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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有名的才子,他诗词俱佳,科考前在京中颇得了些才名,陛下许是听过他的风评。”见得君天熙敛眉似是不认可,慕晴竭力凝神,恍然悟道:“董骧入京后曾在凤来楼献诗追求千落无果,月前世孙爷微服去状元楼诗会,是他第一个要世孙爷作诗的。”
“哦?”君天熙何等聪慧,结合着曾听慕晴详细回禀过的状元楼文会的情景,眉目轻挑间她已是知了慕晴的未尽之意。她随意翻了两手手底文卷,玉臂轻扬间漫不经心的将它抛到了一旁,淡淡道:“华而不实,空洞无物。”
看得飘飘摇摇间终究散跌于地的文卷,慕晴心下有些为那名作董骧的士子默哀。不出意外的话,三鼎甲会在这十份呈递御前的文卷中产生,可陛下这一扬手,董才子便是在殿试中写得天花乱坠,怕也是绝无一甲可能了。咳,不说一甲,这董骧还有没有廷对的资格此时都得两说了。
说来才子爱佳人,求而不得时才高气傲着存着些比较心思想要压过“情敌”一头也算人之常情。错只错在董骧误中了世孙爷,恰恰触了陛下的霉头!世孙爷的事情上,陛下容得自己不喜,却是容不得旁人半点的!五月间杜恩大学士的草拟的诏书屡屡被陛下打回,他到现在都还摸不着头脑吧。可怜杜大学士,不过尽忠职守,为了警示大皇子,戒尺伺候了世孙爷,便险些在暑热天晕倒禁中。这董骧?慕晴摇头甩掉了后续猜想,心中对他满是同情。
“陛下,董骧是江南文华之地有名的才子,他是试卷又是礼部选中呈递御览的,若是这般打回,是否太过···”
君天熙摆手,“你可看他文卷,此子议论军机,只一味雕琢文字,毫无实质,文才确是有的,可于军政之上一窍不通,朕又不缺文学先生,要他何用。再有如你说言,此人器量不足,气宇不丰,终究难当大任。”
慕晴心下一叹,陛下终究不是任性的人,她便是想任性而为,也终究会拿出冠冕堂皇的理由。看了董骧的卷子,君天熙的话慕晴心下却也认同。虽无陛下说得那般不堪,但看行文,粗粗读来颇有主战振奋之意,可细细想来,实有投上所好的嫌疑。如此想着,慕晴却还是道:“陛下,他终究是主战的文卷,若是被陛下黜落,让人误了圣意,怕是不美。”
君天熙偏头一想,自家与北胡必然一战,如今虽不用宣之于口,但误了主战派的气势终究不好,便道:“那便留下,这般文辞,送去礼部掌文字好了。”
慕晴应诺,心下却是抹汗,新科进士被送去礼部那清水衙门不说,还轻轻一句定了他刀笔吏似的活计。陛下,您可真够护短的!
随着一对主仆对话的沉寂,浩大的延英殿内只剩下了君天熙纸页翻动的轻响。
阅到第七篇时,君天熙眼中生了些光彩,全文读毕,她不禁想到了君逸羽的《国强论》。翻得卷头,看清署名时,君天熙忍不住轻笑一记。怪道文意颇有类处,果真是物以类聚!冀州许氏这对父子倒是不错,许世谦此次漕运有功,他的儿子既然有这等才学,怎么也不能委屈了。唐许姻亲,卫国公府这些年进退有度,借此安抚也算不错。比他大了五岁,刚及弱冠吗?有些小了。这般沉吟着,君天熙在卷上轻敲三记。
觉了君天熙的动作,慕晴轻轻抬头探看了一眼。这许浩轩倒是有造化的,大华世家中,已经很久没出过三鼎甲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久等。
95章漕运设定有bug,已修。
☆、第113章
夕阳的金色余晖洒在巍峨雄壮的大华皇宫上;明黄屋脊更添耀目。
在这天光将褪之时,作为大华政务中心的皇城并未如往日般随着一日政事的终结迎来落锁沉寂。
这是承天二十五年的八月十五日。
皇城门前车队来往,华服高冠结伴入宫。许是中秋佳节的缘故;你不难从他们的脸上看出喜气。他们是大华皇帝的亲族;他们是大华皇宫最“亲密”的客人。他们挺直的背脊和高扬的头颅时刻提点着人们;他们有这个帝国最高贵的血液,有这个王朝最尊贵的姓氏。他们,骄傲的行走在这个国家的每一寸土地上;拥有一个共同荣耀的名字——君华皇族!
中秋团圆;皇族夜宴!
因为临着权贵聚居的皇承区的缘故,选择在皇城北门下车;从玄武门步行入宫的皇族不少。一队浩大车马的到来引起了他们的注意;觉出王爵出行的仪仗时,源自皇族血统的尊卑观,让他们微弯背脊,下意识的拿出了他们难得一用的谦卑姿态。随着车马走近,当看清车轴处并不张扬的徽记时,难得谦卑的皇族们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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