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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沈家是徐氏当家;还真的未必卖她这个姨母的脸面。
不过全部三千两借出来不可能;千八百两银子应该差不多;毕竟是乔家第一回开口;沈沧与徐氏虽对乔家不算亲近;可也并不算小气人。剩下不够的银子;乔老太太打算掏一半;另外的就是乔大太太的事了。
她也是从媳妇做起;晓得管家的猫腻。乔大太太管家这二十多年;名下私产添了好几处;乔老太太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肉烂在锅里;虽说占了公中便宜;可也是落在长房手中;并没有便宜了旁人。
不想十日过去;长子长媳那边毫无动静。
乔老太太这一静心下来;就察觉出其中不对劲;寻了个由子;打发了侍疾的二太太;叫婢子扶着去查看自己的私房。
看到装金银庄票的箱子还在;乔老太太松了一口气。
不过老人家到底觉得不踏实;取了钥匙开了锁;结果里面只有半箱子烂砖
乔老太太急怒攻心;立时气得直了眼。
她本上了年岁;这些日子因长子官司提心吊胆;身体孱弱;这惊怒之下就受不住。
等到婢子吓得不行;连忙使人去请了在家的大老爷、二太太过来;乔老太太已经到了弥留之时。
乔大老爷吓的不行;他虽一时气恼动了乔老太太的私房;可也没想要将老母亲气死。这些日子消了气;已经在想着如何将其中的金银补上。
乔二太太则是傻眼;没想到乔家如今到了这个地步;自家大伯偷起老太太的私房来。
她满心瞧不起;避到一边;打发人去请在外乔大太太与乔二老爷回来。
乔大太太得了消息;也带了惊慌;强做镇定与徐氏辞别。
徐氏瞧出不对;并未挽留;亲自送了出来。
等午饭过后;沈家客人已经散尽;沈瑞刚回到九如居时;就见周妈妈着急忙慌地赶过来。
乔家来报丧了;乔大太太要往乔家吊丧;吩咐沈瑞同去。
以两家的关系;今日就得过去祭拜。
柳芽、春燕在旁听了;忙寻了素服出来;帮沈瑞换上。
沈瑞对于乔老太太没有感情;自然也感觉不到丧亲之痛;只觉得乔家这运气太糟了些。
如今乔大老爷断了前程;乔家小一辈不成器;阖家都靠着乔三老爷。听沈沧的消息;乔三老爷这几年政绩卓显;如今没有升官;不过是年资不够罢了。等熬够了年资;稳稳的升两级;到时候先转南京再回京中;要是赶上出缺;一个小九卿掌印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这一“丁内艰”;就要三年;到时候变动的就多了。
到了正房;徐氏也穿了素服;头上只带了两只银簪。
她虽没有落泪;可情绪很是低沉。
沈瑞见状;少不得劝慰道:“母亲;节哀顺变”
徐氏苦笑道:“我倒是没什么;这大半辈子生老病死看的多了;就怕老爷受不住。不管怎么说;到底是血脉长辈。”
沈瑞并不觉得沈沧会那么脆弱;想到三老爷、三太太那边没动静;便问道:“三叔、三婶那边明儿再告诉么?”
徐氏点点头道:“嗯;你三叔待了一日客;也劳乏了;要是强撑着去了也不好。今儿咱们娘俩先过去。”
母子两人说着话;就有妈妈过来回话;马车已经准备好了;也有人去刑部衙门传信。
沈瑞扶着徐氏上了马车;自己骑马相随;去了乔家。
乔家大门已经糊白;隐隐地传出哭声。
京城习俗;家中有老人的;寿材都是提前预备好的;乔家的丧事操办起来;倒是并不慌乱。只是因乔老太太走的突然;乔大老爷、乔大太太都有心病;一时浑浑噩噩;顾不上的多。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乔家即便是京城老户;可如今已经败相横生;亲戚之间趋吉避凶;即便得了丧信;也多是打发管事下人过来;亲自过来吊祭的;除了沈家;就只有三、两家。
灵棚里;除了乔家自家人;吊客不过坐了两桌;还是因男女分桌的缘故。
徐氏心中暗叹一声;倒是不好意思先走了;就与沈瑞留了下来。
世人重白喜事甚与红喜事;没想到乔老太太要强了一辈子;走的如此不体面。
乔大老爷不知是悲是悔;如同行尸走肉一般;除了跪着嚎哭;连待客也不能。乔家子侄辈;大哥护送五哥、六哥去了南京;并不在京中;只有二哥、三哥还有年幼的七哥在。不过还有几位年轻奶奶与几个小一辈的稚子稚女;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