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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看够了,不再向往别处,你再重新考虑。我也不能保证我是不是还会等你,现在你是自由的,我也是。”
黄少天觉得点下去的头有千斤重。
喻文州时时都对着他笑,唯有这一次他看不懂。明天他就上火车了,喻文州看他傻兮兮地过来说这么些话,却好像完全没有生气,也没有痛苦,反而很高兴似的。
这样也好,这样他就可以没有负担地走了。
“你的血是热的,趁它还没有凉的时候,你该去那些地方。”喻文州最后说。
“我明白了。”他扬起下巴,笑得一如既往地骄傲又张扬,“你放心,我会回来的。”
门合上了,他在楼道的阴影里悄悄握紧了拳头。
状态不大好,很多地方欠铺垫,急着想写小卢(?!),先放着全部完了再修。
很多事情现在写起来都是一股子粉饰太平的味道,真实比文字要惨烈许多,所以不愿详说。
文州的想法见番外长歌。
'喻黄'月半弯(九)
说HE就是HE,什么时候驴过人w
在这章说这种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反正我写的时候脑内BGM都是爸爸去哪儿……
九、燋茶
卢瀚文是在葵田里打着滚长大的,高高低低油绿色的蒲葵叶子下面就是他的童年了。
从记事开始,他就每天看着阿妈坐在小院里剪、晒、焙、削,摘下葵叶葵柄来制扇、制席、制帽、制蓑衣,年复一年,这样的日子好像没有尽头。阿爸不到四十岁,一张脸却是僵的。何村长召集村里青壮年男人开会,他偷偷躲在祠堂后面看,阿爸每每都坐在角落,从不发言,和旁人说话也不敢大声。
他从小机灵,又活泼好动,村里老老小小都喜欢他。何村长有时也单独请他到家里做客,何太太做上一桌子菜,碗里白饭添得满满的。有一天他终于没忍住,问何村长,“阿爸阿妈为什么成天都闭着嘴,不敢出头?”
何村长摸摸他圆圆的脑袋,“你阿爸阿妈有苦衷,不要怪他们。”
卢瀚文似懂非懂地点头,何村长又说,“你还小,现在只乖乖地跟着他们就好,只可惜了一棵好苗子。等你长大了,再看看有没有转机。你长大想做什么?”
他扁了扁嘴,“我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不知道这样下去,除了养好身体,长大帮阿爸锄田,帮阿妈摘葵叶之外,还能干些什么。
卢瀚文长到七岁上,有一日阿爸从村长那里回来,虽然他平时就是一脸阴沉的样子,那天眉头又皱得格外紧。
他藏在卧房的门后面,听不清完整的话,只听得“膏药旗”“瀚文”“后院”“水缸”几个词,剩下的就只是长长的叹气声,阿妈也跟着阿爸一起锁起眉头。
第二天早饭的时候阿妈就同他说,以后不要出去跑,听到有穿着皮靴的脚步声靠近了,就躲到后院的水缸里,盖上盖子,小心别出声,被发现了是没有活路的,知不知?
阿妈的表情很认真,他只好用力点了点头。
村里人的草鞋布鞋踏在土路上是没有声响的,高筒军靴却不一样。不出几次,卢瀚文就摸清了那些哒哒的脚步声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会来,走了又往哪个方向去。
那天阿爸阿妈都下了地,他在邻居家食过中饭,九月的天高高的,风吹过来清清凉凉。昨天日本人刚刚来搜过一趟,他料想今天大约不会有什么,就拿铁盒装了饭菜,自告奋勇地去地里给阿爸送饭。
还没走出一里远,他就听见了脚步声。那些哒哒声好像从来没有那么近过,一下下仿佛是踏在他胸口上,闷得大气也不敢出,饭菜打翻在地上,他拼命地往葵叶下面躲,声音却越来越近了。
蒲葵陪着他长高,他希望这群伙伴能救他一命。
救他的却不是蒲葵。虽然被捂住了耳朵,还是听到身边爆起了几下利落的响声。
等他从惊惶中睁开眼睛,葵叶的阴影下看不清楚那人的脸,厚实的大手拍在肩上很有力。
“以后小心些。”对方只是这么说着,就往别处去了。
那件事后的第二年,卢瀚文已经养成一听到脚步声就往后院跑的习惯以后的某一个秋天午后,他在厅里折纸青蛙玩,又听到一阵脚步声。
不是布鞋或者草鞋的声音,却也不是重重的军靴声。
这声音很有节奏,不快也不慢,不重也不轻,像下了雨的晚上水珠打着芭蕉叶。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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