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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陪他,别让他哭。我过一会儿就过去。”
苦儿哦了一声,不太情愿地转身离开,然后又回头,语气撒娇地说:“可是我不想陪他诶,你们在玩什么这么高兴,我可以参加吗?”
殷南梧神情不耐,“啧”了一声,苦儿立刻一溜烟地跑走了。
我瞧他心情不好,虽然从来没有见过他生气,但是总觉得他发脾气的样子应该很可怕的,我打算悄悄出去躲一会儿。没想到殷南梧有些不满地看了我一眼:“坐。”用眼神示意椅子扶手。
我只好坐在他旁边,一言不发地研磨。虽然不该置喙别人的私生活,但是我依然很疑惑,殷南梧跟小离到底是怎么一种神奇的感情羁绊。
“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别这么打量我。”他一边写字,一边说:“你我情同兄弟,不用忌讳太多。”
“哦。”关于他和小离那段超越世俗的、被封建家长拆散的悲伤而浪漫的爱情,已经是陈留国妇孺皆知了,这个没有什么可问的。
“你为什么要去妓馆嫖宿?”我问道。
“我为什么不能去?”殷南梧失笑:“这算什么问题。
“但是,”我舔舔嘴唇,认真地说:“你已经有爱人了,为什么还要和别人做那种害羞的事情。”
殷南梧放下狼毫,神色复杂而诧异地看着我。
他开口说:“一般的富家公子,十三四岁时身边就会有年长的侍女,教他做那种事情,”他好笑地说:“你不会不知道吧,那种事情,和爱没有任何关系。”
我低下头,嘟囔道:但是你已经有小离了,如果他知道了,难道不会很伤心吗?”
殷南梧犹豫了一会儿,才轻声说:“小离他身体不好,我……”他闭嘴不再说,继续写字,自语道:“小孩子家懂什么。”
我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只好转换了话题:“小离的性子一向如此吗?”
“不是,他少年时候很活泼可爱,受伤之后才变成这个样子。”殷南梧脸上浮现出一点笑意:“也许等他身体好了,就能恢复到以前的样子了。
我心中觉得好笑,殷南梧那样聪明的男人,竟然也会说出这种傻话。一个人的性子既已成型,又怎能随意捏扁搓圆。我斟酌着语气说:“南梧,你待小离那么好,是出于爱情还是愧疚?那个占多一点呢?”
这个问题已经很冒犯他了,我以为他会大发雷霆。但是他只是停顿了一下,然后神色不变,专注地写字,不再说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由人
殷南梧在我的房间写信,外面不时传来小离时高时低的哭泣。他虽然神情不变,然而从紧抿的嘴唇和紧蹙的眉头可以看得出来,他心里有些担忧和烦躁。在信的末尾留下名字,他放下狼毫,一刻不停地走出去。我顾不得理他,将信纸收起来。然后自己打水洗脸,打算睡觉。那边一直吵嚷不休,小离的哭泣和尖叫、苦儿的解劝和埋怨,殷南梧的宽慰和训斥……
我从厨房的炉子上提起茶壶,倒进铜盆里一些热水,然后端着水盆走进自己的屋里,忽然远处传来一声惊叫,接着是东西被推倒的声音,我听得出来是苦儿的叫声,于是放下水盆,好奇地打开窗户朝外面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只见苦儿满脸鲜血,面孔狰狞地从小离的屋子里跑出来。
“晚思少爷、快来、快来帮忙!”苦儿一叠声地呼喊。
我不知道在那个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然而在战场磨练久了,我训练有素地穿上外衣,将佩刀挂在腰上,飞快地跑过去,将苦儿扶到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然后推开房门走进去。
里面一片狼藉,鲜血淋淋。小离穿着白色的单衣,倒在殷南梧的怀里,浑身发抖,手里却攥着一把剪刀,抵在殷南梧的喉间,两人身上皆沾满了斑斑点点的血,分不清是谁的。
殷南梧目不斜视地看着小离,单手怀抱住他,另一只手摸索着握住刀刃,温柔而坚决地将剪刀从他手里抽出来。
小离开始剧烈地挣扎,血淋淋的手掌拍打殷南梧的头脸。
“按住他。”殷南梧说着,单手锁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在衣服上随意擦拭了一下,白色的衣服上立刻留下浓重的血印。
我帮他将小离按倒在床上,我隐约感觉到小离的精神状态不正常,所以不太敢靠近他。殷南梧合身压在小离的身上,在他耳边低声安抚着:“别紧张,宝贝,我在这里……”
小离的目光黝黑而空洞,像是不带任何感情似的,良久,他抬手拍着殷南梧的后背,声音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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