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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奸人构乱”,洛阳众人无论智愚都认为她是无辜的,如果“杀一人而天下喜悦者”,那是“宗庙社稷之福也”,如今“杀一枯穷之人而令天下伤惨”,只怕给凶竖提供口实,趁乱而起使洛阳发生变故啊,所以请陛下与太宰深思。
河间王收到奏章,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他勃然大怒,下令吕朗收捕刘暾。结果刘暾跑得快,逃出洛阳,到青州投靠高密王司马略去了。不过经此一事,河间王倒没有再为难羊氏,羊氏就此捡回了一条性命。
到了十二月,河间王的好运走到了尽头。
两个月前范阳王兵败荥阳,向北逃到了冀州。冀州刺史温羡与刘琨是亲戚,刘琨的妻子就是温羡的从妹,温羡听从刘琨的劝告,将冀州让给了范阳王。范阳王有了立足之地后马上派遣刘琨到幽州蓟城找王浚借兵,王浚派督护刘根率领五千鲜卑骑兵助战(《资鉴》说是八百,《晋书·刘乔传》说有五千,八百太少,所以采用五千这个数字)。
刘琨领着鲜卑骑兵南渡黄河,遭遇成都王手下将领王阐,鲜卑骑兵势不可当,很快踏破王阐营垒,杀死王阐。
渡河之后,范阳王与刘琨合兵进攻荥阳,当时成都王已进据洛阳,荥阳驻军是石超部。范阳王再次大胜,斩杀石超。石超一死,刘乔大惊,引兵南撤去与儿子刘祐会合,打算固守豫州。
范阳王得了荥阳,派刘琨与督护田徽继续向东,进攻东平王司马楙。东平王当时在兖州濮阳郡的廪丘,东平王也抵挡不住鲜卑铁骑,廪丘很快失守,东平王走投无路,只好逃回东平国去了。
刘琨得了兖州,马不停蹄继续向南,到徐州去迎接东海王。进入豫州境内,刘琨分兵二路,一路向东南邀击刘乔,另一路向西南进攻许昌。
当时刘乔、刘祐父子都在豫州谯国,刘琨追到谯国,双方一场恶战,刘乔军四散溃逃,刘祐战死,刘乔领着五百残兵逃回荆州南阳老家去了。南阳是刘弘的地盘,有刘弘的庇护,刘乔逃脱了一死,后来遇到大赦,又重新出仕。
刘琨的另一路军队也十分顺利,许昌人开门投降,刘琨兵不血刃拿下许昌,救出了父母。
刘乔、东平王既除,东海王再次从彭城出兵,一路畅通无阻,一直抵达荥阳郡的阳武,屯兵于此,王浚派出更多鲜卑、乌桓骑兵,由部将祁弘带领,赶来支援东海王。
此时河间王在关外的势力基本已被肃清,只余下成都王守着孤城洛阳,成都王故将楼褒守着河桥,还有吕朗在荥阳郡内游荡。
天下大局已定,河间王大势已去。
六、获胜者东海王
永兴二年(公元305年)的最后一个月对河间王来讲如同噩梦,过年都过得毫无喜庆。
次年元日,晦气,竟然碰上了日食。话说这天气还真是应境,河间王当时的心情就是暗无天日啊。
看到河间王惶惶不可终日,潜伏在长安给东海王做说客的缪播、缪胤兄弟又觉得自己有了用武之地。他们找到河间王,说如今硝烟四起都是因为张方劫驾,只要杀张方以谢天下,关东诸军自然就会散去。
河间王半信半疑,张方与他休戚一体,让他断臂求生一时还狠不下这心。但缪播缪胤看出了河间王的犹豫,于是他们出门就去找一个叫毕垣的人。
这个毕垣是河间王的参军,与张方一样,他也是河间人,也很早就追随了河间王。也许是因为争宠或者别的原因,毕垣与张方的关系很不融洽,据说张方曾经公然羞辱过毕垣,令他怀恨在心。缪播缪胤找到毕垣,提醒他说报仇雪恨的机会到了。
毕垣马上求见河间王,说:“张方带重兵屯守霸上,却久久没有行动,很可能他是忌惮敌军太强盛,所以盘桓不敢前进。大王要提防他反水投敌啊,张方的亲信郅辅目前在长安,张方的所有计谋他都知道。”
河间王心中一咯噔,一阵紧张。心想常言道士为知己死,我还没有考虑出卖张方,难道张方已经打算卖主求荣?河间王急忙让毕垣带郅辅过来问话。
这个郅辅是长安本地的一个富人,当初张方刚随河间王来关中的时候一穷二白,至郅辅有意结交张方,赠予给他不少财物。后来张方发达了,不忘旧恩,招揽郅辅做了帐下督,视为心腹十分信任。
毕垣找到郅辅,劈头就说:“张方要谋反,大家都说你参与这事,现在河间王要召你问话,你准备如何回答?”
郅辅被吓傻了,说:“我实在不知道张方要谋反啊,我该怎么办?”
毕垣叫他不要惊慌,说:“河间王如果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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