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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渐渐看到了亮光,迎亲的仪式要进行了,于是人们赶紧分头准备。
因为伊玛木的出现,第二天的婚礼更加热闹。人们把两桩喜事儿叠加在一起,投入了双倍的热情,大肆狂欢,吹拉弹唱,载歌载舞,连豁了牙的老人们也加入进来,新娘子热依姆的父亲和母亲,心里更别提有多高兴了!
还有一个人,也在悄悄地心花怒放,她便是热依姆的好姐妹琳莎。没料到昨天还在想入非非的事,今天突然成为现实。新郎、新娘决定:伊玛木要和她一起配对儿担当伴郎和伴娘。从大清早开始,琳莎姑娘就尽心尽责地守护在新娘跟前,她的眼神总是情不自禁地偷看伴郎。与三年前相比,伊玛木除了胡须更黑、更茂密,几乎什么都没有变,而他的传奇经历,经过热依姆渲染地介绍,更让琳莎敬佩得了不得!
热依姆终于穿上那身洁白的婚纱。配上格兰姆缀珠小花帽,她真的就像一只即将飞翔的白鸽。她的脸上始终挂着迷人的笑容,知道迎亲的队伍到了,当着鄂对的父亲和长者们的面,她又不能不按照规矩,表现出对娘家的依依不舍之情。
清晨,太阳刚冒出尖儿,这只可爱的小鸽子,已经被年轻小伙子们用绿色的毯子抬了又抬。不用说,他们中间少不了色提巴尔第、噶岱默特、阿什默特等鄂对的那些朋友。这是维吾尔族婚礼必不可少的程序,是这个古老民族传统的一部分,年轻人乐此不疲,心中都珍藏着一个美丽的心愿。
母亲拿出一条紫色和一条白色的纱巾,让女儿挑选。母亲觉得一个大户人家,把婚礼办得如此潦草,很对不住女儿,她千方百计想让女儿舒心一点。
热依姆揣测着母亲的心思,挑选了一条紫色的纱巾。
母亲将白色纱巾仔细叠好收藏起来,然后眯起眼睛朝女儿雪白粉嫩的脸上最后端详了一遍,这才将那块紫色纱巾轻轻盖在女儿的头上。
夜深远归人(3)
就要离家了,热依姆心里真的涌出一种依依难舍的感情,她禁不住抱住了母亲,小声抽泣起来。父亲拿出一个特制的图额西馕,在女儿的头上绕了几圈,这是传统仪式的一个环节,表示父母永远理解女儿的心情,永远祝福女儿一生平安,衣食富足。
各式各样的陪嫁品装满几辆大马车,乐手们一边起劲地吹奏、一边站好自己的位置,新郎、新娘在伴郎、伴娘帮助下,骑上了高头大马,迎亲的队伍终于要出发了。鄂对的父亲及迎亲的长辈,分别与热依姆的父母行礼、握手,然后挥挥胳膊,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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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亲途中的意外邂逅(1)
伴郎伊玛木和新郎官鄂对在迎亲的队伍里,表情很不和谐。伊玛木总是垂着头,闷闷不乐想着自己的心事,而达吾提的祖先鄂对伯克,却显得情绪不错,一脸神采飞扬。两个人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让伊玛木当伴郎完全是鄂对的一厢情愿。事情是在清早决定的。当时大家说完话,鄂对便将伊玛木拉到自己的牧马小屋,说:“伊玛木,你赶快洗个澡,我还等着你当我的伴郎哩!”
“我?可新娘子是我的妹妹呀,你不是开玩笑吧!”
“嗨,我哪有工夫同你开玩笑,叫你当你就当呗!”鄂对不容商量,拿出自己的一套新衣裳来,推着伊玛木往里屋去,“水都备好啦,你快洗个澡,换身衣裳,晚了恐怕就来不及啦!”
伊玛木无奈地摇摇头,进屋。鄂对掩上柴门,隔着门又补充了一句:“人家色提巴尔第想当,我还不愿意呢!”随即收拾伊玛木换下来的衣服,没想到从里面掉出一个精工巧线的鸳鸯荷包。
新人两家相距并不太远,迎亲队伍故意绕着山路走出五六里地,拉长这段幸福的行程。新郎、新娘骑在马上,伴郎、伴娘分别牵马相随。后面便是乐队和亲朋长辈的马车,最后才是装在大木箱里的陪嫁礼物,队伍行进得十分迟缓,也不大齐整,好像这喜庆的滋味,非得这样自由自在掰开了揉碎了慢慢咀嚼。
迎亲队伍上路走了一段,鄂对在马上俯下身子,试探着问:“喂,伊玛木你看见了吗,热依姆身边那位小伴娘咋样?人家可一直在偷偷看你呀!”
伊玛木一抬头,果然碰上琳莎的目光,两人对个正着。
伊玛木心里扑扑乱跳,想,姑娘家长得真快,三窜两窜就成人了,汉族人说女大十八变,大概就是这意思吧。
鄂对仍不放过伊玛木,说:“你的年纪也老大不小了……我看琳莎这姑娘就不错,她最听热依姆的话。”
伊玛木使劲儿搓着手,踮起脚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