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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将女儿嫁给并不富裕却有功名傍身的沈清;不过是为了投机;嫁妆也给了不少出来。等到沈清病故;两个外甥还小;白家就变了嘴脸。
还是沈琰站出来;央求了沈清的几位故交好友;里里外外张罗;操办了沈清的后事。
自打那个以后;白氏就心安理得地倚靠起儿子来。
除了见娘家人贪婪;怕家产被占了去;非要搬到松江府去投奔沈氏族人之外;其他的事情白氏都是任凭儿子做主。
早年兄弟两个年纪小;家中生计也窘迫;白氏尚且安安分分的;除了爱哭些;并不使什么小性子;可如今兄弟两个年纪大了;有了功名;家底也积攒些;白氏就开始不安静起来。
沈私下劝了几次;白氏应的好好的;过后还是不改。
沈琰却是看透白氏那点小心思;不过是担心长媳进门;怠慢了沈;想要将家事抓在手中。若是这样她能心安;沈琰也情愿不计较;可前提是需要正经过日子。
不过这半年看过来;白氏这些年只长了岁数;没有长心计;不是有成算的;什么都是想一出是一出;也没有节俭的心思;真要让她管家理事;这个家的好日子也过不了多久。
沈琰就绝了这个心思。
眼见沈是个懂事的;沈琰颇为欣慰;道:“娘也不容易;爹走的早;外公与舅舅那边又绝情;这些年战战兢兢地过日子……她虽爱唠叨些;却是真疼你。以后你可不许露出不耐烦来;多过去陪陪她;就是孝心了”
沈轻哼一声道:“还用大哥提点?我现下不就是隔三差五地陪着娘说话么?倒是大哥;等大嫂进门来;可要抓紧。早日生了侄子侄女出来;娘有个孩子看着;就不会整日里胡思乱想……”
沈到底没好意思穿新靴子出去会客;回西厢换了旧靴出来。
白氏站在正房的窗下;手中拿着一块福寿如意的玉佩;神色有些犹豫;想要给小儿子送去;又怕长子看见不乐意。
她望了东厢房一眼;叹了一口气;将这玉佩又收拢在袖子里……
仁善坊;沈宅。
沈瑞与沈珏兄弟两个骑马出来;身边就只带了长寿与一个叫小六的小厮。
小六是沈珏的小厮;从前年开始就在沈珏身边服侍;年纪比沈珏还小一岁;可却是机灵活泼;十分合沈珏的心意。
沈瑞定好的茶楼在朝阳门大街上;距离沈家并不远;出了仁善坊骑马两刻钟就到了。
待兄弟两个下马;长寿、小六牵着几匹马随伙计去马房了;另有伙计引着沈瑞与沈珏两个上了楼上雅间。
沈琰兄弟已经到了。
沈瑞见状;少不得告罪道:“在下为东道;本当早些过来待客;家中有事耽搁了;倒是令尊仲昆久候;实是羞愧。”
沈琰满面温煦道:“是我们来得早了;恒云勿要客气。”
沈珏实不喜沈琰的性子;只应付地拱拱手道:“见过沈先生。”
要是叫“沈夫子”就要行师生礼;要是称“沈老爷”则别了尊卑;沈珏这才称呼上模糊了。
沈琰自是知晓沈珏身份;倒是也没有计较的意思;依旧和气地打了招呼。
倒是沈这边;进同来的还有沈珏;不知为何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在他看来;沈瑞喜怒不形于色;是个有城府的;倒是沈珏性子直爽;厌憎都写在脸上;沈珏对他们兄弟虽不冷不热模样;可也没有箭弩拔张之意。
沈珏对于沈早年虽有些不待见;可如今大了;之前族学里那些小摩擦早就忘了。
眼见沈瑞与沈琰客客气气地寒暄上;沈珏便也同沈说起话。
“去年虽同行;可不在一条船上也不方便说话;倒是忘了问问你;可有琴二哥、宝四哥的消息?”沈珏道。
沈点点头;道:“去年琴哥、宝哥都应了童子试;倒是顺顺利利过了县试、府试;只是院试时没有过。不过前后在南京逗留了些时日;曾一起吃过几次酒;瞧着他们样子;倒是并没有太灰心;说今年还要接着考。”
沈珏神色不变;心里却有了计较。
原来二哥所料不差;沈琰、沈兄弟虽搬到南京;可依旧与松江族人有往来。想来也是;前年那一科乡试;沈琰成了新举人;又成了学政老爷的未婚女婿;沈氏族人却是全军覆没。
不管沈琰的出身有多不体面;毕竟年代太过久远;在松江各房族人眼中;这都是个前程大好的少年。
莫欺少年穷;二房远在京中;沈家众房想要借力也借不上;反而是沈琰那里;因有学政的关系;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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