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部分(第2/4 页)
出去,不管他满意不满意。因此我盼咐仆人服侍我穿衣服。”
“难道您是赤身裸体的吗,我可怜的波尔朵斯?”
“不,恰恰相反,我穿着一件华丽的晨衣。仆人照我吩咐的办,我穿上了我的衣服,衣服变得太肥大了,但是奇怪的是我的脚也变得太肥大了。”
“是的,我听明白了。”
“我的靴子变得太瘦小了。”
“您的脚还肿着。”
“瞧!给您猜到了。”
“见鬼!您想告诉我的就是这个故事吗?”
“对,正是这个!我跟您想的却不一样。我对自己说:‘既然我的脚已经十次穿进我的靴子,那第十一次就没有任何理由穿不进。’”
“这一次,我亲爱的波尔朵斯,请允许我对您说,您的话不合逻辑。”
“总之,我面对一道隔墙板坐着。我试着穿右脚的靴子,用双手拉,用腿蹬,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突然间靴子上的两只耳朵留在我的手里,我的脚象投石器一样朝前冲去。”
“投石器!您对防御工事多么在行啊,亲爱的波尔朵斯!”
“我的脚于是象投石器一样朝前冲去,碰到了隔墙板,一下子把它撞倒了。我的朋友,我当时还以为自己象参孙①一样把大殿摧毁了。油画、瓷器、花瓶、壁毯、挂帘子的棍子全都同时倒了下来,真是闻所未闻。”
“真的!”
① 参孙:基督教《圣经》故事中古代犹太人领袖之一,具超人之力,曾用驴腮骨杀伤一千非利士人。后因爱上非利士女子大利拉,被她探知大力的秘密在于蓄发不剃,她乘其酣睡将其头发剃光,非利士人缚之挖去双目,投人狱中。一日,非利士人给他们的神献大祭,牵其至大殿,加以戏弄,此时发已再生,大力复至,奋力摇动二柱,致使大殿倒塌,和非利士人同被压死。
“还不算隔墙板那一边的一个摆满瓷器的架子。”
“您把它打翻了?”
“我这一脚把它从另一间屋子的这头送到了那头。”
波尔朵斯笑起来了。
“正象您说的,这确是闻所未闻!”
达尔大尼央也象波尔朵斯一样笑起来了。
波尔朵斯立刻笑得比达尔大尼央更厉害了。
“我打碎了,”波尔朵斯越笑越厉害,断断续续地说,“三千多法郎的瓷器,哈!哈!哈!……”
“好!”达尔大尼央说。
“我打碎了四千多法郎的镜子,哈!哈!哈!……”
“好极了!”
“还不算一个分枝吊灯,正好掉在我的头上,砸得粉碎,哈!哈!哈!……”
“掉在头上?,达尔大尼央说,笑得直不起腰来。
“正好掉在头上!”
“那您的头被砸开了?”
“没有,我跟您说过了,恰恰相反,分枝吊灯是玻璃的,砸得粉碎。”
“啊!分枝吊灯是玻璃的?”
“威尼斯玻璃的,一件珍品,我亲爱的,世上少有的,有两百斤重。”
“掉在您头上?”
“掉在……头……上!……您想想看,一个全部镀金的水晶玻璃球,下面全是镶嵌细工,上面烧着香料,有一个个嘴子,点着了会冒出火焰。”
“当然;不过没有点着吧?”
“幸好没有点着,否则我要给烧死了。”
“您仅仅是给砸扁了吧?”
“没有。”
“怎么,没有?”
“没有,分枝灯架掉在我的脑壳上。看来我们的头顶上有一个特别结实的硬壳。”
“谁告诉您的,波尔朵斯?”
“医生。有点象巴黎圣母院顶上的那个圆盖。”
“唔!”
“是的,我们的脑壳看来就是这样构造的。”
“谈您自己,亲爱的朋友,是您的脑壳,而不是别人的脑壳是这样构造的。”
“很可能,”波尔朵斯自鸣得意地说,“因此分枝吊灯落到我们头顶心的那个圆盖上时,那一声响简直就象放炮。水晶玻璃砸碎了,我也浑身湿透地倒了下去。”
“是血,可怜的波尔朵斯!”
“不,是气味象奶油的香料,很好闻,但是太香了,我好象被这股香味熏得昏头昏脑。您有时候也有这种感觉,对不对,达尔大尼央?”
“是的,在闻铃兰花的时候。我可怜的朋友,您就这样被砸倒,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