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1/4 页)
“来人。”妹喜娘娘和吸血夫人双双跪倒在地,不停地口上求饶。“撤去妹喜的妃子位,将妹喜和她的母亲打入天牢,听候处置。”
殇若瞧见妹喜纤细的身子摊软在地,被涌进来的兵士两两拉了出去,那样美丽的容颜,一朝之间花容失色,失去了色泽,如枯萎的未日殇花。
替吸血夫人摆的宴席,一夕之间竟成了吸血夫人的最后一宴,殇若不知道是不是该说一句造化弄人。
妃子之位高入天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连父辈相见都要三首叩拜。但是,如若那妃子位上沁满血液,只能一朝落地,粉身碎骨体无完肤。
站得越高,摔得更疼,就像她从前从高坡上摔下去那般。她看得透,妹喜娘娘更加看得通透。
但有些东西的诱惑不得不让人挺而走上险境,譬如那美貌的容颜。
“殇若姑娘,这样的一幕,必是她们自作孽,咎由自取。”即墨予漓拍拍她的肩膀,在她的耳旁轻声婉语。
“夏王,殇若姑娘的伤势还得需要诊治,予漓这就带殇若姑娘见太医。”即墨予漓转头扶起她的身子,见太医?如若人见得她愈合的伤口……她不敢想。
“殇若姑娘所说的话,在下句句听得真切。”殇若疑惑的看着即墨予漓,她以为只有她的耳力敏锐,这么说来,她同那吸血夫人所说的,字字都被他听全了。
“没想到即墨公子也有听人墙角的爱好?”她低下声线,和即墨予漓一同跨出殿外。
“殇若姑娘的伤口在下认为没有必要去见太医,姑娘意下如何?”她瞪着即墨予漓,既然知道她的伤口已经愈合,又何须来挖苦她。
“即墨公子既然知道,为何不将殇若揭发。”即墨予漓嘴角一笑,刹那间席间的血雨腥风消失无影踪,只留了漂亮的光晕。
“姑娘既然要跟着在下修习剑术,希望姑娘还是能对在下坦白一些。”转个弯的跟她打哑迷么?“如若不然,今日这一切,在下保不齐的口快。”
这,这算是激她么?
她看着即墨予漓的眼瞳,纯澈见水,但这说出来的话,却让她措手不及。
☆、第八章 拜师门
“即墨公子这是在威胁殇若么?”她眼风轻转。
“如若姑娘认为这样的话你才能讲,那么,就当是在下的威胁吧。”
“唉,即墨予漓,真不知你到底是何用意。”她摆摆头,眼里泛起丝丝水泽,“其实我,根本没有名讳。这个名字是落月起的。”
她的思绪开始飞荡,散在那段难忘的日子里。落月脸上的笑意仿佛还是那么鲜艳明亮。她被爹娘弃于荒野山外,没有人疼爱,从来就只有她一个人。
尽管琵琶骨头被穿透,她都不怨谁,这是她的宿命,无法改变,只能承受。饮落月之血,实属罪孽深重,亡人之血的疼彻心痱,独自一个的天天逃亡,才交织成她这个最完整的殇若。
“如果不是因着白镜真人无法将我身上的灵魂驳离,恐怕现在,根本没有殇若在你面前。”她自嘲地瞥瞥薄唇。对此,白镜真人对她说,唯有开得天眼自行下去冥府一条途径。
但,要开得天眼,又谈何容易。如若不是如此,她也不用跟着他修习剑术。
“殇若姑娘,在下以为,有些事,强求的话,对你来讲,不是好事。”即墨予漓的话穿进她的耳朵里,不是她要强求,是她根本就没有资格强求。
“在下在光邑还有间宅子,既然白镜真人嘱咐在下教习姑娘剑术,那么姑娘稍晚些便向白镜真人道别吧。”
即墨予漓的术法她没有怀疑,只不过,她没料到即墨予漓会这样的上心,现下就履行了诺言。
天光照射在殇若的脸上,泛起雪白的光彩,即墨予漓看得出神,这样的女子,其实值得最好。但是,宿命如此,交织给她的,却是那极度的悲伤。
殇若的心境稍稍平复了一些,便向白镜真人告别,真人让她跟着即墨予漓修习剑术,待到能修习完之后,便会为她开启天眼。
天眼?如果她的天眼打开,又会是怎么样的一种情况?
会不会看到她的爹娘模样呢?
出了夏王宫,即墨予漓蓝色的衫衣在她的前方划出了光彩,就这样跟着他走了么?这样长长的街道,仿佛即墨予漓要和她走到那尽头去。她想,如果,如果能一直跟着他走下去,那她会有什么样的心情呢?
“殇若姑娘,在下听闻姑娘没有姓氏是么?”即墨予漓转过面,就看到一张倔强而又清秀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