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第2/4 页)
在一张供他夜读的斜面阅书台上放着一本打开的大书,银托盘上的烛光仍亮着。用这些来向达尔大尼央表明高级神职人员昨夜睡前的清清白白,以及今朝醒来的好心好意,真是画蛇添足!
火枪手对主教做的与主教对波尔朵斯做的如出一辙。
他轻轻拍着主教的肩膀。
很明显阿拉密斯是佯装睡着,象他那样一碰就醒的人,这时却故弄玄虚,还烦人家一叫再叫。
“噢!噢!原来是您呀,”他边说边伸懒腰,“真是!实在想不到!我困得忘了我有幸还有您在我这儿。现在几点钟了?”
“我不知道,”达尔大尼央有点尴尬地说,“我想还早着哩。可您知道,我还保持着那见鬼的、一清早就爬起来的士兵习惯。”
“也许,您是否想要我立即就出去?”阿拉密斯问道,“我想,还早哩。”
“随您的便吧。”
“我想,我们已经约好了,要到八点钟再上马。”
“可能是的,不过我有一个很大的欲望,就是想看看您,我对自己说越早看见您越好。”
“那我的七小时睡眠怎么办?”阿拉密斯说,“小心!我是计算好的,如果少了,我要想法子补回来。”
“可我觉得以前您不是那么贪睡的,亲爱的朋友,您是个精力充沛的人,过去从来没有人看见您躺在床上的。”
“正因为您这么说了,现在我倒很想在床上多躺一会儿。”
“那么,您承认不是因为要睡觉才把我推迟到八点钟。”
“我是怕对您吐露真情,您会笑话我。”
“不管怎样,您告诉我。”
“是这样,六点到八点,我有做祈祷的习惯。”
“做您的祈祷?”
“是的。”
“我没想到主教做祈祷还那么严格。”
“亲爱的朋友,从表面上看,主教是应该比普通教土奉献得多一些。”
“见鬼!阿拉密斯,凭这几个字就足以叫我跟主教阁下重修旧好了。‘从表面上看’!这是火枪手的语言,这家伙,好极啦!为‘表面上’欢呼!阿拉密斯。”
“达尔大尼央,与其向我祝贺,还不如原谅我。这几个字俗不可耐,是我说漏了嘴。”
“那么,我是不是应该离开您了?”
“我需要静静心,亲爱的朋友。”
“好,我走了;不过,我求您,看在这个可怜的,叫做达尔大尼央的异教徒面上,您的祈祷就做得精简一些,我渴望着要和您谈谈心。”
“噢!达尔大尼央,我答应您在一个半钟头之后……”
“一个半钟头的祈祷?噢!我的朋友,您对我要做得尽量合乎情理,让我损失得少一些。”
阿拉密斯给他逗得笑起来了。“仍然那么亲切,仍然那么年轻,仍然那么欢乐,”他说, “看,您来到我这个教区,弄得我要失去圣宠了。”
“呸!”
“您知道得很清楚,我永远也抵制不了您的诱惑,为了您,我要付出灵魂得救的代价。”
达尔大尼央抿紧双唇。
“好,”他说,“我罪有应得,请您给我划一个简单的十字,快念一遍《天主经》,然后我们就走。”
“嘘!”阿拉密斯说,“我们再不能单独在一起了,我听见有人来了。”
“好,把他们撵走!”
“不行呀,我昨天和他们约好的,那是耶稣会中学的校长和多明我会会长。”
“也就是说,是您参谋部的人员罗?”
“那么,您打算怎么办?”
“我去叫醒波尔朵斯,和他一起等到您会议结束。”
阿拉密斯不动声色,连眉头也不皱;他不慌不忙,泰然自若。“您去吧,”他说道。
达尔大尼央向房门走去。
“噢!我忘了,您可知道波尔朵斯睡在哪儿吗?”
“不知道,不过我可以问别人。”
“顺着走廊,推开左边第二扇门。”
“谢谢,待会儿见。”
接着,达尔大尼央就沿着阿拉密斯指点的方向走去。
不到十分钟他又转回来。
他看见阿拉密斯坐在多明我会会长和耶稣会中学校长之间,跟上次在“心碎”旅馆看见时的情况一模一样。
这一伙并没有吓住火枪手。
“怎么回事?”阿拉密斯镇静地说,“您好象有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