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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和闻言一愣。
沈沧摸着茶杯;轻声道:“听杨贤侄方才所讲东宫乃性情中人;要是知晓属官倚重的不是自己;恐心生不喜。”
杨廷和闻言皱眉。
他当然晓得东宫的脾气;可既然属官管不得寿哥身上;不是正当知会皇帝由皇帝管教约束么?
东宫虽与中宫疏远;可与皇帝之间的父子感情却日渐深厚。
杨廷和看着沈沧;似要看透他未尽之意。
沈沧低声道:“禁宫流言纷纷;殿下年少;惶恐之心怕是难以平复;才日渐浮躁;正需忠臣良言暖心……”说到最后;已是低不可闻。
杨廷和只觉得醍醐灌顶一般;眼睛烁烁如星……
沈宅;西院;屋子里已经点灯。
乔氏满脸怒气;道:“什么?沈珏不仅跟着沈瑞嬉戏;还跟着吃酒了?”
她面前一个吊眼梢的婢子面带犹豫道:“三哥在花园那边嬉戏倒是大家都看到的;吃酒倒是没人见。不过三哥一直在九如居;客人走时都没露面;晚饭前才回自己院子。”
饶是如此;乔氏依旧是怒不可赦。
她虽在徐氏面前口口声声说不稀罕沈珏这个嗣子;却不允许沈珏对她这个嗣母有半分不恭敬。
乔老太太去世未满百日;沈珏这个名义上的外孙就嬉戏吃酒;这也太不将她这个嗣母放在眼中。
沈瑞安排这样的宴请;就是在打她这个长辈的脸。
什么东西?
她虽过的窝窝囊囊;上面被大伯妯娌压着;中间二老爷又硬了心肠;可到底还是沈家二太太;轮不到隔房的侄子来给她没脸。
“去将那混帐给我叫来”乔氏竖着眉毛道吩咐旁边的一个婆子道。
那婆子应声下去;从耳房取了灯笼;出了西院;嘴巴里却直泛苦。
乔氏的陪嫁早让二老爷处理的差不多;现下身边的都是后选上来的本分人
今日是长房二哥请客;三哥即便露面;也不过是被叫去做了陪客。
乔老太太名义上是三哥的外祖母不假;可外祖母与外孙不过是小功;不是重孝;难道还要整日盯着?
若是真要论起来;那二太太身为出嫁女;是不是也当茹素守孝?
二太太自己都做不到;如今却对嗣子吹毛求疵。真要闹出来;难道旁人会看着她磋磨三哥?
心里嘀嘀咕咕;这脚步就有些迟疑;不过她是二房下人;没有不遵从主人吩咐去寻旁人的道理;这婆子还是去了沈珏院子。
沈珏已经梳洗完毕;正披散着头发;身后一个婢子拿了毛巾;在给他擦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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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 慈母之心(二)
听说二太太打人过来;沈珏颇为意外;直接叫请。冰@火!中文
见是这婆子;沈珏没有托大;起身道:“毛妈妈。”
毛妈妈是沈家世仆;丈夫毛奎是二老爷身边当用的管事;这次“护送”二太太回京;就是他们夫妻两个。他们两个的儿子女婿;如今都跟二老爷在南昌任上当用。
毛妈妈倒是客气;对着沈珏先屈膝道福;随后才道:“三哥;太太请三哥过去说话。”
沈珏看了眼外头天色;不由皱眉。
外边已经天黑了;还下着大雪;二太太怎么这个时候找他?
沈珏身边的婢子春鹦素来机灵;瞧着不对;早拿了荷包出来;一边扶了毛妈妈;一边塞了毛妈妈手中;“低声”问道:“这么晚了还劳烦妈妈过来;莫不是二太太有什么事吩咐三哥?三哥才沐浴完;这外头还冷着;到底是什么要紧事哩?”
一个婢子打听主人的事情是逾越;不过旁边少爷看着;还轮不到毛妈妈来管教。
毛妈妈也怕二太太闹起来不可开交;亦“低声”道:“有人在太太跟前下蛆;说三哥嬉闹吃酒了;太太恼了……怕是这其中有什么误会;是不是去寻二哥说一声……”
后一句虽是对着春鹦说的;实际上问的却是沈珏。
沈珏脸涨的通红;说不是是羞还是愧。
今日中午吃席时;沈瑞开始并没有给他酒吃;后来被他央磨得不行;才叫人给他加了酒杯。
沈珏心中难过;故意多吃了几盅;让自己醉了一场。头脑热;压根没想到守孝这一茬;如今看来却是要给沈瑞添麻烦。
以二太太的脾气;不单单会教训丨他一顿;怕是要借题挥;连沈瑞都要落不是。
成为二房嗣子这一年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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