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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密斯平静地回答道。
“失踪?”犯人问,“但是,他们是怎样失踪的呢?”
“用的是最妥当的方法,”阿拉密斯回答道,“他们死了。”
年轻人的脸色有点发白,用一只发抖的手掠过他的面孔。
“是用的毒药?”他问。
“是用的毒药。”
犯人沉思了片刻。
“这两个无辜的人,”他又说,“我的仅有的支柱,在同一天里遭到杀害,我的敌人这样做,那他一定是极其残酷的人,或者是由于需要而迫不得已这样做,因为这个可敬的绅士和这个可怜的女人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
“在您的家庭中,需要是无情的,大人。因此,我感到非常遗憾的是,一种需要也使我不得不告诉您这个绅士和这个奶妈都给杀害了。”
“啊!您告诉我的并不是什么新鲜事情,”犯人皱着眉头说。
“怎么回事?”
“我早就怀疑到这一点了。”
“为什么?”
“我会告诉您的。”
这时候,年轻人支着两肘,凑近阿拉密斯的脸他的表情是那样庄严,那样克制,甚至满不在乎,使得主教觉得热情象电流一样,带着毁灭性的闪光,从他的沮丧的心升到了他的象钢铁一样坚硬的脑袋里。
“大人,说吧。我已经对您说过,我和您说话是冒着生命危险的。尽管我的生命算不了什么,我还是请求您作为您的生命的赎金接受它。”
“好的,,年轻人说,“这就是为什么我怀疑有人杀害了我的奶妈和我的老师的原因。”
“您一直称他为您的父亲。”
“是的,我称他为我的父亲,可是我知道得很清楚我不是他的儿子。”
“谁让您这样猜想的?……”
“正和您一样,作为一个朋友,您对我太恭敬了,作为一个父亲,他对我太恭敬了。”
“我,”阿拉密斯说,“我不打算把自己伪装起来。”
年轻人点了点头,继续说下去:
“当然,我并没有注定要在监狱里关一辈子,现在特别使我相信的,那就是人们很关心使我成为一个尽可能十全十美的骑士。在我身边的绅士把他知道的一切都教了我:数学,少量的几何,少量的天文学,剑术,驯马术。每天早上,我在一间低矮的教练厅里舞刀弄剑,在花园里骑马。嗯,有一天早上,那是在夏天,因为天非常热,我在那间低矮的教练厅里睡着了。一直到那个时候,除掉我的教师对我的尊敬以外,没有人引起过我或者激起过我的怀疑。我象孩子一样,象小鸟一样,象树木一样,靠空气和阳光生活。我那时刚刚十五岁。”
“那么,那是八年以前的事情?”
“是的,差不多八年,我已经无法计算时间了。”
“请原谅,可是您的老师对您说些什么鼓励您工作呢?”
“他对我说,一个人应该在世界上为自己挣得一笔他诞生的时候天主拒绝给他的财产。他又说,我是一个孤儿,贫穷,微贱,我只能依靠自己,没有一个人过去和将来会关心我这个人。我待在那间低矮的教练厅里,因为剑术课而疲累不堪,我睡着了。我的老师在二楼他的房间里,正在我的上面。突然,我听见好象我的老师发出的一声短促的叫喊声。接着,他呼唤道‘佩隆内特!佩隆内特!’他呼唤的是我的奶妈。”
“是的,我知道,”阿拉密斯说,“说下去,大人,说下去。”
“她肯定是在花园里,因为我的老师急匆匆地从楼梯上走下来。我站起来,看到他不安我很担心。他打开前厅通向花园的门,嘴里一直喊着:‘佩隆内特!佩隆内特!’低矮的教练厅的窗子面向院子,都关闭着,但是,我从百叶窗的缝里看到我的老师走近几乎就在他的工作室的窗下的一口大井。他向石井栏俯下身去,朝井里望,一面又发出一声叫喊,一面做出一些惊慌失措的手势。从我待的地方我不但能看见,而且能够听见。我见到了,我也听到了。”
“说下去,大人,我请求您,”阿拉密斯说。
“听到我的老师的叫喊声,佩隆内特夫人奔了过来。他向她走过去,抓住她的胳膊迅速地把她往石井栏那边拉,然后,他和她一同向井底弯下身子,他对她说:
“‘看呀,看呀,多么不幸啊!’
“‘好啦,好啦,您冷静一下,’佩隆内特夫人说,‘怎么回事?’
“‘这封信,’我的老师喊道,‘您看到这封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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