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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旁为沈查子抚琴。
竹帘入了定般,纹丝不动。叶赫家的训条:不该看的不看。胡雅深吸了口气,手探向了帘子,看了也白看。
沈查子手中墨画溅落,锋回笔转,落下了最后一划,“画已做好。”
沈少恬正攀折着一杆松枝,听罢连忙丢开了手头的玩意,跑上前去,往案上的画看去,立时化做了一颗枯立的老,连话都说不出。
“你。。。”胡雅停下脚,回头往案上看去,并没见什么龙凤飞舞的景象,再走近一看,脸上顿时僵住了。
沈查子却是不语,两眼含笑,瞅着胡雅先是拧起了眉,再是红了脸,到了最后一张脸刷白了起来,模样说不出的有趣。
“此图画的可好?”他并不问胡雅,而是刻意问着回过神来的沈少恬。
“好,好,好极了,”沈少恬年纪还小,也说不出什么夸张的溢美之词,见了一张不大的卷面上,栩栩如生的人,只得连蹦出了几个好字。
“好什么,”胡雅伸手就要抢,“这画不作数,明明说好是龙凤和鸣,你做的这幅画,又算得哪门子的龙凤。”
“小夫人此话差矣,”沈查子连眼角都生出了笑意来,原本看着很是深沉的眼此时成了两潭春水,波光涟涟。
见了胡雅十指扫来,眼看案上墨迹未干的画就要被正毁了去。
他不退也不让,手往了胡雅背间拍去,趁着她躲避之时,身子成了滑溜的泥鳅,挡在了胡雅身前。
胡雅收不住抢势,人一冲前,就撞到了他的怀中,再要挣脱时,却见沈查子右手绕紧,已经将她固在了他的怀中。
她正要训斥,却觉颊间湿热,耳边传来轻笑声。“你。。。”胡雅有些惊魂未定,将沈查子和那天面具人的影像重合了起来。
只是光从身量看,沈查子只比她高了小半,而那日的面具人却是足足高了她一头有余,更何况,沈卿源那夜也是暗示了。
她心中慌乱时,沈查子却并没有松开手。胡雅的身上和一般妇人不同,并不用任何脂粉的味道,而是带了股奶香味。腰肢之上,更是柔韧,良好的触感让他舍不得撤回手来。
两人都在恍惚间,而一旁的小童则是看着那幅画,眼里很是神往,对了身旁的那对男女并没有留意。
几颗松针落在了地上,空气里松叶的气味越来越浓,屋中的竹帘掀起了半边,沈查子松开了手。
“那夜,我多喝了些,弃了车马,走在街头时,刚好看见了小夫人的舞姿,当时就酒意全醒,将这些都记在了心间,”身后的沈少恬已经藏宝般收起了画像,不肯再让胡雅窥探。
沈查子本也是好舞擅舞之人,只需一眼,将当时的情景都记了下来,也是情理中事。
胡雅心里埋怨着自个儿不谨慎,如是灯盏挂了出来,只怕全府都要知道了,到时候沈老爷问起来,就算是不追究深夜外出之事,和陌生男子共舞也是有损妇德。
“上头画的并非是小夫人,”沈查子见了她眉端锁紧,也猜出了她心里的顾忌,“烦请小少爷将画再展出来。”
画再次铺在了案上,沈少恬的神情很是小心,生怕胡雅又抢在了前头。
再仔细看时,胡雅也松了口气,画中的舞姿确实是那夜的华尔兹。原本的三龙三凤换成了三男三女,先是起舞,再是翩舞,再是舞毕之礼。
图中的男女服饰上,细细琢了龙纹凤翅,男女面目也是清晰,并无遮掩。女子面貌娟秀,男子甚是英挺,神态更是亲昵,恍如亲密爱人。
光是从相貌上看,确实并非是胡雅,图中的凤舞女比胡雅要美貌不少,若不是见过昨晚的舞,旁人是辨不出的。
“也不知这舞叫什么名字,”沈少恬喜滋滋地看着图,当真是比昨夜灯毁图损之前还要欢喜些。
“夫人您说呢,”沈查子忍住了笑,将她挡在了身后,竹帘又恢复了原先的样子。
“华尔兹,”胡雅叹了口气,六面画,无论是大小还是笔调,都是拿捏的恰到好处。
“那是什么舞,我怎么没听过,”沈少恬想了片刻,离国民乐也罢雅乐也好,他都是曾听老举人讲解过,唯独没见过胡雅说的这种舞。
“蛮邦之舞,”沈查子又卷起了画,让沈少恬收好了,“跳得动情,就别有一番风味,”他说着,似有若无的看了胡雅一眼。
“其他倒是不像,只是那双眼和胡雅长得一模一样,”沈少恬方才看了半天,也是瞧出了些端倪,凤舞女的眼和胡雅一般,桃仁眼,清水眸,活灵活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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