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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宗昌与冯军再战于河南兰考。张宗昌部下用计诱降了冯玉祥手下旅长姜明玉,姜明玉率部倒戈,逮捕了冯军第八方面军副总指挥、军长郑金声。
张宗昌获胜,得意忘形中,不顾众幕僚劝阻,下令枪杀郑金声。
这里要荡开一笔。1925年秋,为扩大势力范围,孙传芳领兵北攻,山东军务帮办施从滨奉军务督办张宗昌之命截击。施从滨在皖北固镇兵败被俘。
也许是因为施从滨是“文都”安徽桐城人的原因,他被捕时还对孙传芳的士兵说:“弟兄们辛苦了。”被押到孙传芳面前,白发苍苍的陆军中将施从滨向孙传芳举手敬军礼。躺在烟榻上的孙传芳却一动不动,坦然受之,然后立即下令将施从滨斩首于安徽蚌埠车站外的野地。
施从滨有个女儿,当时二十岁,她就是后来著名的“民国奇女子”施剑翘。孙传芳得意洋洋杀害施从滨之时哪能想到,1933年11月13日,他下野之后、日日念佛度日之时,被蓄志为父复仇的施剑翘跟踪枪杀于佛堂。
历史喜欢演出同一出戏。张宗昌杀害郑金声,象孙传芳杀害他的部下施从滨一样,也为自己播下了毙命的种子。
到1928年,国民党内部派系和已收拢的军阀经过一番明争暗斗,又实现了联合,进行“二期北伐”。这年2月,蒋介石、冯玉祥、阎锡山、李宗仁分任四个集团军总司令,四军合力首先解决山东的张宗昌。
在四大军事集团的猛烈打击下,奉军节节溃退。4月30日,北伐军三面围困济南。张宗昌在日军护送下逃出,“山东王”飞扬跋扈的时光到此结束。
他的主子张作霖也感到京津必定不保,就乘火车退回老巢东北以图来日;6月4日,车行到皇姑屯,张作霖被日军预先设下的炸弹炸得粉身碎骨。张宗昌披麻戴孝,嚎哭不已,然后向张学良请求带残部五万人出关,而刚刚接手东北的张学良不许他出关,提出对他的部队要么收编要么遣散,可以聘任他为月薪三万的军事顾问。当了三年威福万分的“山东王”的张宗昌哪里在乎这些钱,就予以拒绝。于是张学良密电蒋介石,说张宗昌部任由处置。
9月,白崇禧率北伐军抵达胶东,包围了张宗昌残部,大势已去的张宗昌又像当年从江西逃出一样,化装成一个车夫,逃往滦州口,再从滦州口乘小渔船跑到大连。看到东山再起无望,1930年,他流亡日本。
1932年,天天怀念昔日“山东王”威风的张宗昌回国。那时“九一八事变”发生不久,这个时候从日本回国的屠夫张宗昌以“爱国”自命,他不断接见记者,张口必谈抗日。因为主政山东三年的暴虐天下尽知,他就此说:“本人过去想好而未做好,甚感惭愧。”致歉之余的意思是,他还希望有机会在山东“做好”。
张宗昌回国后的招摇引起了一个人的极大不安,这个人就是山东新的土皇帝韩复榘。韩复榘觉得此人企图在山东卷土重来,对自己是莫大威胁。
草包就是草包,一次席间,喝高了的张宗昌对韩复榘吹道:“俺的许多老部下现在都散驻在山东各处,俺只要去招呼一下,立即可以汇合成一支队伍!”听了这话,韩复榘表面笑容不改,心里倒抽一口凉气,除掉张宗昌之决心已下。
志愿担当此任务的就是1927年被张宗昌杀害的郑金声之子(本为侄儿,过继给郑金声)郑继成。
1932年9月3日,张宗昌收到其母祝氏重病的电报(由张学良指使其姨太太发出),十分着急,韩复榘也显得很焦急和同情,当即派人为张宗昌订了下午5点37分的火车票。此时,郑继成和配合他的陈凤山已在车站埋伏。
韩复榘为了万无一失,大摆宴席为他送行,对他举酒狂灌,席间众人共饮白兰地二十瓶、啤酒二十瓶。张宗昌居然神色不变,临上火车还在对送行的人及记者高谈阔论,他的最后一席话是:“余对于过去的事,自己认错。”以及“东北事变后,日本人约本人出头,并予多少便利,本人不但不干,而且毅然返回……”云云。
张宗昌与送行者握手道别、要登上火车之时,混在人群中的陈凤山一声呐喊,跳上前举枪就打。也许是杀父之仇要让郑继成亲手来报,陈凤山子弹卡壳。张宗昌大吃一惊,拔腿狂奔。郑继成接着连连开枪,击中张宗昌左脊背,子弹从前胸透出。调整过来的陈凤山再度射击,两枪都中张宗昌头部。恶贯满盈的张宗昌污血四溅,一阵抽搐后再也动弹不得。
在乱成一团的人群中,郑继成站在站台上高呼:“我名郑继成,郑金声是我叔父,我过继给他为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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