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部分(第1/4 页)
“我明白。”
“我也明白您的意思。您以为我是个不幸的人,拉乌尔。”
“不。我是最幸福的人!我的肉体上感到痛苦,但是我的心和我灵魂并不感到痛苦。如果您能知道就好了!……啊!我是最幸福的人!”
“啊!这样就更好了!”拉乌尔回答,“这样就更好了,但愿能够长久。”
“一切都决定了,我到死不会变心,拉乌尔。”
“您,我不怀疑,但是她……”
“听好,朋友,我爱她……因为……可是您没有在听我说话。”
“请原谅。”
“您有心事?”
“是的。首先,您的健康……”
“不是这件事。”
“我亲爱的,我想,您,您问我就是您的不是了。”
他说“您”这个字时特别用力,为的是让他的朋友完全明白疾病的性质和医治的困难。
“您这么对我说,拉乌尔,是因为我给您写过信。”
“是的……等您把您的快乐和痛苦对我说完了以后,您愿意不愿意让我们谈谈这件事?”
“亲爱的朋友,随您的便,完全随您的便,立刻就谈。”
“谢谢!我急急忙忙……我心急如焚……我从伦教赶到这儿用的时间比国家信使平常用的要少一半。现在请您告诉我您要干什么?”
“什么别的事也没有,我的朋友,只是要您来。”
“好吧,我来了。”
“来了就好了。”
“我想,还有别的事吧?”
“确实没有了!”
“德·吉什!”
“以人格担保!”
“您猛然打碎我的希望,您让我违背国王的命令回来,冒失宠于国王的危险,总之,您把嫉妒这条蛇拴在我的心上,我想,决不是为了对我说:‘很好,安心睡觉吧。’”
“我不对您说‘安心睡觉吧,’拉乌尔,但是,请您理解我,我不愿意,也不能够对您说别的事情。”
“啊!我的朋友,您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怎么?”
“如果您知道,为什么您要瞒着我?如果您不知道,为什么您要警告我?”
“确实如此,我错了。啊!您看,拉乌尔,我十分懊悔。写信给一个朋友说:‘来吧!’倒算不了什么,但是这个朋友到了面前,感觉到他焦急地等着一句话而在哆嗦,喘气,而这句话又不敢对他说……”
“不要不敢,我有勇气,即使您没有,”拉乌尔在绝望中叫了起来。
“您这就不公正了,您忘了您是在和一个可怜的受伤者打交道……只有您的一半勇气……好啦!冷静一点!我对您说过:‘来吧。’您来了;请您就别再向这个可怜的德·吉什提别的问题了。”
“您叫我来,希望我自己看,是不是?”
“但是……”
“不要吞吞吐吐!我已经看见了。”
“啊!”德·吉什说。
“或者至少我以为……”
“您看您并不能肯定……可是,如果您自己也在怀疑,我可怜的朋友,我还剩下什么事可做呢?”
“我看见了拉瓦利埃尔局促不安……蒙塔莱惊慌失措……国王……”
“国王?”
“是的……您转过脸去了……危险在这儿,不幸在这儿,对不对?是因为国王?”
“我什么也不说。”
“啊!您不说,这比您说还要厉害一千倍,一万倍!讲讲事实,求求您,发发慈悲,讲讲事实!我的朋友,我唯一的朋友,快说吧!我的心碎了,我的心在流血,我陷在绝望中,已经痛苦得快死了……”
“如果这样的话,亲爱的拉乌尔,”德·吉什回答,“您使我不感到那么困难了!我要说出来,因为我相信我将说的和我看见您的绝望比起来,只会是安慰的事。”
“我听着!我听着!……”
“好吧,”德·吉什伯爵说,“我能对您说的是您可以随便从任何一个人嘴里听到的。”
“任何一个人!这么说,人们在议论?”拉乌尔叫起来。
“在说‘人们在议论’以前,我的朋友,您首先应该知道人们可能在议论什么。我可以向您发誓,议沦的其实是无可指责的小事。也许是一次出游……”
“啊!跟国王的一次出游?”
“不错,是跟国王,我相信国王以前也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