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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血肉模糊,体无完肤。剧烈的创痛常常使他半夜醒觉,他就打碎瓷碗,用破碗片刮去腐肉和浓血,狱卒看得毛骨耸然,而他却神态自若。就这样,严嵩把杨继盛拆磨得差不多了,又使奸计将他处死。
黄光升等人以为机会终于来了,便把沈、杨两案加入疏中,准备上奏世宗,重审旧案,严办严嵩。上奏前王引之等。,他们把奏疏拿给徐阶过目,徐阶一看,大吃一惊,说:“诸位是想替严世蕃脱罪吗?”黄光升等人面面相觑,不解其意,说道:“小严一死,尚不足抵罪,怎能替他脱罪?”徐阶便说:“各位弄错了,沈、杨被杀,虽是严嵩所害,但终是皇上批准,此疏上奏,无异于归罪皇上,皇上震怒,各位必然获罪,而小严反倒会逍遥法外了。”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十分佩服徐阶的眼光。于是,徐阶把黄光升等人引入内室,屏退家人,动手修改奏稿。第二天,奏疏送进宫中,世宗看后,感到严世蕃罪恶滔天,立即命令将他送交都察院、大理寺和锦衣卫会审定罪。
严世蕃在狱中听说黄光升等人中了自己的奸计,高兴得抵掌大笑,拉着罗尤文的手说;“我等且尽情畅次,不出十日,定可出狱,那时再找徐阶、邹应龙和林润算帐不晚!”他做了一晚的如意美梦,不料,第二天就被提审,徐阶将奏稿扔给他,严世蕃一看,立即吓得瘫软在地,和罗龙文抱头大哭,悲叹道:“此番休矣!”
嘉靖四十四年三月,世宗降下圣旨:将严嵩削籍为民,将严世蕃和罗龙文绑赴西市斩首。京城中的百姓听说这个消息,拍手称快,奔走相告,呼朋唤友相邀着来到西市看刑,看到往日不可一世的恶徒终于得到了应有的下场,真是大快人心。严世蕃临别时,家人捧过纸笔,让他写封家书,算作遗书。他接过笔纸,只是流泪不止,浑身筛康般颤抖着,怎么也写不成一个字,往日作威作福的劲头早已吓得无影无踪。
严世蕃被斩后,其家产全部抄没,严嵩也无家可归,只得寄食墓舍;老景凄凉。两年后,在贪病交加中结束了罪恶的一生
狗特务汪直
明宪宗成化年间,一天,宪宗皇帝与往常一样,带着几个近臣在宫中随意游玩,忽然传来一个醉汉的叫骂声,宪宗眉头一皱,对近臣说:“何人如此大胆,给我拉下去。”话音未落,只见一个小太监跟跟跄跄地跑了过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旁若无人地又骂起来,一个近臣训斥他说:“圣上在此,不得放肆!”小太监仍然照骂不误;近臣又说:“汪太监来了!”小太监一听,拔腿就跑,边跑边嚷。“现在人们只知有汪太监,不知有天子。”宪宗听了,心有所感,想起前几天太监尚铭向他密奏汪直结党营私、胡作非为的详细情报,又考虑到自己多年来一直重用江直,只怕汪直势力不小,万一形成尾大不掉的情况,岂不是养狗反被狗咬?于是,宪宗决定疏远汪直。
实际上,如果宪宗不是这么健忘的话,他应该记得,近几年来朝臣不断上书揭露汪直党同伐异、祸国殃民、残害忠良的罪行,宪宗就是置之不理,就是前几天尚铭的密奏也没有引起他足够的重视,于是尚铭就编导了那幕剧,搞了个戏谏。从此,宪宗不再信任汪直,又过了两年,朝臣再次上疏弹劾汪直弄权祸国,乞求宪宗惩治汪直,汪直一伙的势力才灰飞烟灭。汪直虽然倒台了,而他在人们心灵中留下的阴影却难以驱散。
汪直,是广西瑶人,明宪宗成化初年,他家乡人民起义抗暴,明政府派兵镇压,汪直被明军俘获,见他长得机灵,便将他阉割,送入宫中,派他到万贵妃昭德宫中服役。万贵妃是个城府极深、善于玩弄权术的女人,她虽然比宪宗年长近二十岁,但很会迎合宪宗,很得宠爱,还被册封为贵妃。汪直入宫后,一直在万贵妃身边服侍,他事事小心,处处讨好,万贵妃和宪宗对他十分满意。汪直本来就很聪明,加上宫中争权夺势生活的磨炼,万贵妃玩弄心机的耳儒目染,他渐渐地也学了一肚子的阴谋诡计。
汪直刚被提升为御马监太监不久,宫中发生了一起阴谋刺杀宪宗未遂事件。为了加强防范、及时了解官民的动静,宪宗进一步强化了特务统治,不断派出心腹四处侦探。成化十二年,汪直接受宪宗密旨杜勃罗留波夫(dIWMVKX‘VRWJKNaLMSIThMiLMF,乔装打扮,穿戴成老百姓的模样,开始了一年多的侦探活动。他行动诡秘、侦察细密,上自朝中大臣,下至平民百姓;从议论国事,到街谈巷议,全都被他搜入情报,定期直接向宪宗面奏。宪宗对汪直的卖力表现极为赞赏,对他更加宠信。成化十三年正月,宪宗设立了嫡系特务机构——西厂,命汪直主管。汪直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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