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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在门口候着。
“见过二哥、见过三哥;可算是回来了;老爷、太太可念叨有些日子……”管家上前见礼道。
沈瑞虚扶一把;道:“太太近日可康泰;老爷那边呢?”
管家躬身道:“太太那边还好;老爷重阳节后犯了宿疾;咳了几日;不过前些日子也渐好了……”
沈瑞心里叹了口气;指了指沈环道:“这是宗房族叔家的环哥;随我同三哥来家里做客;我们先去见太太;后边马车上的东西都是长福收拾的;让他与大管家说之……”
管家忙应了;沈瑞带了沈珏、沈环两个直接去了二门。
二门处;早有徐氏房里的婢子等着;见了沈瑞、沈珏;少不得殷勤问好。
沈环跟在沈瑞、沈珏身后;瞧着这一路仆人婢子的热络劲;望向沈瑞背影就有些异样。之前在松江时;并不见沈瑞出头招摇;可这回了尚书府沈瑞与沈珏两个谁是主、谁是从却是一目了然。怪不得在码头时;连父亲都要看沈瑞表态;而沈瑞也大大方方直接做主带了他过来;并无为难顾忌的模样。
想想也是;沈瑞是小长房嗣子;尚书府以后的主人;沈珏虽现下在这边住着;可等到以后分家;不过是二房旁枝。堂兄弟两个;身份有别。
又想着故去孙氏的善名;沈环莫名地生出“善有善报”的念头。
以沈瑞四房嫡子身份;要不是有二房大太太徐氏与孙氏的渊源在;即便前面有个挂名的“假嫡”兄长;也没有正嫡出继他房的道理。
出孝后的沈瑞不必说;已经是小大人模样;孙氏故去前;大家在族学里也是同窗来着。虽说当时沈环不过七、八岁;可也记得真真切切;沈瑞周身阴郁、脾气暴虐;稍有口角就要与人大打出手的模样;与现下还真是天差地别。
族人都说沈瑞在母丧后被亲长虐待;性情大变;这变化还真是天差地别。要不是人依稀还是小时模样;沈环都要怀疑他换了个人。
正房里;徐氏已经在等着;玉姐在旁的陪坐;三太太带了四哥也在。
“总算是到家了;这在路上到底叫人心里不踏实”徐氏对三太太道。
三太太柔柔地看着四哥;口中道:“可不就是如此;一眼看不见;心里都不放心……”
四哥上个月过了生日;已经满两周岁;虚岁算是三岁。他走路已经很稳当;不爱坐着;从三太太膝盖下来;凑到玉姐跟前;巴巴地看着她道:“姐姐花
玉姐抿嘴一笑;随手将鬓角上的红绒花摘了下来;抽了插针;只将花朵递到四哥手中。
四哥小胖手抓着;就往嘴里送。
玉姐忙拦住;道:“这可不是吃的;四哥拿着耍就好……”
四哥望着手中绒花;小脸挤成一团。
徐氏看了一眼;道:“这是早上吃了花朵模子的点心了?”
三太太哭笑不得道:“可不就是如此。四哥爱吃芸豆糕;正好家里有银模子;我就叫人做了些给他……他倒是忘了糕的味道;只记的花了……”
徐氏不以为意道:“小孩子都爱鲜亮颜色;不当什么……不过他最是爱往嘴里送东西的年纪;还是得叫人随时看着;省的卡了孩子遭罪;大人也跟着悬
三太太心有余悸;点头道:“可不是得如此;前两日去三老爷书房;见了红色颜料;四哥也往嘴里送呢;正经吓了人一跳……”
妯娌两个正说话;就有婢子进来禀道:“太太;三太太;二哥、三哥回来了”
徐氏脸上忍不住露出欢喜;三太太也望向门口;玉姐站了起来;拉着四哥站在旁边。
就见沈瑞、沈珏兄弟挑了帘子进来;后边还跟着一个十四、五岁的素服少年。
沈环初到京城;本不耐北方于冷;等到一进屋子;就觉得暖气迎面扑来。
沈环站在沈瑞、沈珏身后;飞快地扫了一眼。
此处不过是稍间;临窗南炕;上面坐着两个遍身裹着绫罗绸缎的妇人;年长的一位正是前些年曾回松江省亲的二房大太太徐氏;另外一人三十来岁年纪;旁边侍立一豆蔻少女;手中牵着一红衣幼童。
沈环不敢再看;连忙低了头。
徐氏已经打量起沈瑞、沈珏两个来。
沈珏回松江后;虽消瘦的厉害;不过在船上拘了两月;活动不便;身上倒是养起来了。至于沈瑞;虽说学习刻苦;这一路上又随着陆三郎见识了些“杂学”;可他素来注重养生;起居定时倒是也不见清减。
徐氏心里放了心;可还是忍不住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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