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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的土地。为了追求光明,坚持真理,在敌人的刺刀下,宁死不屈。血债要用血来偿还,仇恨永记在心里。我们将踏着你的血迹,和敌人战斗到底。安息吧,亲爱的战友!祖国和人民将永远怀念你!
这是我一生中创作的第一首歌词,也是我唯一的一首含着悲愤的热泪写出的歌词。它后来成了集中营历次追悼会的挽歌,成了我永生难忘的一支歌。
在追悼会上最后讲话的是地下党支部的代表马兴旺营长,他说烈士用自己的鲜血证实了他对祖国的忠诚,他是祖国的好儿女,是党的好战士!号召大家学习青年团员王少奇烈士的革命气节和斗争精神,完成烈士的遗愿,把反对敌人迫害,反对背叛祖国的斗争坚持到最后胜利。
争取大囚牢里的小自由
71联队的美军总管格林中尉是个不苟言笑的人,看样子不到40岁,瘦高个子,亚麻色头发,谈吐比较文稚。我是在到“71”后的第三天和他单独见面的。
那天我接受了任务去和美军总管谈判,要求开放我们的小营门,允许两个中国大队自由来往。我站在小营门口使劲摇晃铁门,用英语高喊:“开门,我有事要见联队总管!”
从联队部帐篷里跑出来一个戴着“INT”(翻译官)袖标的南朝鲜人,中等个子,一脸苦相。他走过来不耐烦地用很蹩脚的英语问:“你,你什么的想?”
“我有急事要见总管!”
“你的,我的告诉可以。”
“不行,我一定要见总管当面谈!”
他不高兴地回到联队部,过一会儿拿了一串钥匙来打开小营门,说:“中尉叫你到联队部去。”
到了联队部,我先神色自然地说:“中尉先生,您好!”
中尉勉强地回答了声:“你好!有什么事?说吧!”
“我们来‘71’后过得比较愉快,我的同伴们要我来对您给予我们的宽厚待遇表示谢意!”他显然对我流利的英语感到惊异,抬头看了我一眼,眼角掠过了一丝笑意,点了点头。
我接着说:“我们有个小小的请求,请您将我们两边的小营门打开,允许我们两个大队的中国人互相来往。军官们文化程度高,我们的战士希望向他们学点文化知识,以免虚度时光!”
他立即摇头说:“不行,你们这批中国人都是好斗分子,根据上级指示,必须严加管束,平时不得随意出来自由行动。”
“那么,能否在我们两个中国大队之间开一个小门呢?”
“这个建议倒是可以考虑,我将尽快答复你们。”
“另外,我还建议为了减少您的麻烦,今后我们中国人统一派出一个代表、一个翻译、一个文书、一个联络员,接受您的管理。”
“可以!”
“如果您认为适宜,我愿担任翻译,我们的孙振冠少校可以担任代表。”
“可以!”
我起身表示感谢。仍是那位朝鲜“翻译官”送我回去。路上,他追着我说:“你的英语讲得好,好顺溜。”我装作没听见,让他讨个没趣。
第二天中尉果然派了人来,在我们两个大队之间的铁丝网上剪开了一个可以过人的通道。大家对此十分高兴,表扬我说:“我们的张翻译外交上还真有一手!”
我们派杨守让担任文书,钟俊华担任联络员。
曹明为了让我们在“外交场合”更精神些,还特意为我们用军毯缝制了“毛式八角帽。”
揭露敌人,鼓舞难友
“71”地下党领导决定要向美军管理当局递交一份正式的抗议书,全面揭发“72”、“86”的叛徒特务在美方唆使下对中国战俘犯下的种种罪行,抗议美方肆意破坏日内瓦战俘公约,严正要求美军管理当局从“72”、“86”撤走叛徒特务及其打手,让战俘自由地选举各级行政人员,实行内部的民主管理。
在翻译这份“外文公函”的过程中,我发现自己缺少这方面的词汇,需要一本汉英字典。为此,支部决定从发给我们一人一条的军毯中抽出两条来,由会日语的吴孝宗在夜晚向在铁丝网外值岗的南韩士兵“采购”一本英日字典。经过讨价还价,结果在夜深入静之时扔出去三床毛毯换来一部用旧了?英日字典。为此,三名难友就要与别人合盖一条军毯了。
在我的一生中,大概要算这本工具书“价钱”最贵而且对革命做的贡献也最大了。靠它(它的日文注释中有不少汉字),我先后翻译了十多万字的《抗议书》、《告美军管理当局书》、《给杜德将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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