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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安排妥当,看表已十二时四十分。不久,前后曾有三队敌人经过屋前小路,并伸头向屋内视察,皆没有进来。不知是他们不该死,还是我们命大,算是有惊无险。下午二时许,枪声逐渐稀少而远去,想必敌人兵力转移,迎战我第三师去了。附近战斗缓和下来,下午五时余,夕阳即将西坠,卫士们在叽里咕噜,不知在商量什么,还在屋内屋外找什么似的,我也没问。现在咳出的血已大量减少,咳的时间也延长了它的距离。
卫士韩在友来至身边道:“副师长,现在可以离开此地了。我们想编一临时担架,找不着材料,只好搀扶着慢慢走。若能遇上村庄则雇人,雇不到人时,只要能找到的材料,我们几人轮流着走。”
“你的想法做法是对的,但是我寸步难移呀!”
“你应速进医院治疗为首要。”
说着说着不由分辨强制执行,左右一边一人架起就走。这一震动牵动伤口极为疼痛,痛得冷汗直流。走出不远,我有点生气,不能行强迫走,一狠心咬牙,向他们斗气。
我说:“不要你们搀扶,我自己走。”
他们手虽放下,人却不敢离开,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开始时走得慢而吃力,活动开来,逐渐行走加速,他们走多快,我也能走多快。这话应该颠倒过来说,我走多快他们走多快,总而言之走快了。若是脚下绊到物体或路面不平时,则震动伤口疼痛,须站立不动,俟一阵痛过去后,才能再走。卫士们极为高兴,这一走动,我恐肺内受伤血管,被震动出血更加剧。还好,不但未受行走影响,吐出之血也更减少。
日光没后,只有微弱星光,擦燃火柴看指北针,对正南方,逢山过山遇水涉水,瞎摸一段路程后,再看指北针有没有走错方向。行行重行行,娥眉月出光线加强,走路较轻松迅速。不久走上大道,沿途都是扶老携幼、肩挑手提的难民,看见我们来到,惊愕欲逃。卫士们大声叫道:“不要怕,我们是国军。”这才安静下来。我等继续沿大道南行,这时我行走的速度,真可以办到,他们走多快也能跟上。西北方仍有密集枪声。前行二里,突然间前面大声叫:“口令!”
我们站定了,韩在友问:“你们是什么人?”
对方反问:“你们是何人?”
双方都不肯说明自己身份。相持不下。韩在友欲开枪射击,我即制止道:“你总是粗心大意,他说的是国语,还会是敌人吗?告诉他是我。”
韩在友大声说:“预十师葛副师长负重伤下来了。”
“哦!是副师长!我是军部工兵营,请副师长过来。”
同时听着叫:“连长,葛副师长回来了。”
我看表二十二时整。走到工事面前,他们正将障碍物拉开,让我们进入。
连长至我面前道:“副师长辛劳了,伤势谅必无碍,我已电话报告营长。”
“伤势目前尚未恶化稳住了,谢谢你关怀。”
负伤后,我以为知者不多,谁知军部早已知道。几句话之间,工兵营营长陆伯中校急步赶来,一把握着我的右手,两眼望着我说不出话来。情绪略为平静后道:“自从得知副师长负重伤消息后,军长以下都怀着沉重不安心情,以后再也没有你的消息。军长曾派出数组武装部队搜索,亦杳无音息,更使大家焦急。司令官李玉堂中将也在军部,急得坐立不安。现在回来了,这就好了。我来时已电话报告军长,请至营部休息,再送副师长去军部。”
为民族存亡而负伤(4)
营部不远,在营部喝了一杯热茶,非常舒适,也是今天第一次进饮食。师部早餐本来是准备好的,打得那么激烈,怎能咽下喉,亦不想吃。我站起来向陆营长说:“请派人送我去军部。”
出门没有多远,遥见一盏马灯急急而来。军长和副官处长张广宽上校在灯后行来。双方一照面,军长只叫了一声:“艺圃”(我的别号),他二人急步一边一个,扶着我左右臂,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低声哭泣。
我这人,好像生理上就没眼泪,悲恸毫无,反而安慰他们:“你们不要难过,我瞎摸了五小时的路,无巧不巧遇上工兵营,大概还死不了,为国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