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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意弦思緒微滯,腿伸直占據了整個沙發,壓了壓腳尖,接著伸出手。
表達的意思明顯——沒地方給你坐,別廢話,趕緊給我簽字。
江梟肄低眼,眼底笑意更深。
協議放在桌面,他慢條斯理解開雙排扣和領帶,把西裝扔到對面,稍俯身撈起她的腳腕,順滑的西裝褲滑下去,露出白皙修長的小腿。
顧意弦楞了楞,腳踝已經被他的大掌圈住扣押,臊熱,潮潤包裹緊貼。
遲鈍地縮腳,被往回拽,她磕磕巴巴地問:「干、幹什麼你?」
「別動。」
江梟肄繼續摸索她皮鞋的搭扣。
他沒觀察過女人的鞋子,更沒給人脫過鞋,弄了半天才發現鞋跟後方的拉鏈為玄機之處。
敢命令她?顧意弦表情冷下來,想用騎乘式的上位術擺脫鉗制,雙腿還沒動,又被圈緊了些。
她停頓一秒,柔術里這種姿勢怎麼奪回主動權她駕輕就熟。
顧意弦忘了這招沒對男性用過,悄悄挺直腰身,雙手交叉快速拽住江梟肄的襯衫衣襟,再用力往中間往下一拉。
江梟肄全部注意力在精巧的拉鏈上,沒來得及反應,朝她直挺挺往下栽,手沒來得及撐住。
「嗯」
兩人同時悶哼,一個被壓的,一個被鎖的。
十字絞,利用扯緊衣襟,雙臂壓迫喉結的位置,向側頸動脈施壓。
但顧意弦有點醉,力道綿軟,以至於這姿勢不像絞殺計反而顯得曖昧。江梟肄肌腱緊實的雙臂被壓在腰後,她只能瞧見他的發頂,飽滿胸口起伏著,從他鼻尖出漫溢灼熱紊亂的氣息,透過布料熨熱皮膚,直接影響了心跳速率。
溫度陡然升高,酒精揮發填充了空氣。
她一個哆嗦,鬆開手,連忙推開他,「幹什麼啊你」
他失去鉗制立馬反攻,雙手撐住沙發緣,將她整個人錮在身下,嗓音沙啞到不像樣子,「誰先動手的?」
江梟肄襯衫的衣領被扯開松松垮垮,鎖骨一道紅痕,貌似是指甲前端劃的。
他垂眼的眸光自持冷靜,仍隱含劇烈而灼燙的波動。
車頂投落的光線太過晃眼,導致顧意弦視網膜浮現一層光斑,頭腦被晃得發昏。
她眯眼試圖將目光聚焦,但喉間的焦渴讓她不自覺伸出舌尖,舔了下乾燥的唇瓣。
「你先弄我腳的。」她驕橫地指責道。
唇瓣一翕一張呼出的氣息,帶著酒精醺甜。
江梟肄太熟悉麥卡倫這款酒,口感如天鵝絨般絲滑,溫潤,果仁和蛋糕的甜香。他的眸色又暗了幾分,唇繃著力道,額角的神經不自覺抽跳。
燥熱與渴望被不停下咽的動作克制,可近在咫尺的誘惑太難抵抗。
距離拉近,顧意弦借著微弱光線,數了數他在眼瞼上方纖長而濃密的睫毛,她伸手,探上去的指腹被眼睫頂端刷過,有些瘙癢。
再近了些,她看到那對墨綠的瞳孔,惡狠狠瞪過去,眼尾勾翹泛紅,「江梟肄!你還不滾起來?」
話音剛落雙眼毫無徵兆的被潮熱的掌覆蓋,一片帶著溫度的陰影籠罩在面部,呼吸交纏之間裹挾滾燙,接著唇瓣被異常柔軟的物體貼住,收力隆起,啄了啄,然後上唇又被輕輕咬了下。
她怔仲,眨了眨睫,從唇蔓延滾沸的虛麻讓人無所適從。
江梟肄抬起下頜,克制到每處肌肉硬梆梆的,臉部肌肉也處於一種僵滯生澀的狀態。
他掙扎幾次,深吸一口氣,長臂撈起顧意弦軟塌的腰,順勢坐下,讓她靠在右邊肩膀。
「顧意弦。」
他的嗓音像被燒焦了般,但語氣溫柔繾綣。
「幹什麼?」
顧意弦腦袋暈乎乎,她靠著溫暖結實的臂彎,摸了下嘴巴,有想開口的趨勢,可思緒混淆終究什麼也沒說。
江梟肄將那份協議擺正位置,把鋼筆放在她的手心,聲線柔了幾分,「該簽字了。」
她漂亮的眼睛有層茫然霧光,朦暈勾人,「簽什麼?」
他別過臉,「我們說好的協議,簽你的名字。」
「哦。」
「顧意弦。」
「又做什麼?」
「沒事。」
唰唰唰。
筆尖快速書寫。
白紙黑字,列項更多鋪滿了整張紙,甲方後的名字逐漸成型——顧意弦。
江梟肄揚起唇角,將顧意弦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