,你要我放了你导致害死萧玦,你还要我,再去杀他们,唯一的儿子。
你……你……你当我是什么?
而我……我……我又是个什么?
我就是个丧心病狂、无耻卑鄙、为了一己私欲可以不择手段,可以覆灭天下的疯子!
我的心,我的心呢?我的心早已没有了,在我谋杀惺惺相惜的知己、在我害死同沐血火的战友、在我很多年前看见那个明光四耀的冰镜之中作飞天之舞的女子时,
早已被挖出,攥紧,丢弃。
人生七大苦。
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
求不得,一直逆风而上,溯流而行,背弃着世人的方向,挣扎向前,西方宝树名婆娑,我却无缘结得那长生果。
……人在爱欲中,独来独往,独生独死,苦乐自当,无有代者。
疯狂的笑声渐渐淡去,曾经精心打造,纪念伊人初遇的冰圈花园已被摧毁,遍地碎晶里,红衣人缓缓站起身来。
步伐平静而稳定的迈了出去。
刚走到门口,立即有九门提督属下的一个副统领谦恭却警惕的围上来,躬身问:“王爷要去哪里?卑职们车马伺候。”
“我要进宫,有紧急军情禀告监国太子。”玉自熙笼手袖中,目光迷离的看着天空。
“这个……”那人为难,陛下和太师离京前再三嘱咐,要盯紧玉王的行踪,尤其不能令他进宫,这么长时间内,玉王一直安于在自己府邸里呆着,从未闹出什么夭
蛾子,今日却突然来这一出,这可怎生是好?
“你不给我去?”玉自熙斜斜的瞟过来,明明没有杀气,那人对上这样的目光却噤得浑身一颤,抹了抹额头的汗,嗫嚅道:“卑职不敢,只是……”
“我知道我不说清楚你是不给我出门的,”玉自熙冷冷看着他,“我告诉你,陛下在禹城驾崩了,我要立即禀告太子,你说,这个消息,要不要紧?”
“啊!”
那个副统领被惊得后退一步,连嘴唇都已发白,睁大眼睛瞪着玉自熙,“王王王爷这可可可开不得玩笑……”
“诅咒帝王是死罪,我从不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玉自熙斜眼看着他,“你阻拦我,耽误我禀告这至关重大的消息,你是不是想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副统领被他晶亮却神秘的目光一看,只觉得如被冰水从头淋到脚,慌乱的退开一步,吃吃道:“卑职不敢……卑职不敢……”
玉自熙已经不理会他,手指一弹,他的十八护卫立即拥着他飞驰绝尘而去,将副统领抛在层层烟灰里。
副统领怔了半晌,忽然跳起来,对着手下士兵大吼。
“还愣什么?快去禀告提督大人!出大事了!”
大仪殿气氛森严,百官们神情肃然,老贾端挥汗如雨,萧监国昏昏欲睡。
这劳什子的朝会,为毛要开这么长时间呢?这设在御座旁的小宝座,为什么这么高呢?弄得人想开小差还得注意不被发现。
包子早上四更起来练武,五更上朝,在宝座上已经坐了两个时辰,着实是困了。
底下的嗡嗡嗡声,真催眠啊……
包子满意的打了个呵欠,准备就着这天然的催眠曲睡上一觉。
……这催眠曲怎么越来越吵?
包子不耐烦的换了个手撑头,忽然听见底下哄的一声,随即老贾端啊的一声惊呼。
吵咩吵!谁这么缺了八辈子德,吵太子爷我睡觉!
包子怒气冲天的睁开眼,便抢看见一朝堂的震惊疑惑神情,身侧的老贾端抖着手,抖索着嘴唇,大声道:“静安王胡言乱语,诸位慌张什么?来人,去对王爷传旨
,说陛下亲征前曾有旨,着王爷在府中闭门思过,如今旨意未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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