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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一点点光芒，也会使人们提高许多许多的。它将给同时代人一种希望，给后来者一种指引，使某一在人类中延续的线不致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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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愿意充当一个鹰犬的角色，并颇以自己嗅觉灵敏而自鸣得意。

19

把人们实际上奉行的道德原则揭露出来，常常会引起众人的憎厌。人们宁愿这样做，却不愿这些原则被公开主张，这使人很怀疑他们是要从隐瞒这些原则中得到好处，正像一个反对说“自我设计”的人所说的：“那谁来掏粪呢？”这说明：第一，他对人性实际上抱有一种很阴暗的看法（而他还以为他在反对这一看法呢）；第二，他希望不是由自己来掏粪，而是干干净净地坐在办公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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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可以对人性信任到这种程度呢，说：真诚就是我们的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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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言“善”辩──古希腊“能”即为“善”，“能”“善”结为一体的意义一直影响到当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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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一些以非道德主义者面目出现的人自豪地宣称：我非难人们一切所谓德性恰恰是依凭真诚的德性──这是所有德性的灵魂。但这里还要注意：一个理论上的非道德主义者并不等同于一个实际上的道德败坏者（甚至按照常规的标准），人们做出各种恶行往往是因为他们的性格、气质而非他们的思想、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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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是多么爱好虚荣啊，即使他们明明知道那是言不由衷的赞扬，却仍然愉快地接受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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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几乎摆脱了一切缺点的人那里，我们却看到他也摆脱不了虚荣；不过使我们聊以自慰的是：虚荣倒也促成了许多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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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之维（2）

在人面前的严厉的自责，有时仅是一种试探，看是否别人也如是看自己；而当别人表示哪怕自己明知是虚假的异议时，他就甚感宽慰，似乎自己的过错已不再是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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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人老觉得自己遇到好人，一些人老觉得自己碰着坏人；其实他们碰到的人可能是差不多的，问题在于他们自己的内心和性格是容易引出别人的善还是别人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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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们常常希望自己的孩子不自私，但常常是礼节上的不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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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们没做到或无能力做到的事情说成是我们不愿做或不屑做的事情，是我们欺瞒自己和别人的一种惯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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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仅会因无缘无故地伤害别人而感到快乐，还会因无缘无故地伤害自己而感到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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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学匪是因为有学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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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卡尔说：“谁在隐居中生活谁就过得最好”，但隐遁也可以成为一种博取名声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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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的奉承差不多是百发百中的，而笨拙的奉承也能击中许多人。

33

在很大程度上，我们是为别人的看法活着。许多美德是来自这一点，许多恶也来自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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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的顾及别人使别人腻味和自己疲累，重要的是保持一种敏锐的正义感，不要错过一生中不站出来就会终生后悔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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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自制和平衡的生活也同样显示着人的意志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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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往往要在处于某一道理的受惠者的地位时才明白和坚持这一道理。例如应尊重和善待自己的父母的道理往往要到老年才懂得，只有这时他才深深体会到老年人特有的孤独和凄凉及其与世界的隔膜和对温情的渴求，然而，他再唠叨这些道理却又常常只能让人生厌，因为他已经不处于可以自己履行这些道理的有利地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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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道德上，比起对于何为得体不得体的一种精细辨别力来，更宝贵的是一种不拘小节却深明大义的品质；比起一种谨小慎微的癖性来，更宝贵的是一种见危授命的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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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很少有权利纠正别人，别人那样做有他那样做的道理，而那道理也许还是我们达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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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习惯于把一切现实的东西看成是必然的，然后又把必然的东西看成是合理的，最后又把合理的东西看成是道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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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打死了那吸我们血的蚊子之后，我们可以减轻我们被咬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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