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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的几天我继续绝食下去,一日三餐照常送进送出。第五天的时候,感觉我的体力已经不支,喘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几度昏迷醒来都见那两个看守的女人,慌张看着我,甚至拿手指触动的鼻息,检验我的死活。
我想到康南老师去世的时候,思念过渡,不愿进食,饿得生死一线的时候,是他的依靠和安慰,支撑我活了下来。那时的林宇涵是我生命的全部。也许那时我就错了,把他看得他美好了,没有坚守自己本份,搞的自己永生求困在这里。
我再度醒来的时候,我闻到一股强烈的酒精气味。迷迷糊糊的看见两个穿白大褂的女人在我的面前走来走去。在我完全清醒的时候,我才知道在我最后一次昏厥,怎么也叫不醒的时候,看管我的人给林宇涵打电话,林宇涵派了私立医院的护士来给我打葡萄糖水。
他说的没错,他总能有办法让我活起来。
我长叹一声,觉得好累,似仅有一口气支撑自己的身体。我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午夜,我被一股凉风吹醒,微睁开眼睛,迷迷糊糊仿佛似梦寐,通阳台落地门窗开着,纱绡随风摆动,仿佛看见有人站在阳台那,孤影寂寥,像是我第一次住在这个房间时候,久久凝望那个孤寂身影,期盼着自己走进他的世界。
时光倒流回去了!还是我与他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场梦。
我但愿是场梦,他的世界犹如水中月,看似美好,经不起撩拨,终了空留虚幻。
我把自己埋在枕头里让自己睡去,当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窗外已是阳光明媚。
我又闻到酒精消毒水的味道,葡萄糖汁味道,还有房间一股久未透风的腐朽的味道,我瞄了一眼那扇落地窗门,关的严禁,幕帘规整的迤脱在地,好似从未开启过,昨夜看到的果真的梦。也许内心想回到那晚,重新做个选择吧。
我唤了声有人吗,反复几遍,终于见一个护士慌张进来。我问她:我可以吃东西吗。她一脸惊喜的点头,说:可以吃些流食。我说:好,给我端碗粥来。
滚烫的粥入口到胃中,象一块焦炭吱吱的炙烤着我的五脏六腑,难受极了。这时候我听到楼下传来钢琴声音,琴音哀婉惆怅,窗外明明是秋高气爽,听着感觉已进入寒冬。
原来昨夜不是梦,是他回来了。悠哉的享受房子里的一切,掌控这里的一切。
我颓败的走进的洗浴间,站在洗舆台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天我怎么苍老这么多。我的骨头就象糊一层白纸,头发乱蓬蓬的象杂草一样的支展着。就象村里送葬的纸人。这不是人,简直就鬼。
我从洗舆台下的抽屉里找出一把剪刀,我想剪掉象枯草一样的头发,无论我怎么修剪,都象枯死禾苗一般,没有生气的矗在禾田里。
我厌恶极了,我的枯干的头发,我如骷髅般的肢体,这跟死了没什么区别,我剪光了头发,然后剪毁我脸,我的身体。既然已经毁,就让他全毁了吧。
直到我听见一声尖叫,我才嘎然而止,转身看见一名小护士,站在卫生间门口,双手紧捂着张开的嘴,瞳孔睁很大,仿佛看见了鬼。我转身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可不就是看见了鬼。
我苍白的脸上、身体、胳膊上到处是一道道的伤口,横七竖八,从细长的伤口中流出鲜红的血汁,染红的白色睡袍,加上我那怪异嶙峋的头发,乍然象似个僵尸,我觉得更像是一桶红色染料泼洒在白色画布上,而自然形成的一幅残酷的艺术品。
真是美极了,我笑着看自己。突然又冲进来几个护士,把我横抱出去,我拼命的叫喊,挣脱她们的束缚。她们把我按在床上,然后用薄的床单,把我的身体象裹粽子一样的裹。我痛苦极了,声嘶力竭的大喊大叫着。
直到我看见林宇涵的出现,我安静了下来。我看他怔怔看着我,情不自禁的倒退到墙边,身体慢慢的滑倒下去。哈哈哈,我一定也是吓坏了,我得意一笑。可眼睛怎么出现了水雾,然后我感觉滚烫泪水滑落,渗入脸上的伤口中。
“把她送医院,全力医治好她,不要留下任何疤痕”他支撑着墙壁,慢慢的站起来说。然后低着头一幅颓败样子,象一个赌得一穷二白的赌鬼,走出赌场一样,神情惨淡又滑稽可笑。我真没有想到我也有打败林宇涵的一天。
他走到门口,驻足了,声音有恢复了精神气:“刘若男,你自由。我人生中有个你,我永远也不提”
说完,就看着他的孤寂背影消失在门口。
不想,那一瞬间,今日竟成诀别。
就在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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