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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镜真人那般恭敬,遂讲起师门礼节起来。
“为师既然将它交给你,就不会再有收回的道理,更何况,要修习剑术,必得佩有宝剑,你且不要再推辞了。”殇若看着即墨予漓的身子纹丝未动,面色越发散开红晕,她身无长物,除了她自己以外,没什么东西是她拥有的。
“多谢师父。”她开口,将残锋剑承下了。
“阿若,为师授你残锋剑,自是想要你有所作为,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殇若听得即墨予漓的后一句用了我字,她不要让他失望?
“阿若谨遵师命。”今日她和他的关系,从看不顺眼,上升成了师徒,这要搁从前,打死她都不相信。
尽管她这师父的姿色出众,走在城街口都有不少的女儿家躲着看他,她知道即墨予漓是喜欢打趣她,但是走街上却目如旁物,天地之间自独立行走。许是有收她作弟子之意,所以对她才特别一些。
一想通这些,昔间唤他作师父的不适,通通化作袅袅的烛烟,在气息中淡淡地化散开来,再看不到一丝的痕迹。
“今日就这样吧,为师乏了,你且先行下去吧,门外有仆人候着,会给你引路。”她弯弯身子,退了出去。
乏了,她瞧着师父精神颇足,根本没有不适的地方,难不成也是要缓缓她喊他作师父的不是?
奇了,以前白镜真人白日出门回来,晚间还会在殿内舞一阵子的木剑,作修身习性的健体之用,她师父可是比白镜真人年轻得多,现下就乏了?
她缓缓退了出去,门外立了两名清秀的婢女,朝她行了浅礼,其中一名唤作玉唯,师父虽然年纪尚轻,但是为人却是不错,安排了人带她去寝殿。
今日她住的地方又换了,但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她无从得知,眼睛直盯盯地看着床幔。
睡不着呢,她的师父,太过于神秘。而人对于神秘的东西总是喜欢妄加揣测,那柄残锋剑的纹络,越看她越觉得不可思议,师父的佩剑为何还雕有龙纹形状呢?
难不成师父也具有王族的血统?
小白的话:抱歉了各位,今日忙了大半天,结果发现只传了一章上来,现下赶紧地补上来,幸好幸好还未过点。
☆、第九章 师从氤氲水中来
床榻上的辗转反侧,让她无法入眠。本身她就睡得浅,如今又有心事横亘,更加地闭不上眼皮。
殇若叹了口气,掀开被子爬将起来,穿上厚底白面的绣花鞋子,窗外的月色正好,洒了些月光在草木花丛里面。昨日晚间她还歇在了硕大的夏王宫里,今日却在即墨予漓的住处,不,是她师父的住处。
她晃晃负立的手臂,一夜河东,一夜河西,也算是让她有了不小的心得体会。推开寝殿的雕花木窗,虽然寝殿不若宠妃妹喜的曲喜殿,但也有了一些雅致,就连屏风上,也与曲喜殿内的那座木头屏风所差无几了。
凉风习习,漫了整个寝殿内室,但她却连一丝的寒气也觉察不到。她微微吐了口气,惨白的气息被寒气击碎,随处化散开去。
月白的纱衣披在肩头,衣摆绕着屏风随着殇若的身子一起转了出房门,房门前玉唯还在,她冲玉唯点点头,不让玉唯跟着。
从来她都是一个人,用不着有人跟着她,虽然是她的师父吩咐,但,她只喜欢一个人待着,静静地观花开花谢。
懂事的那一天起,她就明白,要获得食物,必须自己亲自动手,没有人能把食物恭敬的送到面前来,那只能是在达官人,千金小姐。
师父的寝殿在东北方向,面朝着落日,被师父提名曰沧明居。跨过一条碎石铺就的路子,她瞧着沧明居的烛光还亮着,师父还没有睡么?
师父不是说他乏了吗,怎地现下还烛光燃着?难不成还有什么隐情。她年纪尚轻,越是神秘的事物,她就越好奇,左右思量一阵,还是决定前去一探究竟。
她抬头,欲敲响沧明居,正当手指头挨着门栓的时候,她顿了顿,如果师父听到她敲门声响,那么又会出现今日在厅堂上的高深莫测的神情。
如若还是那样,那么她又何必多此一举的去敲开师父的房门呢?退下步子,想知道师父的隐情,必得暗下查访,最好的办法就是,窥探。
幸好师父的沧明居是用丝布搭成,稍微手指间沾染水粒就能够捅得开,瞧了下四下无人,就着划开的小圆洞口,她黑亮的瞳孔就凑了上去。
氤氲水气环绕居室,山水墨画般泼洒开来,奇怪了,师父的寝殿里怎的还有水气呢?她的眼瞳丝丝也没从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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