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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制到了刘秀这儿,却变成了皇帝直接听取刺举之吏的奏报。
刘秀的亲力亲为,造就了一大批与皇帝亲近的尚书势力抬头。前朝汉武帝为了突出皇权,削弱相权,将章奏的拆读与审议转归尚书。如今刘秀的一些做法,显然也是打算利用尚书台,慢慢削夺三公原有的庞大职能与权力。
照此等势头发展下去,假以时日,多则五年,少则两年,三公不被皇帝架空才怪。不过,那些三公九卿,也都不是酒囊饭袋的废物,这一场不见硝烟的争斗到底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十月,我顺利产下一子,取名刘衡。四个月后,皇后郭圣通亦产下十皇子刘焉。
建武十四年,时任太中大夫的梁统上疏建议加重刑罚,一度在朝中掀起争论。
建武十五年元旦初始,三十五岁“高龄”的我再度产下一子,取名刘京,至此我已是五子三女的母亲。
按例我仍有一个月被关在房间里无法走动。小刘京很乖,事实上我生养了那么多的儿女,不管性子如何,在襁褓之时都显得特别乖巧,抚育他们的乳母也都称赞说是胎教做得好,所以孩子们不哭不闹,十分好养活。
不过,也有例外。
刘京的小哥哥刘衡,虽然是足月生产,可生下时体重却偏瘦,三个月的时候更是染了一场病,上吐下泻,所以发育得比别的婴儿缓慢。相对地,他的性情也变得格外娇气。他不足周岁便喜欢黏着我,平时不要乳母,也不喜欢看妇宫女,任何人抱他,他都会扯着嗓门哭号。他这认人的毛病一直到弟弟刘京出生也没得到改善,所以即使我在坐月子,乳母还是会经常把刘衡抱到我的寝室来见我。
我疼爱刘衡比新生儿更甚,这倒不是我故意将自己的子女分成三六九等去看待,以至偏心,而是随着刘衡逐渐长大,他的小脸蛋慢慢长开,口眼耳鼻、脸部轮廓无一不像刘秀的翻版。之前我的几个孩子中,长得像父亲的,男孩当属刘荆,女孩当属义王,可从有了刘衡作对比后,竟发现再没有比他更肖似父亲的了。
仅凭这一点,我便十分喜爱刘衡,常常将他捧在怀里,使劲亲他的小脸蛋。这孩子虽然从小身体养得不是最好,长相也显得有点儿文弱,可嘴巴很甜,从牙牙学语起,便爹啊娘的时常挂在嘴边,叫个不停。
而刘京还太小,五官紧巴巴地凑在一起,都还没长开,团子脸,粉嘟嘟,肉圆圆。陈敏说小皇子长得像我,我左看右看,也没瞧出个四五六来。
刘衡的醋劲很大,并不因为刘京是弟弟而稍许有做兄长的意识。别看刘衡年纪不大,背地里却不是个没心眼的宝宝。有一回我听到床上正在睡觉的刘京哭,扭身去抱的时候,发现刘衡整个人压在刘京身上,右手更是偷偷掐着弟弟的小手。
“衡儿,你个淘气的!”我将他拎到自己腿上,抡起巴掌要打他的小屁屁。他嘴巴一扁,没等巴掌落下,已经眼泪汪汪一副可怜样了。
“你太不听话了,怎么可以欺负小弟弟呢?”我又好气又好笑,想打却又舍不得,看他哭的样子活脱脱就像是在看刘秀哭,稍有不慎,我便得憋笑出内伤来。
“娘……弟弟,喜欢……不喜欢……”他口齿不是很清楚,一边说还一边涨红着小脸比画着,很伤心的表情。
我故意板起脸教训他,“弟弟小,娘多照顾他一点儿也是应该的啊,你看你的哥哥们不也很疼惜你吗?”
看他抽抽噎噎地使劲用小手揉眼睛,却不曾当真揉出眼泪来,我忍不住笑了。这小家伙即使身为兄长,也不过才一岁多,跟他讲什么兄弟友爱的大道理,只怕是对牛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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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念一转,于是我换了一种方式,恐吓道:“记住以后不许欺负小弟弟,不然你八哥哥也会这样对你,知道吗?”
他似懂非懂地忽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瞅着我,几秒钟后,小嘴一扁,哇地放声大哭。这一回,眼泪倒真是货真价实地掉下来了。
我哈哈大笑,一边替他擦眼泪,一边顺手捏他的小脸蛋。正软声细语地哄着,忽然门口有个声音飘了过来,“娘,你叫我?”
虎头虎脑的刘荆如旋风般刮进来,手里拖着一根长长的木棍。他身后跟了一群侍从,手里亦是捧着或长或短、或大或小的各类小玩意儿。
刘衡本已渐渐止了哭声,乍一见刘荆,竟吓得面色一变,哇地再次号啕,张开双臂,脑袋直往我怀里钻。
“你这是做什么呢?瞧你把弟弟给吓得。”我一面假意斥责刘荆,一边搂着刘衡轻拍。
刘荆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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