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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了一个嫡孙给二房做嗣子。
京城距离松江要是走水路的话需要一个多月;要想赶在族长太爷出殡前赶到;就要走陆路;且只能骑马;越早动身越好。
沈械是刑部郎中;正好主官是沈沧;丁忧交接差事;不过沈沧随口吩咐的事;倒是并不需要耽搁时间;因此就定在后日出京。
二房这里要是前往奔丧;也就剩明日一天准备时间。
对于族长太爷;沈瑞原本的印象并不算好。
他本以为既是在宗族观念为重的大明朝;这族长算是个当家人的角色;对于族人有约束与教导之意;可四房家务乌七八糟;沈举人“宠妾灭妻”、“凌虐嫡子”、“谋算元妻嫁妆种种不是;族长都没有主动出面制止。
要不是沈理出面;“年幼”的沈瑞就难保全。
等后来对沈家的事情知晓的多了;沈瑞就知晓了族长太爷的为难。沈家名为一族;可血脉渐远;各房头已经自成一小宗。族长太爷即便是族长;也不好过多插手其他房头的家务。
“珏哥怕是会难过;孩儿过去看看。”眼见着沈沧吩咐完;沈瑞便道。
沈沧摆摆手;打发他去了。
沈瑞直接去了松柏居;进了院子;就见春鹦、春鹤两个站在廊下左右徘徊;满脸担忧模样。
见了沈瑞;两婢如见救星似的;忙趋步迎了上来。
“二哥;三哥瞧着不对头;又不许婢子们进屋;这叫人不放心……”春鹦满脸关切;压低了音量道。
沈瑞皱眉听了;道:“他若想要清静;你们就避着些。三哥后日要南下奔丧;你们得空将东西准备起来。”
春鹦、春鹤齐声应了;沈瑞自己挑了竹帘;进了屋子。
外头虽是下火了似的;可是屋子里摆了冰山;迎面就是几分清凉;丝毫不觉暑热。
沈珏合衣躺在床上;眼睛直愣愣地瞅着看着上面的幔帐。眼角的眼泪就跟小溪似的;流淌不停;枕头上已经湿了。
沈瑞见他这无声哭泣模样;想起他前几日方兴致勃勃地定下南下探亲的事;也就只有静静地陪着;心中感叹世事无常。
沈械家;上房。
报了一圈丧;沈械是天色昏黑才回到家里。
家里都挂了白;孩子们都换了孝衣。
沈械脸上除了伤痛之外;心里还憋着一团火。只是他素来神色严肃;七情不上面;在外人面前倒是不显。
等孩子们下去;婢子也打发出去;屋子里只剩下夫妻二人时;沈械才满脸沮丧道:“这就是时运?花了几千两银子;好不容易通过堂舅走通李阁老的门路;连缺也等下来;眼看就要平调户部;却赶上太爷故去……”
六部郎中虽都是同品级;可因所在衙门不同;权利与排位也不同。同刑部相比;户部自然是肥缺。要不是走通到阁臣的门路;那边即便出缺;也轮不到沈械。
宗房老爷辈虽早已分家;可长房小一辈兄弟尚未分家;沈械这次跑官的银子;都是勉强凑的。其中;有一部分还是械大奶奶的私房银子。
沈械心疼银钱;更何况械大奶奶?
械大奶奶犹豫道:“既是不成;那银子不能给退么?可不是小数目;堂舅那里……”
沈械皱眉道:“银钱早就上下打点了。事情也将尘埃落地;谁会想到就这么巧;这都是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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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 事难两全(四)
不管沈氏宗族如何血脉渐远;族长太爷毕竟做了大半辈子族长;慈爱仁和;多有照拂帮扶族亲之时。不说旁人;就是沈瑞本生所在的四房;还有五房;都受过族长太爷恩惠。
只是沈瑞在四房日短;加上过来时族长太爷已经年迈;不怎么打理族务;对此认识不深。对于五房来说;族长太爷虽不过是出了五服的族叔;却也是曾庇护五房一门的恩人。
五房鸿大老爷病弱;当年上面也有不安分的嫡叔;下边有别有心肠的异母兄弟。虽说后来娶了一房贤妻;总算将里里外外都当当起来;可妇人主事岂是那么容易的?要是没有族长太爷暗地庇护;五房早就乱成一团;哪里有如今这夫妻齐心、父慈子孝的太平日子。
“我要回松江;无论如何;我也要送叔父一程”鸿大老爷自得了丧报;伤心难过的同时;也就拿定了主意。
沈瑛与沈琦兄弟两个都不放心;齐齐相劝;不约而同地想要代父南下。
沈瑛道:“儿虽为官身;可东宫差事清闲;请假并不难;还是儿子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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