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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角地带敌攻城之两个师团的残余歼灭。而后,冯草河天险,坚守两岸,拒阻湘江西岸之敌南渡草河。同时,另派一军清理衡阳战场,重建防御之事,储备充足粮弹,尤应增强炮兵火力,准备第二次衡阳歼敌战。敌人南进策略,非攻占衡阳不可,彼不能离开铁路线及公路线,在太远之山区做持久战,若是我国军能与其硬拼时,敌粮弹补充及伤兵后送,都成为极严重问题。我一方面积极部署草河南岸及衡阳城区之防守。同时,将我湘江西岸主力转移湘江东岸,会合友军与敌决战。二、在我西岸主力未转移东岸之前,命令东岸国军,不必与敌正面作战。化整为零,或小游击战,或扰乱战,使敌找不到攻击目标而疲于奔命。俟西岸国军到达与东岸国军会合。与敌决战,鹿死谁手尚难逆料呢?战略有时为适应战场需要而变化。肤浅之见,不足道也。
脱险经过(1)
我等军长以下将领,是如何脱离魔掌的:第三师师长周庆祥少将、军参谋长孙鸣玉少将二人,于被囚禁约三周后的某午夜,在衡阳城外天主堂,以窗架为梯,翻围墙而去,事先彼等曾邀我同行,并带我看过路线及越墙工具,经考虑决定后,将意见告知周、孙二人:“我们三人一次同行,人数太多,惟恐激怒敌人,对军长以下诸将领不利,你二位先走吧。我待机而动。”命里注定要多做数月的囚犯,只好认命了。
军长方先觉将军约三个月后某夜,由我中央特务人员接走,还留下容有略师长及潘质少将、彭问津少将、张定国少将及我五将领。
军长走后,敌人看守更加严密,将我等五员少将及其他官兵二十余人迁禁于四面皆水,只有一条通道之“联湖书院”,并派一排武装士兵看管。
在联湖书院中,又度了四个多月不如囚犯的生活,午夜深思,衡阳一仗打寒了心,意冷心灰,若能脱离虎口,拟脱下军衣另图他谋,以了此残生。故终日为逃走策划,能走不走,不能走要走,自找苦恼怨得谁来,敌人不供给我囚粮,饮食必须自理。因此,每天我有采买去菜市场,敌人派有两名武装兵随行监视。此乃我与外界唯一连络场所。
我中央特务人员及衡阳县政府,并未忘掉联湖书院被囚将领,更未放弃营救工作。多半化装买菜者,在菜市场与我采买保持联系,而且先后送来两批钞票,才能维持简单伙食。
有一天采买归来,大白菜心中藏一片小纸条云:“一切安排妥当,今夜派胡汝福君,潜至联湖书院大门左侧树下来迎。”(大门封死敌无哨兵)(胡汝福乃我尉级旧属,现在“国防部”福利供销总处,台北分处任售货员。)
我阅小条后,当即通知军部军械科长罗生靖中校,俟天黑后,开始打通预定出路。路线早已侦察好,需要挖一砖墙洞(大陆古老式墙壁极易贯穿)经敌人寝室外走廊,至其厨房,将排水沟土墙之孔扩大,即可钻出,到屋外空地。
深夜十一时许,罗科长告知,路线已打通,现在就走。慢点,我们分头去叫醒诸将领同行,除五将领外尚有随员共十人,鱼贯钻双重墙洞而出,此时有朦胧月光。我第一个钻出土墙洞外,胡汝福由树下迎出打手势。我们皆一声不响,跟着胡汝福急走,一切行动都未被敌外哨兵发觉,否则不堪设想。行约八华里,至草河畔一独立农家,胡汝福用暗语叩了门。
有人开门问道:“都来了吗?”答是。
此人领着我们至草河,上一小舟,船行三里许靠草河北岸,弃舟登陆,向西北山区行,急行十余华里,此刻天已大亮,将近山口时,前面二声枪响,我们停下来,胡汝福即向山口做手势,回头对我说:“惟恐敌人追来,衡阳县政府派保安大队在山口布防掩护。刚才二声枪响,乃联络信号,问我是什么人,我以手势答覆他了。我们走。”
进入山口不远,该大队长来迎,彼此寒暄慰问一番,至大队部吃了早餐,大队长要我们好好睡一觉:“提前吃午饭。饭后可派队护送各位将军往衡阳县政府所在地,务于今日黄昏前赶到地头。已电话报告县长。”并传令各中队长云:“诸位将领虽已脱险归来,各中队仍须加强戒备,以策安全。”此时到了安全地区,我等紧张心情松驰下来。这一脱逃行动,较之战场尤为危险,如被敌发觉,必遭其乱枪射杀。
十一时许,大队长喊醒吃午饭,大鱼大肉大碗酒,饭餐一顿,乃十个多月来,未曾尝到的美味。起程时,将级都有滑竿乘坐,步兵一排护送。本意不拟接受滑竿,一看诸将领连我在内,皆面有菜色虚弱不堪,恐不能远行,乃接受了。到达县政府时天已黑,食宿早为我等安排妥当。此时我们的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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