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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东盛那边;沈械决定等等看。他亲自写了帖子;又叫妻子预备了几样松江土仪;打发管家亲自送尚书府送帖子。
械大奶奶待管家下去;不由迟疑道:“大爷;之前老爷打发二叔进京;到底有了嫌隙;这样只做如常往来好么?”
从沈上京接了沈珏骸骨回乡;至今不过半年功夫。宗房就不当此时存在似的;也太厚脸皮了。
“什么嫌隙不嫌弃;那都是旁人说的同为沈氏族人;相互扶持还来不及;难道还要平白疏远?你我都是晚辈;刚回京城;合家去请安不是正应当的?况且赶上中秋节;又是瑞哥儿乡试下场;也当问一问……”沈械蹙眉道。
“那舅老爷那边?”械大奶奶不欲与丈夫争辩;只道。
之前在京城的人际往来中;排在第一位的可是贺大老爷那边。
想着贺东盛这半年的态度;沈械只觉得心浮气躁;却也没有与之撕破脸的意思;道:“待去完尚书府;再去那边……”
这会儿功夫;方才听了吩咐下去的管家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一人;官服官帽;三品补子;不是旁人;正是夫妻两个才提及的“舅老爷”贺东盛。
沈械吓了一跳;忙起身相迎;械大奶奶就是贺氏女;是贺东盛的堂侄女;无需回避;也跟在丈夫身后迎出来。
贺东盛脚步匆忙;见了沈械夫妇;顾不得寒暄;就直接问道:“你们可去了尚书府?”
夫妻两个闻言大惊;对视一眼;有些拿不准贺东盛问话的用意。这是上门挑理?可这来的也太快了?
“还没去”沈械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道。
贺东盛皱眉道:“怎么还不去?磨磨蹭蹭作甚?”
就算他是长辈;可是年纪比沈械大不了几岁;向来客客气气的;如今这样高声大气的;沈械不由有些恼;原本躬着的腰板挺直;脸色儿也有些难看。
械大奶奶眼见气氛不对;忙到:“已经打发人递帖子;明日就去尚书府请安”
贺东盛怀里揣着沈沧的致仕折子;心里正火烧火燎;哪里还会在意沈械的情绪?
他摇头道:“不要等明日;今日就过去;看看沈沧到底怎了是什么病?瞧瞧今日他唱这一出;是真的病入膏肓、安排后事;才要上致仕折子;还是故意设了套让我往里钻?”
沈械与械大奶奶都听得傻了眼。
械大奶奶讶然道:“沧大老爷病了?”
这一年来经历了两场丧事;听到生病之类的事;械大奶奶只觉得心有余悸
“致仕?”沈械直觉得脑子里“嗡嗡”直响;心就跟着揪起来。
不管在松江有什么传言;这里是京城;在旁人眼中;松江沈氏是一家。沈理那个状元名头虽大;可三年一个并不算稀奇;如今还在熬资历;想要封阁拜相那是二、三十年后;沈沧这个刑部尚书却是实打实的部堂。
就算贺东盛先前对沈械起复之事没个准信;沈械烦躁之余;也并不是特别担心;底气就是因还有二房在。他相信;只要他肯开口请托;二房长辈就不会拒绝。
京缺是难补不假;可那说的是高品级的官职;五品以及五品以下的京缺;却是一抓一大把;端看是热灶还是冷灶。
沈械夫妇神态不似做伪;意外的换成贺东盛:“你们竟一点也不曾听闻?
沈械摇摇头道:“昨儿才到京城;族人亲眷处还没走动;倒是才知晓此事
贺东盛见状;心里越发拿不准。毕竟沈沧的年纪在那里放着;还不到花甲之年;在京堂中不算是年轻的;不过也不算是老。就算他递了告退折子;可皇帝未必会批;说不得会许他暂时告病。那样的话;贺东盛就要掂量掂量行事;省的没头没脑四处请托;反而白忙一场。
“沈尚书今早到衙门时还一切如常;随后有家人过来;接了沈尚书家去……”贺东盛将今早的情形;三言两语简单说了。
沈械的脸色儿苍白;“告退”与“告病”压根不是一回事。不说别的;就是眼跟前正值秋试;沈瑞前程的紧要时候;只要沈沧能坚持;定会坚持下去;既是没坚持;那显然是身体糟糕到了刻不容缓的时候。
“我这就去尚书府”沈械带了几分急迫道。
贺东盛点头道:“去吧;总要问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才好……”
九如居;卧房。
沈瑞昨晚熬了一晚;不管是精神;还是身体;都十分劳乏;不过依旧是睡不着。对于这场乡试;他虽有些可惜;可男子汉大丈夫;举手无悔;倒不是为了弃考之事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