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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这顶桂冠对于自己,可能已是踮一踮脚就能够得着的一只苹果。
大小和卓的力量来自安拉,因为只有当你成为安拉的使者,才可以在南疆唤起民众的执著。同时,他们是“白山派”,总是刻意申明“白山派”###教的立场。在南疆,谁都知道库车、拜城和阿克苏三城的阿奇木伯克鄂对,有着“黑山派”穆斯林的身份,对方有着很深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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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克们对和卓兄弟说“不”(2)
当然,在后来的较量中,当达吾提的祖先鄂对站在清军的阵营里与大小和卓对峙叫板时,那些被博罗尼都与霍集占刻意涂抹的宗教色彩,已并不特别重要了。
霍集占清楚自己最终想要的是什么,宗教只是他手中的一张王牌,而博罗尼都就是持牌者。在霍集占看来持牌者与王牌本身的差别就在于,他可以成为千百万穆斯林心目中的一盏明灯——这就是他愿意轻轻送给哥哥那顶桂冠的真实用意。事实正如他所料想的那样,博罗尼都被击倒了!
“那……咱们起码得问一问……伯克们、阿訇们……”博罗尼都说话有点不太利索。
霍集占用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把喀什噶尔、叶尔羌、和阗、莎车、乌什、阿克苏、拜城、库车等南疆各城几乎所有的伯克、阿訇,都问了个遍,而后又将那些没有把握的人集中到阿克苏,让博罗尼都和卓亲自发问。
博罗尼都和卓这天依然戴着白帽子,并且蓄意进行了一次长时间的诵经,之后对大家说:“穆斯林兄弟们,愿真主赐福给我们,让我们永远在一起,成为南疆真正的主人……我们不接受清朝的统治,我们有穆斯林大家庭。今天邀请大家相聚,就是想诚恳地问问大家,我们怎么跟清朝对阵……”
这时候,霍集占忍不住从座位上站起来,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博罗尼都。他的手里把玩着一把锋利的刀子,“今天,大家都把话说痛快点,是听从安拉的吩咐,还是跟着清朝军队走,好赖有个明白意思。否则日后南疆的事情,大家都不好办……”他伸出一根指头,在刀刃上精细地擦拭着、弹拨着。
“和卓大人,这还有啥好说的。大伙儿都听你们的;你们咋说,咱就咋做!”有人按照事先的指使,开始进行引领性的发言。
霍集占高高地挑着脑袋,哈哈笑着,很高兴。
人们盯着霍集占手里把玩着的那把刀,略有不太赞同的人,也把那些车轱辘似的说辞,表达得模糊不清,让人听不出一个所以然来。霍集占得意地笑着,说:“啊,你们看看,咱穆斯林兄弟,说话多和气啊!哈哈,你们看看,你们看看……看来大家都是这个意思啊!”
这时,在屋子的角落里,突然有一个人平静地说:“谁说大家都是这个意思啊,我就不赞同跟清朝军队对抗!”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不约而同地循着声音望去,一下子把目光都集中到说话人的脸上。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达吾提的祖先鄂对。于是全场小声地议论开了,顿时如同一锅烧开的滚水。
霍集占略微怔了一下,起身跨到鄂对面前,凶悍而充满敌意地在达吾提的祖先鄂对身上打量了一遍,然后眯缝着双眼问道:“鄂对伯克,你该不是清朝派来的密探吧?”
鄂对也不示弱,挺腰站起来,哼了一声,说:“霍集占,你别阴阳怪气的。咱们谁不知道谁啊!不要倚仗着白山派的支持,就冲昏了头脑。我奉劝你们一句,不要拿家乡父老的性命开玩笑。那绝对是一条死亡的道路!你们不自量力,可最终失败了,吃亏的是谁?是南疆的乡亲!你们听着,只要有我鄂对在,就绝不允许你们的阴谋得逞!”
“鄂对伯克说得对!”说话的是大小和卓的同族长辈额色伊,他说,“咱们为啥要和清朝作对?清军是国家的队伍。跟国家的队伍对抗,不会有啥好下场!你们这样弄下去,是会给维吾尔人带来灭顶之灾的!”
霍集占再也憋不住了,他怒火冲天地站起来,待要嚎叫说话,被博罗尼都压住了。博罗尼都低头想了想,说:“额色伊长辈和鄂对兄弟的话,我都能理解。南疆各城差不多全是咱维吾尔族的骨肉同胞,咱比清朝更懂得关怀他们。正是这样,我们才不能让清朝人来统治,咱们自己来当这个汗不好吗?咱们的老祖宗不就是这样吗……”
“博罗尼都和卓的话我一点都不明白,”说话的是喀什噶尔伯克噶岱默特。他一直在静观事态的发展,这时终于克制不住,站了起来。他逼视着博罗尼都,声音平静有力,“西域自古以来就和中原是一体。远在汉朝,皇帝就在这里建立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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