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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耀神色有些怏怏;叫小厮给陈鼎胡乱收拾了一下;扶到东间榻上休息去了。不管多不喜陈鼎;到底是同窗;总不能真扶到下人待的厢房去。
看秦耀如此;郑高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也是我处置不周道;方才寻个客栈将他送过去好了。”
秦耀摆摆手道:“算了;莫要再提他;权当他不在”
三人又到了西屋;因是为郑高践行;秦耀就请了郑高上座;沈瑞左手作陪;秦耀自己坐了右首。
又有小厮端了热着的热菜上来;四尺圆桌;二、三十道菜肴摆着满满当当;又烫了酒上来。
郑高见状;不禁摇头道:“光远也太外道了;就咱们三个;哪里吃得了这么多?”
秦耀脸色儿这才好些;带了些笑模样道:“谁说就咱们三个?”说着;摆手招呼了小厮近前;低声吩咐了两句。
见他神秘兮兮的;郑高面上还有些迷糊:“还请了哪个?怎么先前还躲着
秦耀只是笑而不语;没一会儿就见小厮回转;挑了帘子;却不进来。
郑高带了好奇;望向门口;就是沈瑞;也忘了过去。
一阵香风袭来;就见几个女子袅袅走了进来。
中间女子梳着妇人服侍;穿着海棠红色褙子;头上带了金头镶宝石头面;面上看着二十来许的年纪;倒是好相貌;瓜子脸、芙蓉面;眉眼含情;摇曳生姿。
一左一右则是两个少女;一个碧玉年华;一个豆蔻之年;容貌虽不如那妇人出色;也是带了几分柔媚水嫩;自有风情。
郑高见是女眷;忙收回眼。
妇人已经望向秦耀;娇声道:“官人……”
声音莞尔如吟;带了几分沙哑;听得人心中直痒痒。
沈瑞虽面上做寻常;可依旧是忍不住往那妇人身上多看两眼;心中带了好奇。
虽猜到秦耀之前遮遮掩掩的多半与女子有关;许是请了女妓助兴;不过眼前这几个女子;虽行走之间带了别样风情;可这装扮却又似良家。尤其是妇人装扮这个女子;乍一看不过二十来许模样;多看两眼就能看出年纪似乎要更大
《大明律》上虽禁止官员士子嫖娼;也实际上又哪里是禁得了的。
京城有名的销金窟背后都有勋贵为靠山;赚的也是纨绔子弟的银子;官府不敢去抓他们。有些底气不足;有嫖心没嫖胆的;光顾的就是各种“半掩门”;或者直接储家妓。
秦耀眉眼弯弯;站起身来;上前扶了那女子进前;对郑高、沈瑞道:“崇堂;恒云;这是我前些日子纳的外妾金胭脂……”
“外妾”不过是说的好听;算是外室的另一种说法。
秦耀又对那女子道:“胭脂;这就是我常提的郑相公、沈相公……”
女子福身;含笑道:“奴见过两位相公……”
郑高与沈瑞对视一眼;脸上都带了无奈。
沈瑞心中更是嘀咕;秦耀你这样折腾;你家里知道么?正妻尚且进门;就纳了外室;这叫什么事?专程在北城赁了院子;是为了让你读书便宜;可不是金屋藏娇的。
不管眼前这女子以前是什么身份;如今既是秦耀的人;沈瑞与郑高只能起身;还了一礼;嘴里称呼一声:“小嫂子”
金珠口中道“不敢当”;回头对那两个女子道:“还不快过来见姐夫与两位相公。”
那两个少女随之上前来;又是福身做礼。
秦耀道:“这是胭脂的两个妹子;年长的是玉珠;小的是宝珠。今儿大家既给崇堂践行;就随意些。”说罢;回头吩咐小厮添了几个圆凳;拉着金珠在自己身边坐着;又指了郑高身边的位置让玉珠坐了;指了沈瑞的位置给宝珠坐着。
虽说秦耀嘴里说三姝是姊妹;不过郑高与沈瑞都没信。
这三个女子;三种相貌;不过瞧着行事做派;倒是“一脉相承”。只是这胭脂年纪看着可不轻了;秦耀也太不挑了些。
三姝落座;眼见着郑高、沈瑞都成了蚌壳;秦耀忙示意胭脂道:“还不叫妹妹们倒酒”
胭脂笑着应了一声;娇声道:“两个妹妹别就坐着……”
郑高身边那位玉珠碧玉年华;十分娇媚;露出半截雪白手腕;给郑高斟了一杯酒;也不聒噪;只柔柔道:“郑相公请用……”
郑高的脸红了。
沈瑞身边坐着的宝珠;年岁小些;脸上还带了婴儿肥;梳的是双鬟;硬撑着小脸越发显得圆了;身量也娇小;不过因体型微丰的缘故;小胸脯也鼓鼓的;纯真与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