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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夜的礼物,真恐怖呢~哈哈!都不敢拖了。
君情错 36
背道而立,遥望风渊。凉风吹动他的衣摆,束起的发髻不落一丝细发,衣冠楚楚,英姿凛凛。想不到他竟与自己一样站在同样的位置看湖,他倏然想起俞暄儿常好奇问他湖面有何好看,他每次都笑而不答,皆因自己并非看在眼前之境,而是细看心中种种。他不明白俞暄儿为何对自己的举动如此在意,但如今,心里却好像有了朦胧的答案。
挥退侍者独自走在石艮桥上,寒露的凉风使他觉冷,踏上水静亭的石阶,那人终回首过来,低首揖拳说:「臣参见陛下。」
身冷不及意冷,宋玄禛低声应了一声,便迳自坐上石椅,随手扬袖一挥,匡顗也明白他的意思,上前与他并邻而坐。
宋玄禛久久不作半声,垂目轻抚腰间的青玉,冰凉透心的触感从指尖化开,阵风彷佛穿过衣衫拂遍全身,他不胜冷意打了个寒颤,触玉的手指也不禁躲回掌心试图索取半点温暖。
人息倏然靠近,清淡的香味紧紧包围著他,人温慢慢覆上他的肩膀,任凭凉风从何而来,都窜不进他的身子。
宋玄禛抬首一望,那人不知何时起身褪下外袍加诸在他身上,单薄的衣袍不似将军所穿之衣,可能一个普通侍卫所穿的衣料也比他的上乘。
宋玄禛蹙眉把外袍拉开,才刚让肩上回复原来的轻巧,身体便没骨气地叫嚣需要温暖。他咬一咬牙,一手扯下外袍还给匡顗,说:「朕不需要。」
匡顗淡笑接过外袍,两手在衣料的皱摺下相碰。宋玄禛未及敛手便被对方捉住,只是轻轻一下,宋玄禛感到自己的血宛如被对方从指尖抽走。
「陛下体寒,秋风渐大,还是披上外袍为妙。」匡顗放开他的手,柔柔把外袍披在他的身上。此时宋玄禛身上的寒意早已换成热霞,若不是看到自己的手脚,他还以为自己化成一缕热雾被风吹散。脸上滚烫的感觉蔓延遍身,咽喉之间像被玉石堵住一样气郁难受。
他不自觉抬起仍存半点凉意的手抚上脸颊,瞬间的冰凉让他清醒不少,转目看向匡顗,见他的手臂在衣袖上擦了几下,遂从怀里取出一张地图,在石桌上摊开用先前捡来的石头压住四角。
宋玄禛直身一看,那地图显示尧国与逖国之间的地势,尧国被群山围绕,河川宽阔;逖国平地居多,少山少林,两国之间隔了一个寸草不生的大漠,此乃穿越两国的必经之路,大漠并非无人居住,只是居民甚少现身,而且他们并不归属任何一国。本来此处就如楚河汉界般分隔两国,互不侵扰,可是上代单于却觊觎尧国江山挑起战争,奈何败於一个小小的兵士,把性命与逖国边疆的城镇凉都赔进去,遂如今过了大漠,还有一小块国土属於尧国。
宋玄禛看著上面数个用朱砂画上的记号,伸指问:「此记号意指何物?」
匡顗倾身专注,指著画在尧国边疆的记号说:「此代表我军驻扎之地,虽依皇爷之言派出使节,但难保对方趁机突袭,我国易守难攻,再增兵驻守边疆,若对方有所动作也能让陛下和皇爷有足够时间调派援兵反攻。而这个……」他的手指移向凉都上的记号,续道:「臣明日会带同御平军伏兵出行,遂只身潜入凉都与探子会合,若对方有意攻打我国,潜身於大漠的伏兵会趁城空反攻。臣领兵攻打逖国,而陛下则守我国边疆,攻守齐下。」
「若对方如你所说攻打我国,经过大漠之时或会发现伏兵,再者凉都混杂两国之民,要藏身易,但被人发现亦非难事。若身份被人识破,进无攻,退无路,岂不身陷困局?」
匡顗垂首微笑,食指轻敲伏兵的记号数下,说:「臣相信他们,至於臣……烂命一条,身无牵挂,若被人发现只好自叹无能。」
「太危险了,你是我国将军,命系尧国,岂可说身无牵挂!」宋玄禛激动得扬手拍桌,当疼痛的感觉从手掌慢慢化开,他才知自己失态,缓缓收起泛红的手。他讶异,他害怕,从来行军打仗牺牲一兵半将是再平凡不过之事,但他竟为他一人的安危著紧,大臣之中就算亲如俞胥,他也不曾如此担忧。
「臣失言了。臣会小心行事,陛下莫要担心。」匡顗拱手恭谨说。
二人再次陷入静寂之中,宋玄禛得闻他明日出发,心里欲留又罢。他不想匡顗涉险,相隔浩瀚大漠,若生事端难以请援,就算单凭己力逃脱,亦难只身夸越大漠返国,但他身为国君又不能就此叫他作罢。
匡顗重呼一口,引来宋玄禛的注意。他看著地图苦笑,说:「陛下不安心,是因为依然不相信臣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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