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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赶紧下去;耳朵都要出茧子了……”
二奶奶一边拭泪;一边还要再说;就听有婢子小声道:“奶奶;太太来了”
沈闻言;忙起身望向门口;就见宗房大太太站在那里。
二奶奶吓的一激灵;忙站起身来;颤声道:“太太……”
“家里本没有事;都是你这长舌妇挑拨出来的好好的爷们;都叫你们教唆坏了”宗房大太太面色不善地瞪着二奶奶。
二奶奶身上一哆嗦;已经跪了下来;求饶道:“太太;不是媳妇无事犯口舌;实是见二爷被打的太狠了……”
沈挣扎着要下床;却是扯到股上伤口;忍不住呻吟了一声;面上露出痛苦之色;额头立时渗出冷汗。
宗房大太太见状;顾不得教训hl忙走上前去;关切道:“二哥;到底因何缘故;怎么就惹得老爷动了大怒?别与我说是管教下人不严什么的话;老爷才不会因下人迁怒到你身上”
沈也是奔三十的人了;又一直在父母身边尽孝;今日宗房大老爷直接叫人打了他板子;半点脸面都不留;这其中牵扯的定不是小事。
二奶奶虽还跪着;可也忍不住提起了耳朵。
她方才也问过丈夫详情;只是丈夫却闭口不谈。她还以为是大伯在公公面前吹了歪风;才使得丈夫折了颜面;挨了这顿打。
沈脸上涨红;半响说不出话来。
越是如此;宗房大太太越是觉得不对劲。
她回头看了跪着二奶奶一眼;道:“杵着作甚?还不去厨房看看;给二哥要些补汤来?”
二奶奶心里虽不情不愿;可不敢违逆婆婆;应了一声;便低头出去。
宗房大太太又摆摆手;打发门口的婢子出去;方低声问道:“可是因你大哥的缘故?”
沈械回乡已经大半月;他是宗子;大奶奶是宗妇;两口子都是闲不住的。偏生现下管家的是沈夫妇;兄弟妯娌之间就有了摩擦。
宗房大太太都看在眼中;只是心中埋怨两个媳妇多事;却也没有将此事揭开说。毕竟沈械是官身;在松江留不了多久;等老太爷烧周年后就要起复了。
沈听了宗房大太太的问话;满脸羞愧;忙摇头道:“不于大哥的事;是儿子行事不当;自作自受;合该当罚。”
宗房大太太越听越糊涂;道:“二哥到底做了什么?”
沈望了望窗口;低声道:“儿子前些日子太乏;一直用着人参酒;太太也晓得……”
这件事宗房大太太也知晓;红白喜事最是累人;何况太爷又是一族之长;死后哀荣;丧事办得极为风光。宗房大老爷为父丧难过;这丧事基本都是沈操办的。等到丧事办完;沈瘦了整整一圈不说;还有些气短风寒的征兆;显然是累的狠了。
人参酒补气驱寒;是家中的老方子。即便孝期当禁酒;可那是药酒;自然是另说;宗房大太太也是知晓的。
宗房大太太皱眉:“可是酒瘾犯了?还是做了其混账事?”
要是真是犯了酒色之事;那也就怨不得老爷如此气恼。毕竟太爷出殡才几日;如今还是百日热孝中。
沈忙道:“太太想到哪里去了?儿子是那样荒唐的人么?只是这几天阴天;潮湿的厉害;儿子身上也乏;昨晚家宴后回去就多吃了几盅人参酒……”
说到这里;他耷拉了脑袋;小声道:“当时脑子就浆糊了;不知怎地就想到太太身上……太太这些日子为了五哥难受;儿子心里也不落忍……也不知太爷作何想;将五哥打小的东西都打包给了五哥;家里连个念想都没有;儿子就随口吩咐杨妈妈让她今日去客院子那边悄悄取些五哥的物件留下……五哥明儿就要启程北上;还不知何年何月能再回松江……”
宗房大太太坐在那里;已经听得怔住;脸上露出苦痛之色。
沈这半日;心中已经懊悔无比。
他这些年经常代表宗房出门交际;并不是没有酒量之人。实是昨晚中秋家宴的气氛太过闷气;胞兄那目中无人的身份也刺得他难受;父母全部慈爱又都落在沈珏身上;他才会回了书房后纵容自己多吃了几盅酒。因杨妈妈过来问他关于沈瑞、沈珏两人仪程;他才鬼使神差地想到沈珏那几口箱子上;随口吩咐了杨妈妈几句。
等到今早起来;他早已将昨晚的事情撇到脑后;直到宗房大老爷叫管家来叫他去问话;他才知晓杨妈妈真的听他的吩咐去了客院;还被沈珏身边服侍的人给抓了个现行。
这般愚蠢的行为;真是拖累死人了;可是杨妈妈是他的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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