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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滋润了男人们永不可能断绝的骄傲恣意,使得更多的女人置身其中,持之以恒地以娇媚争荣宠,以血泪祭青春,游戏不止,残酷不息。
所以,她不会对一个手握权柄的男人将侧妃之位赐予她这介草民的“恩重”心怀感激。
“王爷,请恕草民不能应允……不,草民不必考虑。纵算今日您给草民的是正妃之位,草民也难以从命。草民若要嫁人,只能有一个理由,而那个理由绝不是王爷给草民的理由。”
她如是拒绝,即揖礼告辞,未去看被拒者的表情,遑论去猜测他的心情。
她不爱楚远漠,所以楚远漠的心情不在她的计算之内。但,她无法讳言,这个男人的英雄气概,磊落胸怀,以及那份睥睨天下的狂放,具有征服天下任何一个女人的魅惑。若与他产生关联不是起于那样一个开始,若她的心理不曾有一个人稳稳住下,也许……她口上还是会拒绝,而心中必定要拼力抵抗他的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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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曾指望一个面临逼迫不加迟疑推窗跃下的女人对她的提议受宠若惊,但,也不必是如此没有任何婉转的直言相拒罢。拒绝虽是意料之中,挫败感还是不可避免呢。
楚远漠苦笑暗忖。
“王爷,您当真要纳樊先生么?”乌达开偷眼察看主子神色,问。
“嗯?”楚远漠凛眸瞥去,“你听见了?”
“……是。”适才命他立在门外候传,不就是为了让他将室内话听得分明?“王爷对樊先生说的话,是当真的罢?”
“当真如何?不当真又如何?”
“您若是当真的,奴才也便明白该以什么样的礼格筹备。”
“筹备什么?”
“迎樊先生进门。”
“你认为她配得上怎样的礼格?”或者该问,怎样的礼格配得上她?
“这……这个,要看王爷的定夺。”
“你认为,她会接受本王的定夺么?”
乌达开一笑,“那要看王爷对樊先生用了多少心思。王爷很清楚,想必樊先生也很明白,若王爷非要不可,樊先生根本逃不了,您询她意见,已经给足了樊先生尊重。但若王爷认为樊先生值得您再动用一些心思,做些风花雪月的事也未尝不可。”
这位乌总管,倒真是越越解事了呢。楚远漠长指闲敲桌案,“那依你之见,本王应该做一些什么样的风花雪月之事呢?”
“奴才会命人将樊先生的住处迁往芙蓉阁,从此后吃住用度比照侧妃规格;樊先生是位才女,王爷不妨搜罗一些名琴古画墨纸砚亲送到佳人面前;王爷若得暇,也可邀樊先生赏花赏品品茶;王爷不会弹琴,总能听琴;王爷不喜欢诗词,总是佯作喜欢。反正,这风雅事做多了,不就成了风花雪月?”
“你认为她会喜欢这些?”南院大王不是怀疑,而是求知。
“奴才不是樊先生,不敢说。”乌达开叹一口气。“奴才担心的是别的。”
“……珂兰?”
“珂兰公主对您的心全羲国除了还呆在娘肚子的都给知道的一清二楚,视今公主还住在府中,您若公然向樊先生示好,会不会太伤了公主的心?而且,也会给樊先生带一堆可想而知的麻烦。”
这话说得中肯,楚远漠亦认同。珂兰不是个骄纵蛮横的人,但身为公主,某些习性出生那时始即一点一滴养就。当年能与娇娜公主夺夫,只是因为娇娜的光辉与之旗鼓相当。
当类同情形换为一个辛苦讨生的汉家女子时,自觉尊严受侵的珂兰,必有激烈反弹。在他看不到的身后,一个公主想要一个人消失,是件太容易的事。
“王爷,奴才多嘴说一句,您该迎珂兰公主进门了罢?您娶了公主,遂了公主多年的心愿,王府有了新的女主人,至紧要的,也能将眼前的困局化解开。”
困局?楚远漠傲挑的眼角透出薄薄冷光。
“汗王虽然相信您,但架不住天长日久的枕头风,这不就应到眼前了?把您从军前调回,又以庆典的名义把您留下。虽然说三岁孩子都知道咱们羲国要开疆辟土必定非您莫属,但一旦种下怀疑的种子,发芽茁壮是早晚的事,今后此类事只会多不会少。而如果您迎娶了珂兰公主,太后那边儿先给宽慰下,到时给汗王递话的人就不只有玉妃一个了。何况,若届时玉妃还是张扬得太过,太后自会出面整治她,于您和汗王的兄弟情、君臣义也毫无折损。”
乌总管的话,入情亦在理。此回由军前回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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