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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又是尊他的吩咐;他也不能不管。
沈羞愧的不行;只能将方才这套说辞在宗房大老爷跟前说了。
可是这套说辞能糊弄宗房大太太;却糊弄不住宗房大老爷。
宗房大老爷冷笑道:“想要留五哥旧物做念想;怎么翻到瑞哥的行李里去?你要是敢做敢当;我还佩服你;竟厚颜无耻打着孝顺太太做幌子;真是令我恶心这家里是缺了你吃、还是少了你穿;盯着莫须有的银子连贼都做得了?
沈被老父揭破心思;不敢也无言再辩;就生受了三十板子。
即便他将此事推到酒醉上;也不过多了一重孝期酗酒的罪过;徒劳无益。
宗房大太太终于忍不住;眼泪簌簌而下;道:“都是我的命;是我对不住珏哥;我当年怎么就那么狠心应了将他过给旁人?那是我的儿子啊;如今却只叫我婶娘……这次是为太爷奔丧;才能再见一面;等到下次见面;就要等到我和老爷的大事……”
“太太快别哭了;哪里就生离死别了呢?大哥以后还要回京城做官;太太什么时候想五哥了;就往京城小住……”沈见状;忙安慰道。
宗房大太太哽咽道:“太爷是怨我呢;才半点念想都不给我留;倒是连累了我儿为我操心……”
沈珏在宗房生活十二年;用过的旧物怎么会只有几口箱子?只是其他的让太爷早年都散出去了;留下的只有这些;如今统统收拾起来;全部作为遗赠给了沈珏;真的一件也没有给宗房这边留。
沈这几日寻思着;也品出祖父这番安排的用意。多半是怕沈珏因嗣子身份在本生家与嗣父母家为难;才想要断绝这边与那边的念想。
太爷最是疼爱沈珏这个孙子;这番安排也是大有苦心;只是对于宗房大老爷夫妇来说太无情了些。
“今日之事是儿子自作自受;五哥本也懂事了;就是直接与他开口;他还能拒绝不成?本不该行这样鬼祟之举;不说五哥作何想;瑞哥那里怕是要恼了……”沈苦笑道。
虽说京城与松江远隔千里;他不出仕守着祖业;并不需要巴结二房什么;可是平白得罪一个前程大好的族弟;也不是他所愿。
却是埋怨不到旁人身上去;谁让他自己这些日子念念不忘太爷的私房;鬼迷心窍了;才惹出这样不堪祸事。
“我儿委屈了;我去与瑞哥解释;总不会叫他误会了你……”宗房大太太闻言;就有些坐不住;忙道。
她虽为骨肉即将生离难过;可对长子次子也是一般疼爱。
沈忙拉住宗房大太太的胳膊;带了祈求道:“太太;老爷已经责罚了儿子;此事告一段落;还是勿要再提及……不管怎么说;都是儿子不对在前;真要将昨晚多吃了几盅酒的事情说出来;儿子又多了一重罪过不说;还要背负不孝之名……大哥为人最是方正;倒是不用老爷吩咐;大哥就要再教训丨子一顿了”
宗房大太太左右为难;道:“那也不能让瑞哥白误会了我儿啊?他如今可不是四房之子;要是心中记恨了你可怎好?”
沈忙摇头道:“我瞧着瑞哥宽和大气;不是那等小肚鸡肠之人……太太郑重其事的去说;倒显得咱们不认错;刻意狡辩似的;还是儿子私下去道歉的为好……不管怎么说;到底动的是瑞哥的行李;总要有个交代……”
宗房大太太想想;也是这个道理;点头道:“如此也好;那我就不多事了
客房里;沈珏满脸羞惭道:“是我连累了二哥;才被人这般轻慢……”
他与沈瑞虽情同骨肉;感情深厚;可那边也是他的同胞兄弟;他既觉得愤怒;也觉得丢脸。
沈瑞心中愤愤;对于沈的人品不置可否。即便是贪婪;也不当这样愚蠢;但凡稍看重沈瑞与沈珏两个几分;也不敢这样放肆。
归根结底;不过是仗着是沈珏胞兄的身份;觉得沈珏不会计较;才敢如此行事。
宗房大老爷倒是知趣;早早地打了沈三十板子;让人说不出话来;要不然这样翻箱倒柜的行为;定要给二房一个说法。
不过恼归恼;沈瑞也明白;此事真要闹出来;是宗房的笑话;可沈珏也少不得被人说嘴。
“左右明日就走了;珏哥也别想太多;多陪陪海大叔就好……”沈珏道。
他已经瞧出来;沈珏对于宗房并无多少归属感;对于这边舍不得也只有宗房大老爷一人而已;连对宗房大太太也是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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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三十八章 山高水长(三) (求月票)
宗房大太太虽在沈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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