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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好不容易等到丁妈妈进来,急忙提醒丁妈妈。
“你慌什么,如果生的没有妨犯,自然没事的。请来的巫师是可靠的,是我三次拜访那仁喇嘛,那仁喇嘛才答应给我们找最好道行最高的巫师来做法事安神谢土的。”丁妈妈迎接巫师的笑容不知飞到哪里去了,苍白的声音中多了凶恶,还夹杂着不明不白的生词,不是说错了,一定是有所指。
刘春怡明白了,丁妈妈一连几天早出晚归,是上神山召求神拜佛去了,是去问事,请巫师去了。
刘春怡知道那仁喇嘛是神山召的主持,神山召是远近闻名的寺庙,那仁喇嘛是黄教中得道的高僧,在地方政府政协里也有一席之地,当然不敢怀疑妄言。
一时寂静,院子里也阒然无声,只有阳光静静地洒下来,熠熠生辉。刘春怡知道,巫师做法事是要摆香案,设香堂,有长短飞扬的符条,写在黄|色的纸上,高高地挂起来,阴阳怪样,森然阴阴,好吓人。
乘孩子熟睡的时候,刘春怡走了出去,发现丁妈妈屋子里空荡荡的,一切平静,根本没有什么香案和符条,只有丁妈妈在忙着煮饭,不见了那两个巫师,仔细看去,发现在床里卷曲着双双呼呼睡大觉,刘春怡诧异,是在哪里下了雨降了甘露,来这里卧云了,实在可恶,然而这是丁妈妈请来的神神,说不得。
果然,晚间来了动静,灯光幽暗,香火缭绕,鬼语呢喃,还摇着一个铃铛,声音隐隐传过来,刘春怡静静地聆听,好熟悉的经文,仔细揣摩,差一点打破了多日没有笑靥的记录,那巫师呢喃的经文,竟然是北宋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文学家范仲淹的《岳阳楼记》,也难为这一对巫师了,还得下功夫记诵范仲淹的《岳阳楼记》。刘春怡叹息一声,可怜丁妈妈没有念过书,不能识破巫师的鬼语,还在那儿毕恭毕敬聆听,如同中学生第一次听语文老师读之乎者也的古文。刘春怡气不打一处,起身去紧闭房门,主要是担心惊醒了孩子。
在紧闭房门的时候,一种奇怪的声音传过来,阴阳怪气,抑扬顿挫,不是呢喃的范仲淹的《岳阳楼记》,也不是其它经文,是神的声音在问话:“劝世之初谈有功,引人求吉不求凶,好将报应真消息,记在心头益无穷。”是那巫师的声音,刘春怡像一根柱子立在门边,静静倾听巫师代神的鬼话。
“丁妈妈,神在问你,有什么吉凶,要祈求神灵保佑?”是那巫婆在解释。
“家中出了事,想问个明白,祈求今后的日子平安。”
“是血光之灾,本天不绝,是人不逼之。”那巫师阴阳怪气地说道。
“家中的事,是血光之灾吧,本来是可以避免的,阳寿长的很,只是没有及时识破,动了土气,受了妨犯。”是那巫婆在解释。
“喔,啊——呀——”那巫师发出奇怪的声音。
“丁妈妈,可以直接跟神灵对话了。”是那巫婆说道。
“我儿死的不明不白,是什么原由?”
“选宅地,下庄窝,要看山向,选风水。你们动土修了房子,正好在西边,今年西山不开,动了西山的土,是谓之动了土气,动了土气是要受到惩罚的,首先是家庭不和,犯正了要妻离子散,家庭破裂。然而,如今的事,不只是简单的动了土气,修那西山不开的院子,正好动了太岁,太岁正好在西山,太岁头上动土,就是招灾,首先是死鸡死鸭死猫死狗,随后死羊死猪,最后就是死人了,从家中顶梁柱开始,一年之内一个接着一个,这就是太岁动土的惩罚。”
“有解破吗?大师,设法解破解破吧。”丁妈妈听着神的口谕,浑身擞擞发抖,记得家中养得几只鸡在秋天的时候不明不白死了,后来一只小猫也死了,神是无处不在的,这就是禁示的惩罚。丁妈妈心中胡思乱想,恍惚间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从小先人指教,太岁头上动土,非同小可,丁妈妈匍匐在地,泪流满面祈求神灵开恩。
刘春怡听着,浑身热血沸腾,一片胡言,满口鬼话,什么太岁头上动土家破人亡,简直就是打着迷信的幌子,蛊惑人心,骗取钱财,这几天,丁妈妈买了好些物品,光长方形的砖茶就买了两箱子,家里负债,还准备了八千块钱。刘春怡心中气愤不已,可是丁春林死,生活的曙光被黑暗吞噬了,自己背上了一个寡妇的名声,刚刚直立的脊梁被重重地抽了一闷棍,如同沉重的五指山压在身上,弯着腰,神经在剧痛,没有精力去制止那骗人的把戏,可是那手还是抓在了那门把子上,却听的代表神的一字一板的鬼话传来:
“哟呀,不对,不对,儿子的死,另有原由,你那儿媳妇娶了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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