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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有亲和力的吗?可是为何侧脸的线条却是棱角分明透着果断和坚毅。
也不知道是无心还是有意,他就这样避过了我的第一个提问,我有些后悔为何没有跑上来就直截了当地问他,但经过这番闲话,我已放不下此时轻松的气氛,心中跃跃欲试的疑问到底被我压了下去。
正当我神游太虚的时候,忽然见到对座的人直起身来,给我个稍待的手势,便大步走了出去。
“喂,你干嘛?”我当然按捺不住,便也拉开椅子跟在他身后。要命,个子高就是讨厌,他不过几步急走工夫,我却跑得满头大汗,刚才半天的空调是白吹了。
却见他走到了十字路口的对面,在一个卖荷叶荷花的小女孩面前停了下来。刚才我们来时,小姑娘就在这儿了,这会儿工夫看来她也没做到什么生意,筐子里还是满满的。
赵翰墨指指那两个箩筐,“这些多少钱,全卖给我吧。”
“你疯啦?买这么多做什么?”我拉住他,叫了起来。
他回身扳住我的肩头,捂住我的嘴。“嘘,轻点。小丫头不怕喊破嗓子?我耳朵都被你震聋了!来,交给你个任务,见到那边几个穿制服的没有?去跟他们攀谈几句,我一会儿就过来。”
我大约知道他要干什么,不过一时仍旧难以接受他的行事方法,却到底被他推搡着走了。临走时,还被他塞了包烟,他所谓的“有它好办事”……
我想我大概也是疯了。从来讨厌跟陌生人打交道,也不会跟人打交道的我尽然要来干这种搭讪的荒唐事。
我冷汗涔涔、表情僵硬地对着面前几位城管大叔胡言乱语,结果发现效果很不理想。
当我把终于咬咬牙,尴尬万分地把赵翰墨那盒登喜路掏出来的时候,那几个城管看我的眼光愈发冷飕飕的、满是怀疑,我觉得他们大概把我当成卖假烟的了。
我忍不住心里暗骂:缺德的赵翰墨,你要拯救一个祖国的花骨朵儿也不用让我当替死鬼吧。
正当我感觉到城管大叔们似要有所行动,将我捉拿的时候,赵翰墨的声音终于如天籁般从我的身后响起,我长舒一口气。
“澜澜,你怎么在这里?”他语气亲昵,连喊我的称呼都换了。此刻他手中已大包小包全是荷花的肢体,也不知道哪里还有空余的手,竟一把将我勾入了怀里。
大约是被他的满身荷香熏得有些晕乎了,也大约是方才在城管大叔们的高压气场中耗尽了心力,我竟安分地倚着他的怀抱没有反抗。
听他和城管们胡诌。“不好意思啊,师傅。这是我妹妹,为了让我戒烟跟我闹脾气呢。才没说两句就抢了我的烟跑了,说要都派给别人。”说着,还毫不考虑我意见地拍了下我的脑袋,“小孩子,任性。从小被宠坏了。没给你们添麻烦吧。”
看着城管们的目光从方才对我的怀疑转为现在对他的同情,我低下头,咬牙切齿,毫不留情揪准他腰际柔软的某处拧了一把。
他浑身几不可察地一颤,继而一僵,揽着我的手臂也如铁箍一般紧了紧。我忘了他其实是个高大强壮的男人,此刻我被钳制,脸几乎贴到了他的胸口。他特有的味道混合着微微的汗意扑入我的鼻腔,让我不敢再轻举妄动。
大叔们接过了他为了“表达歉意”而递上的烟,还好心地嘱咐了他几句教养孩子的经验,方才告别再三,继续踏上巡逻之路。而那卖荷花的小女孩,此时自然早没了影。
我几乎是第一时刻甩开他的手,踢了脚他手中的荷花袋子,怒目瞪他。我可以不在乎被人被人误解,被人孤立,但我不喜欢被人戏耍。这让我感觉到人格受到了轻贱,尤其是被这样一个我已然开始在乎的人。
我甚至蛮不讲理地觉得,此时此刻,谁都可以欺负我,唯独他不能。
我低下头,不想看他的表情,也不想让他看见我此刻糟糕的样子,脑海中已经混乱成一片,似乎许多积蓄很久却被我强硬地埋在心底的委屈都急速地膨胀开来,让我无法承受。
我转身欲走,却被他拉住,沉吟的声音带着鼻音,“辛澜,难受的时候,想哭就哭出来吧。”
我一颤,酸意就漫上了鼻尖,他手掌滚烫的温度如有魔力,将我浑身的力气尽数泄去,再也无法将他挣开。
“赵翰墨,我讨厌你!呜……”
第11章 壹一
我的手被赵翰墨牵着,跟他保持三步远的距离,就这样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被领回了西西里吧,一路上受尽围观。
我想我是破罐子破摔了,不仅越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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