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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应如是。”王守仁点头道。
说话之间;一行人进了院子。
转过影壁;看着眼前的一班怀抱器乐的童子;沈瑞不由一阵羞愧。自己之前想的实在太离谱了;不说别的;就是想要做些别的;眼线这些人年纪也不能
“我闲着无聊;就寻了几个孩子过来;寻庆和楼的杜大家过来调教一二……”刘忠指着院子里的两排童男道。
王守仁闻言;多看了两眼;道:“这是从白纸坊那边寻来的……”
刘忠点点头道:“都是可怜人。皇爷崇尚节俭;宫里好几年不进人;外头却是不知;有爹娘狠心的;也有想要转手换钱的;稀里糊涂地就给去了势……
“栖岩善心”王守仁道。
“不过是尽力罢了;我能护着几个?”刘忠叹气道。
沈瑞跟在两人身后;却是心中大惊;这些孩子竟都是阉了的?在京城住了几年;对于白纸坊的大名他也是听闻的。那边最是偏僻;是外城的贫民窟;也是外地进京阉童在京后的集散地。
他不由自主回头望向那些孩子;那些男童大的十一、二岁;小的不过六、七岁;看着是与寻常孩子并有些不同;那就是太乖巧安静了些。
即便刘忠已经走过去;可没有开口吩咐;他们就依旧抱着各式乐器;安静地站在那里。
直到刘忠回头;对他们摆摆手道:“你们先歇半日……”
年纪稍大的两个男童带头应了;带了一帮孩子去了厢房。
刘忠便对一个管事模样的仆人道:“孩子们乖巧;中午就添两道菜犒劳犒劳”
管事应了;刘忠又道:“去万和楼问问席面得了没有;再添两道淮阳菜两道合意的南点。”
王守仁道:“栖岩无需太客气;我这学生虽是南边生人;饮食上却是不挑南北。”
刘忠笑道:“不过一句吩咐;哪里就费事?恒云到底是初次过来;总不能一顿饭都吃不好……真要说起来;我还欠了恒云人情未还……”
进了客厅;宾主落座;又小厮送了茶水上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守仁带了好奇道:“既是那年有同船的缘分;可恒云不过十二、三岁;能帮你什么忙不成?”
刘忠道:“我从恒云那里讨了份拳谱;论起来还是占了大便宜……”
“是那套形意拳?”王守仁扬眉道。
“正是。师兄也是爱武的;师兄也练了不成?”刘忠道。
王守仁点点头又摇头:“当年见了因是好奇也耍过几回;后来不如早先练的顺手就停下了……拳法本就是强身健体之效;贪多嚼不烂……”
刘忠若有所思道:“以师兄的性子;不是当爱内家拳?还是师兄在外家拳上有所大成;才不愿分了心?”
王守仁带了几份得意道:“为兄这两年确实在外家拳上略有所得;不能说万人敌、千人敌;对付十来个人却不在话下……”
刘忠听得眼睛发亮;满脸崇敬道:“师兄好厉害;有机会可要指点指点小弟”
王守仁道:“如今天热也不愿动;等我从山东回来;天气也凉快了;咱们好好比划比划;我也瞧瞧栖岩的拳如何了……”
沈瑞在旁;听得无语。
眼前这两人是师兄弟;不是当从王华那里论起来的来么?瞧着这两位一个文质彬彬;一个周身儒雅;看着人模狗样;跟两个富贵公子似的;怎么一开口就都是“拳法”、“比划”什么的;就不觉得有辱斯文。
“啊;就顾着与师兄说话;怠慢恒云了……”刘忠正好看到沈瑞脸上的无奈;笑道。
王守仁道:“我今日就是特意带他来见你的我月底就要动身去山东;这一去要到十月前后才能回京……要是京中有什么事;就托栖岩照应一二……
刘忠道:“师兄即便不吩咐;我还能瞧着自家的孩子受欺负不成?”
嘴里这样说着;刘忠望向沈瑞的目光有些迟疑:“我瞧着恒云是个懂事的;不像那等淘气惹事的;师兄你是不是担心过了?”
王守仁道:“闲操心罢了。他少年好强;非要今年下场;我要是在京里还罢;还能照应一二;偏生今年点了考官出京;如何能放心得下?当年我跌的狠;背后笑话我的也多;我可不想他们盯上恒云;再笑话我一回……”
“原来是这个缘故”刘忠点头道:“名师出高徒;有上进心是好事;师兄只管放心;交到我身上就是;定不会让那些鬼祟小人得逞……”
王守仁道:“难得找你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