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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的机会主义政策,源于以吹大了的泡沫救宏观经济之急,为了将我国经济从SARS产生的经济下滑泥潭中拉出来,房地产行业成为吃力最重的拉索。简言之,“18号文”是在经济紧缩的压力之下,有关部门的又一次饮鸩止渴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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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资银行,代价沉重(1)
2006年11月8日,中国规模最大的银行—中国工商银行上市,创下“8个第一”的辉煌业绩,使国人看到了支撑中国银行业大半壁江山、被称为中国金融之桌4条腿的四大国有商业银行改制成功的曙光。
虽然老大难中国农业银行迟迟其行,经过数年讨论、准备,直到2009年5月仍未正式启动改制,但可以相信,农业银行改制必然辅之以巨量注资和优惠政策,这将保证农业银行被打扮成不愁嫁的靓女。
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爆发,经济全球化下的金融脆弱性,和击退对冲基金等监管之外的金融机构的努力,让人印象深刻。虽然中国因为当时外向性程度不高、人民币相对封闭而躲过一劫,并能支援香港地区,但经此冲击,中国政府更加深刻地认识到银行大量不良贷款存在巨大隐患。如果银行业不能坚如磐石,中国经济安全将是一句空话,没有哪国政府可以无限制地为金融机构输血维持生命,有关方面相信,没有银行业的市场化就不可能有实体经济的市场化,亚洲金融危机显示的金融大战的严酷,也促使有关方面下定了金融机构制度改革的决心。1997年7月的全国金融工作会议要求,力争用3年左右的时间,大体建立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相适应的金融机构体系、金融市场体系和金融调控监管体系。
到底建立何种市场体制?有关方面没有明确的答案,当时也不可能有明确的答案,应急成为行动指南。在资本市场与房地产市场一再上演的投机主义政策在金融行业同样暴露无遗,不过,由于金融行业经济安全堡垒的特殊性,使银行业改革后来居上,历经激进的救市之后,马上涉及市场方向的调整,速度远远快于其他行业。
相比证券市场,银行才是中国经济的心腹大患。有数据为证。根据金融监管机构的数据,2006年第一季度银行资产总额为391 927亿元;截至2006年5月,保险业的资产总额是 16 822亿元;证券市场2006年5月的成交量为10 727亿元。保险业和证券市场的规模加总只相当于银行的1/15左右,甚至不敌银行不良贷款总额的数量。不仅如此,由于公司债、股权市场等均不成熟,银行间接融资是经济活动中最大的输血管道。正因为如此,有关部门对银行改革才如此慎重,改革争议才如此之大,而社会付出的改革成本之大也前所未有,这些成本最终被纳税人的钱和央行发行的货币稀释。
引资与上市是银行改革的关键词,政府注资、成立四大资产管理公司对接四大国有控股大型银行,承接从银行剥离的不良资产,吸引境外战略投资者或者财务投资者重组上市,成为环环相扣、不可或缺的环节。这一模式已经从一线银行向二线银行蔓延,引资上市的激进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20世纪90年代初期,四大专业银行确定向国有商业银行转轨后,银行希望趁此机会解决历史遗留问题,银行与政府之间进入讨价还价阶段。银行两手一摊,表示无法转轨,理由是历史包袱沉重,政策性业务太多,当时银行的坏账如一团乱麻,无法分清哪些是政策性坏账,哪些是银行自身管理不善造成的。
不得已的情况下,政府用最简便的、也是道德风险最高的办法开始银行改革之旅。首先,成立三家政策性银行—国家开发银行、中国进出口银行和中国农业发展银行,专门从事政策性金融业务,剥离了四家银行的政策性业务,将政策银行和商业银行的业务彻底分开,这是以往政策与商业合二为一的银行变身成为商业银行的基础。1995年,《商业银行法》出台,将国有专业银行正式命名为国有独资商业银行,为国有专业银行转变为商业银行提供了法律基础。
注资银行,代价沉重(2)
仅有法律文件,无法让银行走向市场化,也无法让金融机构摆脱混乱的内部治理结构。随着银行规模的急剧扩大,到1997年末,四大国有商业银行总体资本充足率约为,远低于巴塞尔协议规定的8%的最低要求。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是个转折点,巨大的刺激促使政府下决心花费最大的代价,拆除中国银行业的坏账这颗定时炸弹。
而后是巨量注资。接下来3年,中央政府发行特别国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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