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第2/3 页)
储君之位。
他双指夹着那瓣从她发间拿下的牡丹花瓣,敛眉间已有苦笑噙在唇畔,涩然道:“宁儿,你我可是表兄妹。”
他抬眸,伤心道:“你将表哥想成了什么人?”
温宁诧异看着他:“表哥为何伤心?”
她从没忘两人是表兄妹,她与他这样的年岁,莫说是表兄妹,就是亲兄妹也该避讳些。
庾景逸微一愣怔。
一般的女儿家,这时不是应该解释,安慰他吗?
温宁见他愣怔,环视一园春色,叹道:“像这样的花,本应蔓延在无人之地。世人见它美,总想霸占着这样的美色,殊不知,它真正的美色应在田野间。”
她说完,明媚一笑:“我话问完了,娘娘还在等我,表哥是自己赏花,还是随我回去?”
无声间,她将被动转为主动,似这场误会,不过不值一提的小插曲。
温宁向他微一欠身,顾自向坤宁宫款款前行。
庾景逸立原地一瞬,登时眉目焕发新色,迈步追上她,由衷赞叹:“宁儿好一颗七窍玲珑心。”
温宁受不得这样的夸赞,调皮道:“表哥这话不对,我的心也是肉长的,别人怎样我怎样。若真有七窍心,那可算得是病了。”
庾景逸凝望着她噙笑微弯的眼,心悸动得厉害,却又不舍离开。就这那样凝望着她,缓声道:“我小时竟未发觉宁儿这样聪慧。”
他若早知,定不会与父皇兵分两路,会第一时间拦住父皇,求父皇放了萧云毓。
他何需父皇亲杀,前朝忠臣,哪个会放过他。
温宁微微避让开他炙热的视线,道:“世间女子聪慧者何其多,各有各的美好所在。表哥想是在东宫久了,未觉察出身边美好罢了。”
庾景逸听出她句句有他意,收回视线,含糊应对了几句话,将她送到坤宁宫前,停了步,正色道:“宁儿怕也累了。近来京城干旱,父皇心忧百姓,下旨命司天监预测雨期,事关百姓,本宫不放心。”
温宁疑惑问:“司天监里不全是道士吗?”
她记得前朝万岁只有殿下一子,后宫嫔妃频频滑胎是因后宫有邪祟所致,特下旨将司天监挪至后宫一角,建了座三清观震慑邪祟。
位置就在东宫右侧。
她来时并未注意,不知今朝还在不在。
今朝事她不甚了解,司天监如今还有了真正的官员?
庾景逸解释道:“倒也有几名道士,如今却不住在皇宫了。近些年时有旱情,前朝的老监正自请受宫刑,还有几位清正之臣愿跟随同受宫刑,一同住在了东宫一侧的司天监。只为时时测雨观天象,为父皇解忧。”
温宁倍感惊诧:“那他们不成了太监?”
哪有这样的道理。
原本的司天监也不远,若为时刻得知天象,大可多让司天监的官员费些脚力罢了。何必定让他们住入东宫一侧,大费周章让清正文臣残身做太监。
她父亲便是前朝的国子监祭酒,桃李满天下,而今朝堂近半官员都是父亲的门生。其中若有父亲门生,父亲岂不伤心?
庾景逸见她疑惑,却不再多做解释,语重心长道:“宁儿,朝中事过于复杂,有些事你不知也好。”
他说罢,迈步向东宫而去。
温宁是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带着满心疑惑回了坤宁宫。
惠贤皇后见儿子没跟来,旁敲侧击了几句话,温宁如一回答,眸带懵懂只顾撒娇。
惠贤皇后心知她还小,自己不可过于心急,指着身侧一个宫女道:“娘娘听你有个叫晴岚的大丫鬟近身伺候,这里不比旁地,还让她留在平王府吧。她叫翠微,今日起伺候你可好?”
温宁顺她手看去,是个绿宫裙、单螺鬓的宫女,模样清丽,双八年华,很显沉稳。便抱住惠贤手臂,笑道:“娘娘赐的,定是最好的。”
惠贤皇后一点她眉心嗔怪道:“才因娘娘叫了你一句乳名,就与娘娘生气,这会子娘娘赐的人便成最好的了?”
温宁想起自己乳名,气道:“父亲那样有学识,偏给我取了个这样奇怪的乳名,我不爱这名。”
惠贤拉她坐下,抱住她,感慨道:“宁儿,你那时尚在襁褓,并不知你父亲为你取这名的良苦用心。”
温宁软软倚靠在她怀里,把玩着她手指,不忿道:“父亲就是故意的。”
任是谁家的姑娘乳名不寻个好听、吉祥的取。
父亲就是怪她小时扮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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