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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虽不及皇爷善於外交,但凭向陛下之心,臣绝不输皇爷分毫。」
宋玄禛抚心自问,确实对匡顗的才能有所怀疑,他向来不是一个容易相信他人之人,生於皇家,最先学会的事便是猜疑,就算臣子、兄弟、父母,甚至妻子,通通都不能轻信。匡顗之事,单凭众人口耳相传未免过於儿戏,纵使当日亲眼见识过他的武艺,认识他的为人,他依旧无法完全相信他。他不愿相信,但「宋玄禛」却不断叫他相信他。匡顗对自己的关心不是假的,一个简单的搂抱,一句平常的话语,却每每牵动他的心神,让他忘了自己是一国之君,忘了尧国,忘了天地,告诉他,自己不过是个凡人。
相信他,他可以的。
「……朕相信你。」
一句相信胜过千言万语,匡顗打从心底露出愉悦的笑容。
宋玄禛摸著青玉的纹路,张手一握,对上匡顗的眼神说:「来回两国约需十日。半月後,朕要在大殿上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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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不相瞒,其实我现在真的很困很困,困到我呆掉了。
开了文档却下不了笔,所以更文。
这章无疑是想告诉大家两国的地形与距离,认识一下它们的地理与关系。
我很喜欢玄禛最後的反应,要知道,少言的玄禛说出这句话是不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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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情错 37
第十八章
细雨绵绵天灰蒙,彼心戚戚盼君还。
落叶枯枝显时日,望月高挂照残影。
宋玄禛凭栏坐在水静亭上观湖,迎面而来的凉风吹散不少忧愁。使节出行已有整月,快马传来的消息亦络绎不绝,据说逖国单于一直没有露面,只派了得信的臣子接待使节,对方对增兵之事更是避而不谈。使节来信指单于不接见他虽有所不妥,可是并无怠慢使节大队。他本见问不所然打算回国覆命,但单于却再三挽留,遂使节大队迟迟未归。
宋玄禛不解单于如此有何用意,若要软禁使节大队以作威胁,此举未免太过幼稚,区区一队使节,又岂可能要胁一国之主?若对方只是为了拖延,又是为何?援兵吗?思来想去,宋玄禛都猜不透对方的心思。
「肝气郁结……陛下最近为国事烦扰?」胡宜顼从宋玄禛的腕上敛手问。
宋玄禛回首淡笑,可是那笑容蕴含丝丝无奈。
「朕何时不为国事所烦?惯了。」说罢,一声吁叹,轻轻摆首。
胡宜顼把小枕收进药箱,取出用纸包著的杏脯,打开递到宋玄禛面前。宋玄禛自小喜甜,但在宫中百般牵制下,他习惯忍耐,就算看到想吃的,也不会随便取食。他疑惑地看看胡宜顼,後者带笑把杏脯送得更近。自替宋玄禛疗伤起,胡宜顼每日午膳过後请诊,早朝及就寝之前送药,见面的时间仅亚於平福,二人的关系亦由君臣渐变朋友。胡宜顼每次请诊过後定会留下与他聊天谈心,纾解郁结,就算只是閒话家常的话题,也好比宋玄禛噤口不言,静静坐在御书房批阅奏摺压抑闷气。
宋玄禛拈起一块杏脯放进嘴里细嚼,清甜的味道冲淡口中的苦,让他深锁的眉头渐渐舒开,重呼鼻息,垂肩低首。胡宜顼也吃了一块杏脯,他看了看宋玄禛,带著甜味启唇问:「陛下为人所忧?」
宋玄禛闻言一颤,避开他的视线,反问:「宜顼为何如此认为?」
胡宜顼轻戳落在杏脯旁边的花粉,淡淡的黄末零零落落飘到地上,瞬时随风而去,不见纵影。他惨然笑说:「长嗟短叹,愁容心烦,情困啊。」
宋玄禛笑得灿烂,有如娇艳盛开的牡丹,又有如入世未深的小少爷,喜笑说:「你跟俞妃都说了同一番话,情困?呵呵,俞妃有孕,且朕一向对她宠爱有加,又何来情困之说。」
胡宜顼定睛看著他,尽然流露不可置信的眼神。他不是没见过宋玄禛在匡顗面前的样子,也不是没见过他看著翠菊的落寞,那柔情密意,那为情所愁,若非情,又是何物?反之,他对俞暄儿相敬如宾,亲如姊弟,纵然月馀不见亦不以为然,可对匡顗仅离半月则牵肠挂肚,若非爱,又是何物?
「陛下……莫不注意自己的心思?对娘娘,对将军……」
「对俞妃,朕自是万分爱护;对匡顗……君臣之谊,亦算知己。」说及匡顗,宋玄禛的气势立时微弱起来,完全没半点肯定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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