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部分(第1/4 页)
的酸话不成?”
虽说在沈瑞、沈珏他们面前;沈全向来有兄长的做派;可在自己两个胞兄面前;他就又是服顺的乖弟弟了。
沈琦瞪了他一眼道:“那边有珏哥的亲爹亲娘亲兄亲嫂;又有瑞哥这个嗣堂兄在;还用得着你来护短?”
沈全嘟囔道:“瑞哥还小呢……”
沈琦轻哼道:“小也比你懂事;你只管当着瑞哥的面说去”
沈全不说话了。
他并不是冲动的人;可人皆有远近亲疏;虽说论起来都是族兄弟;可自然沈瑞、沈珏这边感情更深。要是寻常时候;他也不会出头与族兄顶嘴;不过是被沈束手旁观的态度给刺激了。
沈珏在尚书府日子如何;旁人知晓的不甚清楚;沈全还不知道么?
要说沈瑞出继是进了福窝;那沈珏出继则是说不清好坏了。
在宗房时;即便与宗房大太太不亲近;还有族长太爷与宗房大老爷的疼宠;出继过后嗣父母都倚靠不着;伯父伯母到底差了一层;要是没有沈瑞在;还不知过的什么日子。
只是这些事;没必要宣扬的四处皆知;沈全只有暗自抱不平罢了。
这日是“五七”过后第三日;离族长太爷出殡还有十来日。
宗房这边的丧仪;越发繁杂起来。
沈珏虽穿着“大功”服制;可宗房大老爷却没有真将幼子当成旁人;安排他与兄长侄儿们一道守灵。
至于沈瑞;不过是族亲;除了最初守了半日;其他只需“烧七”日子虽族人行事便罢。
如此一来;他的日子倒是闲暇出来。
旁处还罢;四房那边是需要过去一趟。不管张老安人早年有多少不是;毕竟是他这身体的本生祖母;礼数需要尽到了。否则旁人看着;只会觉得沈瑞攀了高枝;不念旧情。
既有了打算;沈瑞就打发长福提前去见了沈瑾;约定了上门探望张老安人的时间。
这一日;到了约定日子;沈瑞叫人提着几色礼物;就去了四房。
沈瑾没有去府学;早早就在家里等了。
不过见到沈瑞;沈瑾并没有直接带他去后院;而是先在前头吃茶。
“老安人她这两年身体不大好;才没有随老爷去扬州卧床久了;老人家的脾气就古怪了些;瑞二弟稍后多担待些。”沈瑾带了几分不好意思道。
沈瑞不以为意;张老安人是中风;听说已经不良于行。
“瑾大哥放心;我不过是来行个礼;哪里会与老人家计较?”沈瑞道。
沈瑾面上露出几分苦笑;没有再说什么;起身引着沈瑞去了后院。
同样的院落;距离沈瑞离开松江不过三年功夫;给人的感觉却不同。
明明是夏末秋初;松江还是炎热的时候;这院子就透着几分破败与冷清。
即便碰上的仆妇与婢子;也是木然中带了苦楚模样。
刚进院子;就听到正房里传出叫骂声:“小贱人;你这是嫌弃哪个?两串钱买来的贱货;还金贵起来?还是你存了坏心肠;妖妖娆娆的;想要勾引大哥去?”
接着;就是婢子的求饶声。
沈瑾停住了脚步;眉心已经皱了起来。
沈瑞随之停下脚步;沈瑾轻声道:“我先去屋里禀告一声。”
沈瑞道:“劳烦瑾大哥。”
沈瑾叹了一口气;挑了门帘进了屋子。
廊下一丛芭蕉树;外边的叶子已经枯黄;芭蕉树下;躺着一只肥硕的白猫;悠闲地舔着爪子;并无一点怕人模样。
只是这猫肥是肥了;身上白色毛皮上一块块灰斑;瞧着脏兮兮的;倒像是野猫一般了。
沈瑞见那白猫眼熟;要是没记错;这应该是张老安人当年极喜爱的那只猫;怎么如今这样狼狈模样?
正房里;沈瑾一进屋子;就是扑鼻而来的臭味;差点呕出来。不管过来几次;他依旧是不适应。
沈瑾没有直接进里屋;而是隔着百宝格道:“安人孙儿来了”
“是瑾哥啊……”张老安人嗓门洪亮;道:“快叫人扯了这贱婢下去;直接卖到窑子里端屎端尿她就嫌弃了;这等不情不愿的贱婢;老身可不稀罕
“呜呜婢子不敢;安人饶命;安人扰兵”婢子的求饶声。
“啪啪”的声音;间杂着婢子压抑的饮泣声。
沈瑾使劲地握了握劝;挑了门帘进了里屋。
张老安人穿着中衣半坐在床上;腰上盖了一块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