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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爷把婆婆叫到身边,说了些什么,婆婆便进了里屋,之后出门了。姥爷和母亲谈了起来:“李尚啊,孩子出生到现在,其实我和你母亲也都知道,你在孩子父亲家的压力特别大,不好受,你现在有这样的机会和打算很好,我们支持你,孩子的病是不能老拖着,早治疗早好,既然生到这样的孩子,就应该以正确的心态和方式面对,解决。”
母亲听着姥爷的话不知不觉掉了眼泪。
过了一会,婆婆回来了,她交给姥爷一个牛皮纸信封。
接过信封,姥爷对母亲说:“孩子,我和你妈都是上了岁数的人了,也帮不上什么忙,这是一万块钱,你先拿着,指不定有用。多余的话我也就不说了,你就专心做该做的。”
“爸,妈,我只是来跟你们说说情况,并不是要向你们借钱的。”母亲对父母这样的举动有些不知所措。
“不管你是不是来向我们借钱的,给孩子看病也是少不了用钱的,看病这事马虎不得,该怎么就怎么,别省,别亏了自己,也别苦了孩子。”婆婆有些教导性的说。
“到了那边,有没有情况都给家里来个电话,你要知道,你是我们孩子,小好儿是我们孙子。”姥爷吩咐着。
双方父母的态度都让母亲措手不及,可,哪方寒心,哪方暖心,显而易见。
回到家,母亲对父亲说:“老公,我带孩子去重庆做检查,有什么情况我会打电话给你的。”
父亲拿着一张存折,走到母亲面前说:“老婆,平时的钱我都上交给你做家用,这是我存的一些私房钱,不多,就三千块,你拿着。”
母亲带上家里的积蓄和姥爷婆婆给的一万块钱,父亲给的三千块,一共三万多,在九十年代初期,三万块算是比较庞大的一个数目了,带着我踏上了去重庆的路。
到了重庆,母亲像一只没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飞乱撞。
照她的话说,那时的她就只有初为人母的责任感和治好我病的决心。
和母亲一起函授的还有幼儿园的院长,姓黄,她比母亲大几岁,老公是师院附小数学老师,同为母亲,又都是幼儿教育工作者,所以很理解母亲的心情,毕竟比母亲年长几岁,经历的也比母亲多,也帮着打听哪个医院好,需要哪些手续。
最后在黄院长的帮助下,母亲把目标锁定在新桥医院,新桥医院是第三军医大学的附属医院,主要是心血管科,就这样,在这个寒冷的冬日,母亲抱着裹得像球一样的我,到了新桥医院。
忘记了折腾了多久,也忘记了怎么折腾的,最终结果是无法确定病因,建议去大医院做进一步检查。
连新桥这么大的医院都检查不出个结果,还有哪里可以做更一步的检查呢?上海?广州?北京?显然母亲并不甘心这样的结果。
母亲先给父亲打了个电话,说明了情况,想知道父亲下一步准备怎样,怎想父亲说:“钱你不都带走了么,下一步怎么办你看着办就是了啊。”
挂了电话,母亲忽然想到自己父亲的交代,于是拨通了父亲家的电话,其实母亲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喂,你好。”是姥爷接的电话。
“爸,我是李尚,我现在在重庆呢。”
“李尚啊?喂,我听不太清楚,你等等,我叫你妈来听电话。”姥爷打过抗日战争,解放战争,耳朵在那战火满天的年代被震得听觉有了问题,平时老人家要靠助听器才能听到声音。
“老太婆,女儿电话。”婆婆正在厨房做饭,姥爷吼道,那声音简直嘹亮到在电话那头的母亲都震了一下。
“尚儿啊?你和孙孙在那边还好么?冷不冷啊?”婆婆接过电话问了好多的问题,越问声音越哽咽。
听到自己母亲的关怀,母亲一下子崩溃般的哭了出来,对着话筒喊了一声:“妈……”之后再也不晓得要说什么了。
转眼,寒假将要结束,母亲也该返回工作岗位了,母亲回到了姥爷婆婆家,她告诉姥爷:“爸,我想停薪留职,把孩子的病先治好。”
“好。”姥爷没一点思考的同意。
“但是,莫家是什么意见?”姥爷问母亲。
“他们也同意的,放心吧,爸。”母亲从牙缝中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在一旁的婆婆说:“莫川兴怎么也该跟你一起吧?你们是一个家庭,应该共同承担呀,怎么总是见你在带孩子跑来跑去的,他干嘛去了?”
“他要赚钱嘛,不然哪来钱给孩子治病,我们吃什么啊,您说是么,妈。”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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