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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廷和听了;这才打发杨慎下去。
“皇上太宠溺东宫了……”杨廷和无奈道。
要是东宫临时出宫;跟着那个高文虎去沈家做客;还能说宫里的皇上、娘娘或许不知情;可既是沈瑞提前数日就下了帖子;寿哥与高文虎都是在宴请名单上;那就没有宫里不知道的道理。
既是知道了;还不拦着;不是宠溺是什么?
沈沧皱眉道:“以前不知殿下身份;小儿难免有不敬之处;虽说不知者不为罪;可到底失了尊卑。至于以后如何;我心乱如麻;想要听听介夫的意思。
杨廷和抬眉看了沈沧一眼;道:“殿下年岁还小;宫中又没有手足兄弟为伴;到底孤单了些;才出宫交两个伙伴;或许沈兄不必如此担忧。”
沈沧摇头道:“殿下虽没有手足兄弟;却有年纪相仿的小皇叔在宫里。殿下正是当读书学政的年纪;如此出宫游乐;要是被言官知晓又是一番口舌官司……今上只有殿下一子;肩挑社稷……”
其余未尽之言;沈沧没有明说。
不怕万一;就怕一万。
今上身体不好;膝下只有东宫一人;要是有藩王存了坏心;摸清东宫出宫规律;那天就要塌了。
杨廷和担心的却不是这个;他是想着这一年宫里的诡异流言。
是有人在离间天家母子;还是张娘娘真的“阴夺人子”?这都是没法说得清;除非正经八百地将此事当成一个案子去查;才能得出个是非对错、水落石出来。
可皇帝怎么会允许有人动摇东宫正嫡的身份?
虽说皇帝只有东宫这一点骨肉;不管东宫是不是嫡出;都当得起太子之尊。放出这流言的人;其心可诛;且是白折腾;伤不到东宫根本。
可要是二皇子没有夭折;东宫身份存疑;那太子之位是否能保全还是两说
这也是使得东宫与皇后生嫌隙的原因之一。
放出这流言的人;到底是针对东宫;还是针对张娘娘?
不管幕后人到底是何用意;东宫与皇后的关系渐疏远却是真的;连带着对张家两位舅舅东宫都不甚亲近。
相对的;皇帝那边对东宫却越来越疼宠;似有补偿之意。
一时之间;就连时刻关注东宫动态的詹士府诸官都迷糊了。
或许那流言是真?东宫真是张娘娘抱养的宫人子?
不管流言到底是真是假;都不能再继续纵容下去;否则天家母子反目;最为难的还是皇帝。
杨廷和想到此处;心中越发觉得为难。
他在詹士府几年;作为给东宫讲书的几位的老师之一;对于东宫的脾气秉性也都看在眼中。
即便知晓东宫微服出宫;杨廷和也不想直接摆出老师的架子去劝诫东宫读书;为的是怕引得东宫不快。
东宫地位尊崇;随心所欲;心情不好了连张家人的面子都不给;更不要说他们这些詹士府属官。
如今东宫出宫的根源在宫廷流言上;这却是涉及天子家事;不是当臣子能开口的;不过却未必不是机遇;只是这机遇伴着未知风险。
今上是仁君;待臣子向来优容。
自己本是东宫属官;为了东宫之事御前陈述也是恪尽职守。
想到这里;杨廷和紧张中隐隐地带了兴奋。
见杨廷和皱眉不语;沈沧就不再说那些江山社稷的大话;直言道:“偶出宫游乐对于东宫来说不过是一件小事;可却是于系到瑞哥名声与前程。沈家又不是什么不能动的人家;要是被言官揪着这件事不放;即便皇上现在不厌瑞哥;也终迁会怒不喜。还有内廷中人;富贵系与贵人一身;想来也不愿东宫与旁人亲近;怕是会视瑞哥为眼中钉。”
杨廷和已经醒过神来;点头道:“沈兄说的正是;从恒云前程看;确实不宜与东宫关系太近……”
沈沧迟疑道:“介夫可想到劝诫东宫勿要出宫的法子?”
杨廷和叹气道:“不过是在陛下面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这也是身为臣下应有之义”
沈沧看了杨廷和一眼;颇为意外。
他来之前已经想着如何欠杨家一个人情;可听着杨廷和的意思;却全无私心;没有趁机示恩沈家的意思。
不管杨廷和是真厚道还是假厚道;这样的处事方法确实让人少了几分沉重;多几分轻松。
沈沧投桃报李;稍加沉思;道:“介夫本是詹士府属官;这样越过殿下直接与陛下言及此事;是否妥当?”
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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