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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苏兰衣,一方面亦是因为宁西锦本就是不受拘束的性子,也就没怎么大管。这个时候听到管家的话,几乎是立刻想到了辛云川和宁西锦有什么龌龊,于是心头火又起,举起藤条来劈头盖脑又往宁西锦身上招呼。
“啪”的一声,凭空里忽然伸出一只手臂来,藤条结结实实地打在这只手臂上,又被反手攥住。
“辛少将军。”宁筱庭抬头一看,是不知何时闯进来的辛云川替宁西锦挡去了这一鞭,不由得沉下了脸,“这是老夫的家事,还请少将军暂且去别处歇息,待老夫处理好家事,自来招待。”
“晚辈不敢。晚辈没有置喙宁相家事的意思。”辛云川反手一转,轻轻巧巧地将藤条又送回宁筱庭手中,“只是,西锦前几日认了我做哥哥,按理说,妹妹闯了祸,做哥哥的有责任,该打。宁相,我甘愿替我这不懂事的妹妹受罚。”
他话语虽恭敬,可却并没有看向宁筱庭。他今日来相府,也全没想到会撞上这一幕,他深知宁西锦的性子,看似没心没肺,可那却只不过是她的盾牌。她什么都没有,仅有的就只剩那傲气了。这样的性子,遇上冲突一定是讨不了好的。这些他都想到了,独独没有想到宁西锦会被逼到这个田地。
他迅速地扫了宁西锦一圈,确定她只是受了皮外伤后,悬着的一颗心才重重落了地,他脱下外衫披在宁西锦身上,仔细地替她掩去裸|露在外的肌肤,抬头对宁筱庭冷声道:“来吧。”
宁西锦其实已经痛得吃不消了,全凭着一股倔性在硬扛,只要再一次,就能把她打至跌到地上去,她没有力气再抬起头去看一看身边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只觉得自己被轻柔的一件衣衫包裹起来了,她听到男人平日冷硬的声音忽然放柔了许多:“西锦,再相信我一次罢。我说过,丢掉这条命也不会摈弃你。”
她有些茫茫然,忽然脸上一点温热,有什么东西低落下来,她费力举手一擦,是猩红的一点血迹,抬头一看,辛云川方才硬生生挡下藤条的那只手臂上绽开了几朵血花。可他似无痛感,负手立在她身前,对宁筱庭又重复了一句:“宁相,请责罚。”
宁筱庭握着藤条的手紧了又松,脑里瞬时转过各种利益权衡,又怎么可能对手握重兵的少将军动手;再低头一看,宁西锦也确实被打得不成样子了,于是重重叹了口气,将藤条往地上一丢:“罢了。看在辛少将军的份上,饶了你这回罢。”
他带着宁梦衣走了,围着的奴仆也便四散而去。闻讯赶来的阿璃本来在外头急得团团转,此时得了机会,疾步赶到厅里头,正看到辛云川将宁西锦抱了起来。
“三少,这是相府。”阿璃低声提醒。
辛云川一愣,万般无奈地将宁西锦交到阿璃手上:“轻些。”
一路穿花度柳,偶有下人偷偷觑着他们,被辛云川冷冷的眼光扫过去,立刻作鸟兽散。
阿璃小心地将宁西锦从背上放到床铺上,听到她的一丝抽气声,害怕地看了一眼辛云川,辛云川却没有怪罪她,只是挥了挥手:“你下去吧,我来。”
阿璃尚且有些犹豫:“三少,这恐怕……于理不合,会落人口舌。”
辛云川头也没回:“谁有话的,让他亲自来我辛云川面前说!”
阿璃不敢做声,悄悄地替他们阖上了房门。
宁西锦痛虽痛,却没有厥过去,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待阿璃一走,立刻意识到了自己要和辛云川在这屋子里独处,没来由地紧张起来,在床上动了几动,却碰到了伤口,趴在床上撅着屁股嗷嗷直叫。
辛云川觉得他到如今也并没有真正地了解宁西锦,这个从小便是一人承担起生活艰辛的姑娘,有时傲气,有时自卑,有时却又出奇的坚强。他以为这样艰难的道路总有一天会令她纤细的身段折下去,她却总能出人意料地给他一张笑脸。
他的手轻轻抚过宁西锦的伤口,宁西锦嚎到一半的嗷叫声立刻戛然而止,瑟缩地颤抖了一下,像是被一根细线勒紧了心脏,有一种窒息般的紧张。
“你这样的倔性子啊。”
她听到辛云川如是说。
那样温柔的声音,三分呢喃,三分叹息,三分包容,听进耳里,心肝俱颤。她将脸埋进被子里,想了一会儿,轻声说:“没用啊。这样的倔,又没有用。”
“我知道自己犯傻了。闹到这个地步,又救不了金条。从前的时候,有一回夜里家里来了贼,带着马刀的贼,我和大迢都吓傻了,是金条冲出去,咬着那人的裤管让我们逃。要放到现在,我咬都要咬下那贼的一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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