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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急之下,顧意弦連忙掙脫顧檠的手,挽上江梟肄的小臂,他緩緩而遲鈍瞧過來,綠色的眼睛隱藏不易察覺的洞悉,大掌如禁錮的鎖鏈,她仰起嫵媚冷艷的小臉,嘴角噙笑。
「江先生。」嗓音甜膩膩。
美女蛇乖巧而詭異地仰頭讓你撓撓七寸,下一秒隨時會被咬一口,毛骨悚然的美麗。
兩男人以不同理由僵化,顧檠氣得說不出話,江梟肄的表情變得極其古怪,他本就費解自己為何生氣,於是森綠的眼低垂轉向一邊。
顧意弦懶得理不成器的兄長,神態慵懶,緩慢啟唇打呵欠以表真實性,「我困了。」見人沒反應,再加一劑猛藥,她晃了晃江梟肄繃緊的手臂,瑩潤耳垂的鑽石閃熠,撒嬌道:「我們回去好不好嘛?」
——好惡,自己簡直像恃寵而驕得寸進尺的小嬌妻。
江梟肄的思緒陡然凝滯,凌厲指節蜷緊,經絡與細胞好像在瘋狂激烈叫囂。
——你看,她選擇的是你,不是那愛上自己妹妹的傻逼。
——閉嘴,她留在是為了顧家,她腦子裡都是如何從我這謀取更多利益,她就是個滿嘴謊話挑剔又難搞的騙子。
——你不是錢多嗎?
——老子傻逼還是印鈔機?
——你可以造一個給她呀。
——滾。
他額角青筋突突跳動,心情躁鬱,和久久不降雨的陰天一樣煩悶。
他決定點支煙,他扯開領帶嘖了聲,抬起沒被挽住的臂優雅地做了個握拳手勢。
候在門口的侍應立刻叩了三下門,門開的瞬間,江家的黑衣鷹犬全部湧進,訓練有素,整齊,腳步聲如鐵蹄蹬蹬響徹房間。
威迫,恐嚇。
顧意弦:?
顧檠:。
所有人:
江梟肄俊美的五官沒有一絲表情,如座沒有生命力的大衛雕像。
他拿起西裝外套,氣場平和,淡漠矜冷地說:「走吧。」
第017章
騎士十五世車身菱線強硬而方方正正, 六噸的彪悍重量在泊油路碾壓而過,全黑防彈鋼板劈開流連街狂歡的氣氛,威猛迅速地朝南楚以南駛去。
上車後男人一聲不吭, 先捲菸草, 後來似乎失去耐心又從雪茄盒裡抽了條雪茄, 用金剪刀粗暴剪開v口,點燃後直接懟在唇間。
白霧幽幽繚繞隔斷相鄰的左右位。
江梟肄在生氣, 他在氣什麼?還是因為顧檠說的那些話聯想或懷疑自己?顧意弦拼命克制現在想把顧檠罵千萬遍的衝動, 她以前怎麼沒發現兄長如此愚蠢, 果然愛情狗屁的愛情,單戀蒙蔽人的辨別能力。
她深呼吸, 從座位中間的冰櫃拿出威士忌倒了半杯, 露出得體的笑容。
當下之急哄好旁邊這尊大佛, 「江先生, 您——」
「萬小弦。」
語氣寒如冰, 嘶嘶冒涼氣。
顧意弦的手一抖,金色液體濺出幾滴隱沒在手工羊毛地毯。
空氣凝固。
她的臉發僵,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江梟肄真的敏銳到這個地步?若他真發現為什麼還要帶自己回去?總不能真被自己美色迷惑了那太扯淡。
所以他在試探,試探什麼呢?
她咽下口水, 鎮定地望著他輪廓分明的側臉,裝作小心翼翼地問:「江先生, 不知我怎麼得罪您了」
江梟肄面無表情側頭。
拆穿或拍屁股走人多麼簡單的事,卻偏選擇做明知山有虎偏要虎山行的莽夫,甚至梭/哈就為了一句貌似真誠不帶敬語的「我想看你贏」, 導致背離計劃提前宣戰。
現在冷靜下來, 不免懷疑是否那天暴雨淋太久,水灌了滿滿當當一腦殼, 哦,淋雨也是因為把傘給她,他現在更像所有質檢不過關的三無產品。
得罪?
真想掐死她再掐死昏頭的自己。
死男人不說話裝高深,顧意弦嘴角快抽搐,小臂也舉得酸,她伸手把玻璃杯擱在江梟肄面前的隔板,「您請用,慢慢喝。」
傻子才陪一句話蹦不出來的人耗。
江梟肄的視線在某一處停頓,表情緩和了些,欲言又止。
話還沒醞釀好她已經轉身背對他看向窗外,又側仰靠向皮質大班椅,甚至還按喀噠按滅左側的燈光。
「萬小弦。」他冷聲道。
六米車身,后座空間寬敞,andr