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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做是为了永远不会把事情办错,大人是为了不会使一个下属忽视了应该对他上司的尊敬,是为了绝不违反一个人同意承担的职责。”
“太好了,您刚才说的话很有说服力,我十分佩服。这是真的,一个下属应该尊敬他的上司,如果他办错了事情,是有罪的,如果他违反了职责或者他的工作应守的规则,他将受到惩处。”
贝兹莫很惊讶地望着主教。
“因此,结论是,”阿拉密斯继续说下去,“您要去打听个一清二楚,才能心安理得?”
“是的,大人。”
“那么,如果有一位上司下命令给您呢,您服从不服从?”
“大人,请您不用怀疑。”
“您非常熟悉国王的签名吧,贝兹莫先生?”
“是的,大人。”
“在这张释放的命令上没有吗?”
“有,有,可是它可能……”
“可能是伪造的,是不是?”
“有过这样的事,大人。”
“您说得有道理。那么,德·利奥纳先生的签名呢?”
“我在命令上看得很清楚;可是,正象国王的签名可以伪造一样,德·利奥纳先生的签名更加可以伪造了。”
“您在推理方面迈的是巨人般的步伐,贝兹莫先生,”阿拉密斯说,“您的推论是无法驳倒的。可是,您根据什么特别的理由认为这两个签名是假的呢?”
“是这个理由:没有副署签名。没有人核对国王陛下的签名,利奥纳先生也没有在这儿告诉我他曾签过名。”
“那好,贝兹莫先生,”阿拉密斯说,同时用他那悦利的目光注视着典狱长,“我非常真诚地同意您的怀疑和您弄清问题的方法,所以,如果您能给我的话,我想要一支羽笔。”
贝兹莫给了他一支羽笔。
“再要一张随便什么样的白纸,”阿拉密斯又说。
贝兹莫把纸给了他。
“我也要写一个命令,我,正在这儿,我,是不容置疑的,对不对?这个命令,我确信您是会相信的,不管您是多么会怀疑。”
贝兹莫面对着这样冷淡而又镇定的态度,而色变得苍白。他仿佛觉得阿拉密斯刚才还是带着笑意、高高兴兴的声音,现在变得阴森可怕,烛台上的蜡烛变成了有坟墓的小教堂里的蜡烛,杯中的葡萄酒变成了圣般杯中的血。
阿拉密斯拿起羽笔写起来,贝兹莫胆战心惊地在他肩膀后面看他写。
主教写下〃A。 M。 D。G。”,然后在这四个字母下面画了一个十字,这四个字母的意思是:ad majorem Dei gloriam①。接着,他又写下去:
“带给国王的巴士底狱典狱长贝兹莫·德·蒙勒增的命令能被他认为正确有效,并且立即执行,我们将对此感到高兴。
签名:德·埃尔布莱
天主思踢的会长”
①拉丁文:“愈显主荣”,是耶稣会用的一种符号性质的文字。
贝兹莫是这样震惊,他脸上的线条都紧缩到了一起,嘴张得老大,两眼发呆。他一动也不动地呆着,说不出一个字来。
在这间大房间里,只听见一只小苍蝇围着蜡烛飞来飞去的嗡嗡声。
阿拉密斯甚至连看也不愿意看一眼这个落到如此悲惨地步的人,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只装黑蜡的小盒子,他封好信,在上面盖上一个印章,这个印章他是挂在紧身短衣里面的胸前的,做完这些事以后,他把信递给贝兹莫先生,始终没有吭一声。
贝兹莫双手发抖,那样子真叫人可怜,他呆滞的、发狂的目光望着封印。在他脸上露出最后一次激动的神情,然后他就象被闪电击倒似的,瘫倒在一把椅子上。
“喂,喂,”阿拉密斯经过长时间的沉默以后说道,这时候,巴士底狱的典狱长渐渐恢复了知觉,.亲爱的贝兹莫,别让我以为耶稣会的会长的来临比天主降临还要可怕,看见他就要送命了。勇敢些!站起来,把手伸给我,照我的话去做。”
贝兹莫即使不感到满意,至少也放下心来,他亲了亲阿拉密斯的手,站了起来。
“立即执行吗?”
“啊!别说得过分,我的东道主;坐到您原来的位子上,让我们好好地来享受这份好吃的点心吧。”
“大人,我受了这样的冲击后,是恢复不过来了,我原来和您又说又笑,开开玩笑,竟敢和您处在平等的地位!”
“别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